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道:“将来的事实,将证明我们说的话,现在不论说什么,仍是空口白话。”
万仞雨看到四女眼中射出的崇慕神色,暗吃一惊,转身向这十天属于他的卧室举步,道:“请恕我失陪,今晚只想好好睡一觉。”
目送他开门关门,消失在视线内,年纪最小的丁玲“噗哧”娇笑,道:“万爷是否家有恶娶?所以即使到了千里之外,仍规行矩步,目不斜视。”
风过庭伸手拍拍小福子的脸蛋,道:“禁不起风浪的,怎算是英雄好汉?要视生死如无物,方能战胜生死。我也要独自一人好好睡一觉。”
言罢逃命似的返回房间。
四双妙目,同时落在龙鹰身上,气氛顿时变得异样起来。
屋外的暴雨逐渐平息,化为霏霏丝雨。
丁慧向小福子道:“快去洗澡和换上干衣服,湿漉漉的很易生病。我们已烧好热水,本来是供三位大爷用的,可是万爷和风爷都不爱洗澡呵!”
小福子失去了人生所有乐趣般,垂头丧气的朝澡房去了。
龙鹰舒服的挨坐靠墙的软枕去,伸长双腿,向围拢着他的四女道:“你们说的不离开,指的只是不离开洱海,而不是不离开风城,对吗?”
丁娜坐到他左旁,挨贴他道:“我们裸形族的女战士,全是能翻山越岭,百发百中的射手,男人反不行,只是像风城兵卫的货色。”
丁丽接下去道:“我们有仇必报,一直在等待复仇的机会,可以杀多少人便多少人,直至最后的一口气。”
龙鹰道:“这只是‘匹妇之勇’,没有什么价值,我要的是最后的胜利,必须斩下宗密智的首级,证明他是可以被杀死的人,你们才算真的报却灭族之恨。”
丁玲在他另一边坐下,苦恼的道:“但怎办得到呢?”
龙鹰道:“我们和他现在是高手过招,互相找寻对方的空隙破绽,胜败只是一线之差,就看谁先找到击杀对方的机会。”
丁恐抓着他一双小腿,摇晃道:“可是我们和他的实力相差太远呵!这是大规模的攻城战,并非两人间的生死对决。”
龙鹰微笑道:“有些事,我是很难向你们解释的,说出来你们亦不相信。”
丁娜向丁慧打个眼色。
丁慧欠身而起,朝内进走去。
丁娜道:“你们的武器呢?”
龙鹰答道:“藏于城外,否则怎过得了城关?你着丁慧去干什么?”
另一边的丁玲凑在他耳边道:“二姊会截着小福子,教他到柴粮房睡觉,不要到厅子来骚扰我们。”
龙鹰颇有再次陷身“丽绮八美”的脂粉阵的感受,不同处是四女并非受人指使,而是自发的。
丁丽天真的问道:“龙爷懂射箭吗?”
丁玲道:“我们最看不起不懂箭术的男人。”
龙鹰苦笑道。“如此只要我说句不懂射箭,是不是可立即一个人回房睡觉?”
回来的丁慧娇笑道:“那可不成哩!你不懂射箭我们也当你懂得呵!”
龙鹰道:“你们不是不陪客人度夜吗?”
丁娜娇媚的道:“怎同呢?只有你懂射箭呵!摸你的手便知道,比我摸过的所有男人更强壮有力。”
丁慧立在他前方,没有坐下来的意思,还伸手去宽衣解带。
龙鹰道:“且慢!有人来呢。”
丁慧停下来,等待片晌,尚未见有人来,娇嗔道:“龙爷使诈,不想看我们四姊妹的身体吗?”
龙鹰道:“多点耐性,来人是今天刚相识的朋友,离此向有三十多丈。”
丁丽嚷道:“这么远,怎听得到?l
龙鹰道:“他加速了,该是要避过一队巡兵。”
话犹未已,门环叩响。
四女你眼看我眼,一脸难以相信的神色。
正站着的丁慧重新绑好腰带,勒紧小蛮腰,前往应门。
门开,不待对方说出来意,丁慧道:“阁下是龙爷新结识的朋友吗?”
对方显然被她这奇兵突出的一句话,弄得大为错愕,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龙鹰扬声道:“皮兄请进来。”
皮罗阁一脸惊异之色的走进来,龙鹰站起来欢迎,四女则去准备招呼的茶水。
龙鹰笑道:“那两个家伙去睡觉了,待我唤醒他们。”
皮罗阁道:“万万不可,怎敢打扰他们的好梦呢?唉!龙兄怎晓得是我?也可能是其他人路经此处。”
龙鹰道:“只要给我听过你的足音,我便可以记牢,特别是当记忆犹新。坐!”
皮罗阁接过丁娜送上的热茶,坐到厅子另一边,挨着软枕,看着龙鹰在对面坐下,看得全神贯注,像不肯放过他任何细微的动作。
四女重新入厅,分坐龙鹰左右,摆出女主人的姿态,或许已视龙鹰为她们的共夫,至少在这个大战将临的晚夜,又或女主外是她们裸形族的传统。
龙鹰见皮罗阁皱起眉头,忙约略解释了她们的身世,最后道:“她们是可以信赖的,若有不便说出来的,可以不说。”
如果此时硬要她们离厅,会深深伤害她们。
四女蛮有兴趣地打量这位气宇轩昂,不论举手投足,均气势慑人的蒙舍诏王族人物。
丁娜欲言又止。
龙鹰讶道:“大姊有什么话想说出来?”
丁娜向皮罗阁道:“敢问皮先生,蒙舍诏王盛逻皮,是否令尊?”
皮罗阁知丁娜从自己的姓氏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