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真想一巴掌扇过去,你丫偌大儒宗,大乘期带队的一大票人被困玄界,叫我去救?吃饱了饭没事干咋滴?
“我女人等我回去收被子,听说快下雨了,莫要白白晾晒一整天,夫子盛情款待实在是盛谢,改日夫子有闲暇可来寒舍,必会好酒好菜招待。”
段德将酒葫芦搁置案几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渔夫子也不恼,慢吞吞抓回葫芦绑于腰间。
“听说与那个世界相连着的界中界有月亮,还有个什么月神?叫啥?诶,年纪大了都记不清楚,实在是?段小友怎的又回来?我这酒葫芦可不好与你?”
段德目露激动,心中却是无比担忧,什么?界中界这算怎么回事?蛇眼的老巢怎会与曾今见过的莹莹所在世界相连?
“魔莹莹!”
“哦?段小友怎知?我亦是昨日方知消息,小友莫非神通至此?”
渔夫子眉宇稍皱,右手把酒葫芦挪至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几乎贴上脸的段德,段德献媚的表情要是个人才能保持心性平淡。
“我这有一枚等着救命的玩意,劳烦夫子交与北宫家人,那什么,为了修者界的大义,我这些许私事当不得准,夫子你说怎么去?什么时候去?有什么我能做的?”
段德翻手掏出一枚灰色石头交给渔夫子,大义凛然接盘任务,没有丝毫勉强,甚至急不可耐的做派,实在与先前判若两人。
渔夫子探手接过灰色不起眼石头,细细打量后,目露惊骇,再次盯着段德急切僵硬的脸。
“你是从四维乱空域出来的?”
段德稍稍迟疑点头确认。
“当真有着不同于凡修的气运护身呐,你可知那里栽了多少大乘巅峰?真正的有玄界巅峰修士,非是中期巅峰。”
渔夫子惊然转动着手中的传说物品,这东西只有那里有,曾今又有多少人元神遭难,欲得而殒命?此子竟然以微末修为寻得,诶~~~
“那些都不重要,我的事你们这些人大多知晓,我也就不多说,北宫琳中了截天机的玄机缚魂术,命在旦夕,我也仅仅抱着不死心的态度在努力。”
段德说的是真心话,没必要把自己弄高大上,这些人精前说什么都没有真我来得透彻,并不奢望他们能搭把手帮助自己快速怎样、怎样,只要不干涉自己成长便行。
“你可知用此物洗魂后,那丫头便不可能还有任何记忆?也就是说,她也许不会承你的情?”
段德洒然一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就葫芦被他拿在手中,狠灌几口。
“曾今,我辜负她,本就无男女之情,权且拖延,她的情我受之有愧,她的伤责任在我,我这么做于情于理应该为之,她若忘记前尘最好不过,我是修士,也是人,是个男人,心中空间有限,容不下太多牵挂。”
“勉强为之对她们无疑便是伤害,从始至终,我?也许本就是个无情之人,却是背上太多割舍不掉的情,夫子可懂我的心?”
渔夫子莞尔一笑,摇头不语,人性多变,言及规范太过牵强,即便是圣人也不敢在情字上多费唇舌,何况我等?
“这事交与我便是,小友安心,非是我儒宗无人,也不是我这个夫子强人所难,机缘所致,你暮然出现在此,那边是注定有你要去完成的宿命,躲不掉的。”
“吾儿领八百大乘,三千弟子入界追杀,欲清理此处症结所在,这种去处而今的修者界比比皆是,蛇眼并非雨后春笋,而是有心人以魔族‘借腹’为鉴,研制的量产高手。”
“而掩藏各处的小玄界,便是这些量产高手的卵巢,此次暮然涉世并非偶然,用意暂时我等还未完全清楚,覆灭丹鼎道宗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消耗修者界战争潜力。”
“每一个卵巢几乎都是用某些克制本地修士的事物做的陷阱,各不相同,他们成本便宜,我们培养大修士一个,他们能造出好几十个,这处陷阱很特别!”
“极度煞界,与我宗浩然正气恰好相克,并且为首者有把厌道金制作的匕首,凶厉异常,据我所知这些东西与你无用,并非要你进去拼命,只是做个先导,做你能做的事便行。”
“至于界中界获知你夫人魔莹莹的消息,你进去自会明了的。”
渔夫子似乎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口,段德不禁皱眉,这事情你又不给我说我想知道的,却让我办事,我不惧?不要我拼命?呵呵,又不是去春游。
“什么时候走?”
“三日之后随我宗支援一并走便是。”
段德也正好有些事要做,三日应该足够所用,诗琴得知父亲和情郎被困,硬是要跟随,不过渔夫子并没有放行,这不是她能去的战场。
六都炼器室
无极荒鼎中的血色溶液早已消失不见,一道透明光罩覆盖鼎上,正中悬浮着陪伴段德至今从不离身的杀猪刀。
而今的杀猪刀不再艳红若血,黑漆漆的普通外形,锋芒不显,刀尖朝下缓缓旋转,刀灵似乎在沉睡中。
便在这时杀猪刀轻颤,并极速加剧中,没有锋芒,却有着一股子生灵才有的情感,激动?思念?迫不及待?
一边鼎耳上,绝世祸水慵懒的显出身形,另一边的鼎耳蹲伏着同样散发慵懒气息的微胖娇柔。
“姐姐,怎么?”
“他出来了,而今应该是在召唤它。”
“出来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又去追哪个女人呢?”
“咯咯~~~”
“你这一身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