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怪不得他们,但一群大修难不成看不出敌我?明显就是看笑话!他大爷的!
“尔等便是镇守天柱的残军?倒是运道不错,竟能死里逃生,开阵!”
“总督慢来,且不明这群修士是否投敌做了那先锋,以我之见,还是暂且移阵控制为佳!”
莫说是段德,就是最普通的修士听得此番论调也是差点气得昏厥过去,怒骂声顿时悬起海啸!直指出言修士!
段德心中也是闷愤难平。
“敢问出言者何人?敢出来一见?”
段德身形已是出了战舰,踩在舰首,冷着脸看着头顶的山川河岳,鸟兽虫鱼,此阵不凡!
怎么说段德暂时也是残军首领,他一出言,余者噤声。
之间天上一处秀水间,农田中有一劳作老僧,闻得段德叫嚣,放下手中锄头,翻身跃起,身形见风便涨,金光万道照耀天宇。
眨眼间已是充斥整个视野,好大一尊金佛!
“段施主?果真是你,此番情形你可换位思索则个,我等守此天门,不得出现半分差错,不得不如此作为啊。”
威势颇巨,但能唬得住深渊战场中的这些修士??随意找个普通舰队的舰首,其修为也能与其持平。
“认得我?那便好,和尚,你让我等换位,你等何不换位?深渊战场你比我清楚,适才出言不逊的不是你,何必出头?还有,莫要以为我还是你们当初欣赏的‘戏子’!”
段德满脸阴寒,抬手出拳,硕大金佛亦是抬掌迎上,面目间多有不屑,但段德看似毫无波澜的一拳递出,随即收回背在身后。
而那充斥视野的纯金大佛却是保持着探掌前扑的姿势,脸上表情凝固不动,下一刻,段德身前不愿出现一个黑点。
这黑点就是黑洞,整尊金佛如幻影一般扭曲成旋,被吸扯进黑点中,天上秀水农田中的老僧手中锄头爆碎,整个人下半截沉入田中,混浊泥水伴着几抹金色血液四处飞散。
“大胆!!开阵!”
段德闻言双目成旋头颅瞬间锁定一点,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阵平已过五十息,有这时间本就是身经百战的舰队怎会任人揉捏?对方明摆着找茬,他们也不是软柿子,现在战舰虽然不好使,但成阵还是不成问题的。
何况这群所谓的残军,战力可不低,莫说还有好些仙器灵兵在手。
“有种!这里难不成没有主阵者?你们可以和我耗下去,现在你再次起阵试试,看能否再让我们狼狈一番?好言不听,待魔军降临,你待如何?”
“齐玉晓!是你吧!给老祖滚下来!”
段德真要等待阵主回应,却没想到本阵一道清喝伴着一声刺耳剑啸冲了出来,那剑光直指段德目光锁定处。
那处是座不起眼的孤峰,光秃秃的没有植被覆盖,漆黑的山体挺立傲然,其中便藏着刁难之人。
雪白剑光似乎跨越时空,阵法影响都被一剑消泯,待临近山体,山体中一声怪叫,同样一道剑光爆出,只不过是黑色的。
黑白剑光就在山巅相撞,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你老祖始终是你老祖,黑剑不敌,僵持不过半息土崩瓦解,山体被白色剑光刺透。
随即整个黑山如刺猬般爆出无数白色细小光剑,轰然瓦解,一道黑袍稀碎的人影狼狈冲出。
“啊呀呀,真舰老祖?我不是有意的啊,您老人家莫要动怒撒,老道儿,快快放人,快快放人!”
段德见得这一幕,那是哭笑不得,尧山规矩其实相对来说比所有宗门都要森严,剑修一向不怎么讲情面,但他们之间的人情味却是最为难能可贵的。
当然,只限于本宗熟识之人。
“我这舰队有你们所有宗门的前辈,嘿嘿,如若不信,要不要来个认亲仪式?还是那句话,你们时间不多,我们么,战累了,需要休息。”
段德趁热打铁,他心里清楚,魔族定然尾随而至,绝不会有太多时间给他们在此盘桓。
“你是段德?”
主阵的老道忽然出现在段德身前,同样踏在他战舰之上,两人相隔不过三尺,期间段德没有任感应。
段德并不吃惊,这是他们的阵法之内,做到如此并不奇怪,打量着老道一番,确认是天德宗前辈,旋即行了个晚辈礼。
“正是。”
“身后魔军几何?”
“无穷尽.”
“他们应当不适应此界灵气环境,何以如此确定?”
“此番大动作,若还不能解决,魔族也只能自刎谢罪,此地就是突破口,不可逆,只能,你死我活,做过一场。”
“这里你为首?”
“暂时,若出阵,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不差,我可信你?”
“你可不信,稍后魔军会给予证明,另外,修者界难不成出现过集体性判界?”
“不曾,却也不排除”
“那您老随意,我们便等着你们信,另外提醒一句,做好你们和魔族异地而战的准备。”
老道面容上看不出半丝表情,段德也懒得去猜测,既然回到了熟悉的修者界,什么事能算事?他们对自己等人的不安心情有可原,那就等吧。
这时候猎狐舰队一个舰主出来,恭敬给老道行了个礼。
“师叔!”
老道盯着他好一阵,似乎才想起来是谁。
“黎涛?”
“正是,师叔既然在此,请允许我侍候师叔左右。”
随即又看着段德,脸色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