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事情?”梁言眉头一挑,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南玄大军禁止私斗仇杀,无论之前有什么过节,只要加入南玄就算是战友,互相之间不可再挑衅生事,否则就按军规处置。
据说私斗的处罚极为严厉,若是致人重伤可将元凶处以斩刑,因此南玄成立至今,除了恶鬼营这种三不管的地方,其余任何军队都不敢私斗。
也正是因为如此严厉的刑法,才让南玄大军得以维持现状,若是放任自流的话,各门各派之前都有恩怨,不用北冥来攻,自己先打成一片了。
“南玄铁律,不得私斗,怎么还有人敢顶风作案?”梁言皱眉道。
没想到归无期摇了摇头道:“梁帅却是猜错了,这两人并非死于私斗仇杀,而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梁言看了一眼归无期,脸色渐渐有些冷淡起来,“无期公子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南玄有上千万的修士,诸子百家,各有各的修炼法门,在此期间有一两个走火入魔的算得上什么大事,还用大老远跑过来和我说?”
“别急啊,梁帅。”
归无期见他有些不悦,赶忙道:“如果只是一两个修士走火入魔,我当然不会来惊动梁帅,可是经我探查,发现无尘军的其他军营之中,亦有因走火入魔而暴毙的修士,而且这些修士的死亡时间都在最近。我想,事出反常必有妖,总不至于这么多人在同一时间走火入魔吧?”
无尘军就是忘归城的军队,统帅便是归无咎。
听了归无期的解释,梁言脸色渐缓,露出了一丝沉吟之色。
片刻后,问道:“无尘军中,有多少像这样走火入魔的修士?”
“总共有七人。”
“七人.”
这个数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只是巧合的话,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想了想,梁言又问道:“这七人的修为如何?”
归无期答道:“都是一些低阶修士,其中三人为聚元境,其余四人则为筑基期。”
“他们此前可曾有过反常的举动?比如说闭关不出,或者是执行过外出的任务?”
“没有。”归无期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考虑到了,来之前就调查过,除了一个叫‘南望’的修士曾经外出执行任务以外,其他修士都没有离开过军营,也没有长时间的闭关。”
“那他是去哪里执行任务?”
“南玄后方的‘恒阳关’,去取一些补给灵兽的特殊食材,路途不长,而且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听了归无期的回答,梁言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
他站起身,在院中来回踱步,过了片刻,忽然问道:“无期公子,这是你们无尘军的内部军务,为何不去找你叔父,反而跑来找我商议?”
归无期叹了口气道:“梁帅有所不知,我与叔父本就不和。上次我为你说话,与他争吵过一番,导致他对我的芥蒂更深,这段时间对我都是不理不睬。这次的事情我早就上报给他了,可他却没有半点反应,也不知道是根本没看奏折,还是觉得这种小事无足轻重。无奈之下,只能来找梁帅商议了。”
梁言听后,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倒是承蒙无期公子为我说话了。”
“哪里,哪里!梁帅神通盖世,是靠自己实力进入玄心殿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归无期客气了一番,又道:“言归正传,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叔父看来可能无足轻重,但我的性子却是凡事都要探个究竟。这七人所在的洞府我都去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怕我是道行不够,因此被蒙蔽,所以才来请梁帅出马。”
“无期公子太抬举我了,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渡五难的普通化劫而已,哪有什么通天的手段?不过,既然无期公子亲自上门,那梁某怎么也不能拂了公子的面子,便随你走一趟吧。”
归无期听后大喜,抓着梁言的胳膊道:“有梁帅出马,此事必能水落石出,现在就带你去这七人的洞府一一查看。”
说完,拉着梁言,化为一道遁光疾驰,转眼就离开了竹军大营。
却说两人一路风驰电掣,没多久就到了无尘军的领地。
无尘军驻扎在南玄北部的琼霞山脉上,此山脉连绵无尽,碧波生烟,仿佛一处亘古蛮荒之地,深处则被烟雾笼罩,却是忘归城的秘传阵法,无尘大阵。
“好一处灵脉汇聚之地啊。”
梁言暗中感慨了一声。
此地灵气盎然,相比之下,竹军的领地就要寒酸许多,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玉竹山最晚来会盟,灵气充裕的洞天福地当然早被人选走了。
归无期没有想太多,把他带到了一座偏僻山峰的山腰上。
梁言抬头看去,只见山坡上有一个洞口,外面挂了个牌匾,写着:“赤沙洞”三个大字。
“想必这就是其中一人的洞府了。”
琼霞山脉占地极广,就算是筑基期的修士都拥有自己的私人洞府,像这种山洞多如牛毛,还都有自己的名字,可谓见怪不怪了。
梁言跟随归无期走入山洞,放眼望去,只见里面的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一片小型灵田之外,就只有一个蒲团,一幅字画和一张冰床。
一个相貌普通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