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胖子凑过来道:“平哥,我想了想,你说这会不会是个局啊?他要真没底牌了,怎么可能这么嘚瑟?没底牌了还喊出来,这不是作死么?我琢磨着,那玩意八成是出不了这个院子……余会非是想勾引我们进去呢。
我老家有传说,一些养鬼的法师都喜欢用活人祭鬼。眼看着就半夜,这时间也太巧了吧……”
听到这,平哥打了个激灵,他还真有点吃不准余会非是不是真的在诓他。
平哥瞥了一眼胖子,然后点了根烟,问道:“那大师呢?预付款都给了,人怎么还没来?”
胖子道:“他快到了,估计十一点左右能到。”
平哥皱眉点点头,大眼珠子的话他听的清楚,那家伙一天只能行动一次。如果是真的,那么十二点之前就是余会非最弱的时候,大师来了也最好降服那怪物。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们打的余会非生活不能自理了。
于是平哥让老头回家去取货,他则带着一群小弟蹲在马路牙子边上,喝着啤酒等着大师的到来。
“万事俱备,只差大师了!余会非,哼哼……”平哥阴测测的嘀咕着。
此时此刻,余会非在院子里也是一脸哀愁的看着大眼珠子道:“大哥,你这话怎么能喊出去呢?”
大眼珠子理直气壮的道:“你让我喊的啊,我还跟你确定了一下呢。”
然后大眼珠子抽了一根烟自己点上了,淡淡的道:“长这么大,没见过你怎么作死的。”
余会非一阵无语,心中苦笑,果然是乐极生悲啊,p的,一会要挨揍也就算了,关键是我还搭进去五毛钱呢。这是典型的花钱找罪受啊……
大眼珠子道:“要不,你报警吧。”
余会非苦笑道:“报警?别开玩笑了……万一警察和天庭劳改犯一起来了,你让我咋交代?估计立刻就被切片了吧?”
余会非是真的犯愁,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最后一咬牙道:“妈的,大不了拼了!我就不信了,好歹当年我也是我们班后排一哥,现在还怕几个混混不成?大不了,一起住院!”
大眼珠子呵呵冷笑道:“提醒你一下,你有钱住院么?别告诉我你们这的医院可以不花钱住院……”
余会非顿时萎了。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那不是门环撞击木板的声音,而是一个肉拳头凿门的声音。
余会非心头一沉,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余会非也不想开门,但是他很清楚,他不开门也没用。平哥他们真想进来,这门挡不住他们,与其被砸破了门加大损失,还不如爷们一点,直接开门面对面解决问题。
于是余会非一咬牙,走过去用力拉开大门,同时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小平头,你tm轻点,砸坏了,你赔不起!”
下一刻,一股阴森森的风吹了进来,吹的余会非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骨头都快被冻住了似的,牙齿忍不住的在打颤。
余会非抬头看去顿时傻眼了……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两米高的巨人,此人身穿长毛重甲,手里拿着一把三环大钢叉!
这也就算了,余会非一抬头,只见对方的脖子上竟然架着一颗牛头!
牛角向外,无比的狰狞!
重点是,这货似乎是个平头……看他的表情,他似乎十分不爽。
牛头看着余会非大嘴一咧道:“你叫谁小平头?”
余会非差点就哭了,干笑道:“呃……我说,我说的是另外一个小平头,你信么?”
牛头哼哧一声,鼻子里喷出的气卷着大鼻涕差点喷余会非身上。
余会非吃不准这牛头是个什么来头,于是问道:“那个……牛……牛哥,你这是从哪来啊?来这干啥啊?”
牛头瞥了一眼余会非道:“你就是这里的新牢头?”
余会非十分沉稳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主要是腿软,动不了了。然后微微点头,脖子有点僵……
牛头道:“很好,我是牛头。在地府任职,前不久醉驾,被抓了。判官让我过来找你服刑改造,你这有啥吃的?给我来两口!我不挑食,除了牛肉,别的都吃。”
余会非一听,脑门上顿时全是冷汗啊,醉驾?
现在神仙也有禁酒令了么?
随后余会非想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吃的?
他tm自己吃饱都是问题呢,怎么养得起这牛高马大的牛头怪?
而且看牛头这人高马大的,估计吃的东西不比牛少,想到牛,他灵机一动道:“稍等!”
余会非一溜烟的上了三楼,没一会扛着一捆子新鲜水嫩的草叶子冲了下来,嘭的扔在牛头面前道:“请,别客气,管饱。如果想吃干的,也有,就是得多等会,茅草屋上的草不太好扯……”
确定牛头是来服刑的劳改犯后,余会非心思也活络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以后算是他的人了。如果照顾好他,就平哥那几个人还是个事儿么?
所以他才殷勤的上楼去割草……
然而……
哐当!
牛头一顿手里的钢叉,双目怒瞪入铜铃一般,道:“你欺人太甚!”
余会非吓得蹭的一下往后跳了三米多远!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跳过这么远!
看到牛头发怒,余会非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心说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就没人来帮忙呢?看热闹也行啊!人多他总不好难为吧……生死关头,余会非已经不在意被人发现牛头了,只想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