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中队长身后的残兵败将,旅团长心里那个怒简直没办法用言语形容出来。
自己心心念念的青壮不仅没抓回来,还折损半个中队的骑兵,典型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上问:“攻击你们的救还在村子里吗?”
中队长赶紧回答:“我们撤退的时候还在!”
旅团长直接把目光转移到参谋长身上:“不管骑兵中队的仇能不能报,我要的五十个青壮必须给我带回来。”
“他们是部队解决眼前困境,加快行军速度的唯一办法,你马上抽调两个步兵中队,再带一个迫击炮小队,一个重机枪小队,急行军包围骑兵刚才突袭的村子。”
“如果救还在那里就干掉他们,救不再也没关系,把五十个青壮抓回来就行了。”
“但一定要切记,不管行动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你都不能再分兵,也不能孤军深入追击救,离开主力部队太远!”
“我算是看出来了,救确实跟传言中说得一模一样,不仅狡猾,而且特别喜欢出其不意,不按常理出牌,逮着机会就打我们一下,整体实力远远超出我对他们的判断,所以部队接下来的战斗必须慎之又慎,不能有任何轻敌思想!”
参谋长赶紧领命,看着旅团长很严肃回答:“将军放心,我只去村子,有救就杀,没有就抓人,绝不在那里多做停留,更不会孤军犯险去追杀敌人。”
几分钟后,队伍里分出四百多个鬼子,急行军杀向骑兵刚刚遭袭的村子。
刚才还是鸡飞狗跳的村子重新陷入安静。
鬼子骑兵进村后,除了抓人,还顺手牵羊抢东西,甚至是杀人。
见识到鬼子的残忍手段后,老百姓对他们又惧又怕。听救说他们很可能二次进村抓人,乡亲们当场就慌了。
黄虎趁机提出带他们暂时离开村子避祸,等鬼子走了以后再回来。
被抢过一次的乡亲们马上表示支持,只用十多分钟就全部离开村子,没有一个拖拉,身怕自己跑慢了被鬼子抓走。
参谋长带队赶到村子时,除了几十具来不及掩埋的鬼子尸体,一个活物都没找到。
“长官,村子后面有大量人员转移时留下的踪迹,村子里的中国人肯定是从那边跑了,我们要不要沿着踪迹向前追击。”
“他们带了大量老弱妇孺,肯定走不快!”
参谋长也想,旅团长再三交待自己的青壮太重要了,要是空手而归,部队目前面临的危机就没办法解决,部队也没办法按时杀到东回镇,旅团长肯定会暴跳如雷……
下意识就要同意。
因为他也很赞同部下的分析,就算老百姓离开村子半小时,只要那些老弱妇孺存在,他们就走不快,部队就能用很短时间追上他们,抓到人质。
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旅团长在自己临行前的交待和自己的保证一下子全部浮现到眼前: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部队都不能孤军犯险,更不能分兵去追杀救……
军令不可违,参谋长心里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把嘴边的话重新咽回去,然后命令:“追什么追,要是前面有阴谋怎么办!”
“部队马上集结撤退,回去找旅团长复命……”
两小时后,日军往前推进了四公里,旅团长通过地图又找到一个小村子。
当即命令参谋长带着两个加强中队杀过去抓人,结果还是去晚了,部队再次无功而返。
工兵小队这时候也传来消息,他们在刚刚排完的四公里官道上一共挖出来18颗地雷。
要是没有他们,部队贸然行动,肯定又有几十个皇军被炸死炸伤。
抓不到老百姓当人质,官道上又遍布地雷,旅团长不得不接受这种蜗牛般的行军速度。
下午五点,经历了一路波折的日军终于杀到东回镇附近。
身心疲惫的旅团长第一次在中国战场感受到了憋屈。
一天行军二十多公里不算,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看到,折损的步骑兵已经超过一个步兵中队。
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旅团长决定在天黑前一个多小时给救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老虎的胡须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举起望远镜看了两分钟阵地就开始下命令:“山炮中队,迫击炮中队,步兵炮小队,马上架炮,准备进攻救第一道防线。”
参谋长马上接口:“那我让步兵第二中队做好战斗准备,让他们一起发动攻击!”
旅团长摇摇头:“步兵不动!”
“大家赶了一天的路,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肯定很累,现在让他们发动进攻,反应速度都要比平时慢半拍,战场上肯定会吃大亏。”
“十分以后,所有火炮全部开炮,对救第一,第二,第三,总共三道防线分别齐射五分钟,打完以后部队就地建立驻地,好好休息,明天早晨正式开始进攻!”
“对了,晚上的警戒哨和巡逻队全都布置双倍,驻地周边一公里范围内要遍布我们的明暗哨兵,防止救夜间偷袭我们。”
“八路军经常用这种招数对付我们,今天白天我发现救好多战术战法跟八路军同出一辙,不排除他们今晚趁我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非常疲惫的时候夜袭我们。”
东回镇里面,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除了留守部队,老百姓全部躲进大山,能搬走的东西也全部转移到山里。
司令周成,副司令袁书山,唐宇峰,李宏辉,全部齐聚在镇口,举着望远镜观察两公里外日军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