每不亮,肖诚和肖老爹就出去打渔,回来时早时晚。
每次肖诚都会给张大娘家送个一条两条鱼。
剩下的,除了留几条自己吃外,他们会拿到集市上换点银钱,或者盐巴、调料、青菜之类的。
肖家父子不在的时候,张大娘就过来陪林文话,边做活计边聊家常。
她已经能干些轻活了。
白她都试着早起擦擦桌子,扫扫地,晚上在屋子里吸纳吐气,调理内息,这是师傅教她的。
林文渐渐知道了这个村子叫湖阳村,位于云海国西部的湖州楠溪镇,紧临建业国,约有几十户人家,大部分是以打渔为生。
13年前,肖老爹抱着肖诚来到这个村子,是肖诚的娘生下他就血崩而死。
肖诚生下来没奶,肖老爹就找了个婆子来照顾肖诚,肖诚三岁的时候,那婆子突然得了急病去了,父子二人从此相依为命。
肖老爹相貌平平,肖诚却长的玉雪可爱,聪明懂事,一双灿若星辰的大眼睛特别惹人爱。
肖老爹除了日日教他些简单功夫,还教他习字,村里都知道肖老爹是个有见识的,不知道遭了什么难,才沦落到这里。
肖老爹对亡妻忠贞不渝,一直不娶,村里百姓感叹之余,对他很是敬重,生活上也时常照拂。
肖诚长到13岁,身材挺拔,玉树临风,容姿出众。再加上性格宽厚,识文断字,人又勤快谦逊,村里的姑娘恋慕他的不少,经常三五成群的远远的看他或故意偶遇,肖诚却似乎少了一根筯。
林文的到来,引起了村民的关注,都知道肖诚救回来一个落难姑娘。
有好事的媳妇、女孩子们借着找张大娘借针线的机会看上一眼。
见她穿着朴素,容颜却让一些好奇的姑娘看了垂头丧气,自愧不如。
林文身体恢复很快,转眼二个月过去了。
这晚上,三人吃完饭,林文给肖老爹泡了壶茶,道:“肖伯,我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肖老爹和肖诚有些意外,她给二裙了杯茶,端着茶杯跪下,“肖伯,诚哥哥,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肖老爹忙把林文扶起道:“快起来,能碰到就是缘分。你看你,多勤快的姑娘,每我们能吃上热乎乎的饭,家里收拾的干净干净。”
她的懂事,勤快二人都看在眼里。
林文道:“我家在建业国玫城郡,三月初六花神节,我们姐弟去映春河放灯,遭遇歹人,只好跳水求生。”
她把那的遭遇细细了一遍。
肖诚问道:“那些歹人是些什么人,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见人就杀?”林文摇头
“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林文想了想道:“爹爹官职轻微,一直安安分分,与同僚关系都不错,外祖家也是普通的商户。”
肖老爹面露沉思。
林文道:“我下落不明,爹娘一定心急如焚,想着给父母送信报个平安。”
肖老爹笑道:“是该给家里报个平安,明早上我们先去打渔,然后让诚哥带你去镇上驿站送信便是。”
第二一早不亮,林文就起床收拾妥当去做饭,她把米下锅炒香,倒进水熬粥,然后打了两个鸡蛋撒在粥里,洒零盐巴,点了油,一股扑鼻的香味就飘到院子里。
她又把晒干的烤鱼干洒零盐放在锅里,同几个黄黄的米饼子一起蒸了蒸,洒零葱,白绿相间,很是好看。
饭菜好吃,肖诚连吃了两大碗,末了,还用饼子把盘子底抹了抹。
林文收拾碗筷,用水瓢舀水利落的洗碗。
肖诚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拿着抹布把桌子擦的干干净净。
远处的隐隐升起的霞光,肖老爹盘好渔网,二人踏着晨光出了门
林文把院子打扫了一遍,又把他们脱下的脏衣服洗了,搭了根绳晾在院子里,一件件灰色、青色的布衫整齐的随风摆来摆去,象列队的兵。
林文现代的时候就不是懒人,生活技能满满,等收拾好一切,林文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酸的胳膊。
起身拿起准备好在灶房里找的炭黑木条,沿着眉型把眉毛轻轻淡淡的描粗,脸上登时有了几分男孩的英气。
她一直没学会挽发髻,学着现代丸子头的扎法,在头顶盘了个单发髻,插了根筷子固定好。
肖家父子今收获不错,打了几条二三斤的大鱼,还有不少有鱼虾。
等他们推开院门的时候,院子里整齐干净,井井有条。
“文”肖诚喊道。
“唉”随着清脆悦耳的应答,屋子里走出一位眉目如画,略带英气的少年郎。
半旧的土布衫,掩不住通身的气质芳华。
看见肖家父子收获满满,她迎上前笑道:“这回打的可真不少。”
肖老爹看着整洁的院子和晾的整齐的衣服,再看她的打扮,立刻会意,打趣道:“文扮起男娃来也不含糊,连诚哥都比下去了。猛一下,我还以为是进错门了呢。”
完,哈哈笑着,二人把装满鱼的鱼篓抬进来。
肖诚看着文的打扮,也不由笑起来,然后进屋换衣服。
看见叠的整齐的衣服早就放在他们的床头,不由嘴角一弯。这姑娘一点不象娇声惯养的姐,懂事守礼又勤快。
据爹描述,他娘也是位非常美丽温柔善良的女人呢。
换好衣服,看见林文蹲在鱼篓前看鱼,不时用手指逗弄着。高高的丸子发髻下隐隐露出雪白修长的颈,朝阳洒在侧脸上透出淡淡的光晕。
少年的心突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