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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一言未毕,突然头晕眼花,霎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不知人事。
待得迷迷糊糊醒转,只觉得头痛yu裂,鼻子奇痒无比,便张口要打一个喷嚏,,这时只觉得一只柔暖的小手捂住他的口鼻,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别出声
齐御风只觉耳边这声音娇糯,吐气如兰,正是曲非烟的声音,身形刚要一动,却觉得手脚都已绑上了粗重的绳索,望出来黑漆漆一团,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坐起身子,却只觉扑到了一个柔软的身子上面。
曲非烟在黑暗中被他一抱,不由得嗔道:“冒失鬼,你干嘛?”
齐御风此时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忙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曲非烟“哼”一声道:“还不是你交的好朋友,那林平之正在隔壁受审呢,你听听不就知道了
齐御风凝神倾听,只听的隔壁丐帮几人正与那林平之谈话,语气中倒颇为客气,但是话里话外,却始终还是在打探辟邪剑谱的下落。
他当下不由得勃然大怒,心道我敬你们是江湖上的好朋友,好汉子,又是张金鳌帮主的属下,谁想却如此无耻卑鄙,居然为了那《辟邪剑谱》,将自己算计到此处,当下他一摸后身,却不由得心中一凉,道:“剑呢?”
曲非烟懒洋洋道:“人家救了你,都不说声谢谢,张口便管我要剑?我该你么?我欠你么?“
齐御风连忙抱歉道:“对不住,对不住。你也被抓了么?”
曲非烟悄声道:“可不是,这几个乞丐笨头笨脑。设下这等鸿门宴,也就你这蠢猪才看不出来
齐御风奇怪道:“你起始便知道这丐帮纯心不良么?”
曲非烟白他一眼道:“那有什么稀奇。他们明着请你吃酒,可那几个接引的乞丐,却不住林平之身上打量,心里若是没鬼,他们那么仔细的看一个男人做什么?再说那林平之比你好看千倍,我要比你好看一万倍,咱们吃饭喝酒那么长时间,他们怎么一句话都不问我,单单的去跟你喝酒。这避嫌疑也太过刻意了吧
齐御风回思片刻,也觉得方才丐帮行事中疑点颇多,心道自己毕竟江湖阅历太浅,居然这般就相信于人,着了道了,当下不由得心生惭愧。
转头借着微光看向曲非烟,却见她笑意妍妍,仿佛并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不由得低声问道:“你怎么逃出来的?”
曲非烟笑道:“他们在酒中下了。却也忒小看人了,也就你这般傻小子,才会迷迷糊糊着了人家的道。你晕倒之后,我也装成中了的样子。就被他们一起绑起来啦
齐御风笑道:“可是你现在没被绑着啊?”
曲非烟微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雪球儿就在我口袋里睡觉呢,他们这绳子。又岂能捆住我?”
齐御风在黑暗之中乍得一线光芒,急忙喜道:“快叫雪球儿出来。帮我把绳子割断
曲非烟叹一口气,摇头道:“你呀。真是笨得不可救药
说罢从鞋帮拽出一柄薄薄的匕首,伸手上前将他身上绳子割断,接着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推开门闩,齐御风也起身,将太极功夫运到足底,尽力走得绵软,却也不禁心中怦怦乱跳。
两人轻轻走到门外,远远离开那郝敬等人所在房间,在这广大质朴的庄院走了半圈,见到一处房舍之中,窗户中隐隐有清光闪耀,曲非烟不禁回头笑道:“你这宝剑,倒是好找的很
当下两人走到屋子跟前,溜墙根听房内说话,只听屋中有人说道:“嘿,这柄金剑,雕龙画凤,最难得这剑鞘的材质居然与剑身浑然一体,不知是什么材料所铸,我看少说也值三五千贯,这一次咱们两位使者,可是发了财啦这声音细声细语,听起来倒像似个读书文人雅士说话一般。
继而却响起另一个声音道:“非也,非也,方兄,说道鉴赏这般宝刀宝剑,这一手你可就不如我啦。你且看这柄长白剑,虽然看似没那么jing巧考究,富贵逼人,可这剑身青芒闪耀,冷冽逼人,剑身上毫无研磨的痕迹,却几可照人,定时上古名家所铸的神剑。这长白剑杀机弥漫,说不定得吞噬过多少人的xing命,才能养成这般的绝世神兵,简直是万金不换,那金剑如何能比?”
那姓方的叹道:“庄兄弟,你当我不知否?这长白剑光华绽放,气势磅礴,半个庄子都看得到,尤其这剑身毫无半点瑕疵,简直就像秋水映照的一般。想当年欧冶子承天之命,呕心沥铸磨十载,方铸成的纯钧神剑,想必也不过如此罢
那姓庄的奇道:“咦?那你为何连番夸耀这柄金剑?这柄金剑虽说也是削铁如泥,吹毛立断的好剑,但相较这长白剑而言,总是差了,不过一凡间俗物罢了
姓方的笑道:“我不将这金剑吹上天,怎堪与这长白剑相比,到时候咱们这两位使者若是都看上这长白剑,可怎么分?”
齐御风听得这丐帮青莲、白莲两位使者请他来做客,居然是想吞没他的宝剑,登时不由得大怒,便想冲进屋中,夺回宝剑。
便在此时,姓庄的却突然道:“噤声!”登时屋中寂静,齐御风登时有疑,便稳住身形,想再听一听再说。
那姓庄的隔了一会儿道:“方兄,这话怎可乱说,帮中大事,怎容得下咱们这些职位卑微之人多嘴?你若xing命不要,尽管乱说,可别连累了兄弟
姓方的呵呵一笑,说话却有些肆无忌惮:“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