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丘陵区高处的各大小营寨,包括处于西缘的俘虏营地,所有人都被唤出营外,参与这场开战前的法事。
龙鹰等大部分人是首次得见宗密智,无不用心观察掀起洱海区腥风血雨、双手沾满无辜者鲜血的大奸邪。
觅难天道:“这不失为鼓励士气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皮罗阁笑道:“我现在最希望看到的,是他晓得今次作法是多么愚蠢后的反应。”
越三紧张的道:“水位开始上升哩!”
众人目光投往被堵塞了河段外的流水,发现河水果然升了少许。
月灵像幽灵般来了,龙鹰和风过庭往两边移开,让她站入他们两人间,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被她吸引。
她依然面挂重纱,悠然道:“我必须留守风城,宗密智才智高绝,恼羞成怒下,他会率鬼卒来攻城,尽屠城内之人,并守候你们回来。”
众人无不暗抹冷汗,心忖这么有可能发生的事,偏是他们这些自诩才智者没有想及?
龙鹰毫不犹豫的道:“公子留下来,最好顺手宰掉宗密智。”
觅难天道:“或许隧他来的还有钦没晨日和他的亲卫高手,我亦留下来,会稳妥点。”
夜栖野道:“此事不容有失,否则将是得不偿失,我率一半兄弟留下来,对付鬼卒我们最在行。”
皮罗阁道:“最重要的是稳守瓮城这道防线,除原定留下守城的三十人外,我再多拨十个人给你们。”
万仞雨皱眉道:“我们岂非实力大减?在船上仍没有问题,但若要到岛上攻击越析诏近千人的部队,怕力有不逮。”
月灵轻柔的道:“我看过你们打仗呢!在对方千军万马里,如入无人之境,庭哥儿的两位兄弟不用妄自菲薄了,区区千人,又是措手不及,有些仍未睡醒,怎可能是你们敌手?”
龙鹰岂肯放过她,向她笑嘻嘻道:“公主知否你的两重面纱,对小弟没半分阻挡作用,如果不想我透露公主花容的秘密,至少唤声龙鹰来听听。”
月灵无动于衷的揭开面纱,现出涂满战彩的容颜,淡然自若道:“透露?看可以透露什么?只懂唬人。”
龙鹰尴尬道:“公主确是算无遗策。嘿!由你来当主帅如何?”
月灵道:“没时间和你瞎缠,天神在回应我们呢!”
滚滚黑云,从洱海一方横空而至。
雨未至,狂风先来,高台上的四支火把,被吹得明暗不定。
百多个营寨五、六万人,爆起摇天撼地的欢呼呐喊,益添宗密智作法施咒的威势。
即使心里早有准备,仍没有想到在倾盆大雨下,配合大涨潮,城内外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一会儿,山城内已多处主溪流出现山洪暴发的情况,腾奔而下,贯通山城的斜道,则成了当然的去水道,两边街巷的水汇集,像水瀑般倾泻而下,往城门冲去。迅速高涨的河水,再不被堵塞的泥石包约束,涌上堵塞的河段,还渗进城内去。
山城最低层处,顿成泽国。
已搬至瓮城和主墙间的十二艘小型战船,全浮起来。
吊桥缓缓降下,外面风雨迷茫,天昏地暗,不但看不见高台的火把,还看不到任何营地的灯火,怕都该被刮熄了。
留守城内的人,涉着已来到胸腹的水,将战船逐一推往城外。
领头的战船由龙鹰坐镇,六人负责划船,丁娜四女是此舟的箭手,好得龙鹰保护,再配以两个身手特别出众的鹰族战士,越三负责掌舵。
六支船桨,从船的两侧探出,作用只是调校方向,因从洱海涌上来的大量海水,早冲得战船从两座只余下上半截的箭楼间穿过,越过被淹没了的石桥,朝高台的方向冲去。
战船鱼贯而出,一艘咬着一艘,像雨夜出没的鬼船,无声无息的向目标推进。
立在船首的龙鹰,灵觉全面开展,暗叫可惜,因为宗密智早离开高台,如果仍在上面作法,喂他几刀,看看他是否刀抢不入。
大量的水,一波比一波急地从河道涌来,由于大段河道被泥石包堵截,从洱海来的河水只余下一条支流疏导大涨潮,加上倾盆大雨下山洪暴发,河水急升,泛滥的河水以惊人的速度和威势,注入敌军立营设寨的丘陵区,位于高地的营寨成了一座座被水围困的孤岛,不要说来管俘虏的事,营与营间亦没法往来。
龙鹰吩咐道:“除非能肯定是敌人,否则不要发箭。”
丁娜笑道:“接令!”
“飕!”
龙鹰满弓射出第一支箭,此时刚绕过高台,离俘虏营尚有二、三千步的距离。
惨叫声在远处传来,听位置,该是俘虏营外围箭楼上的敌卫,被龙鹰神乎其技地远距射杀。
龙鹰尚未有机会射出第二支箭,俘虏营的方向已穿透风雨的传来一阵阵的震天喊杀声。
四女雀跃道:“造反了!造反了!”
营地出现前方,看不见的北面栏栅传来大幅倒塌的声音。
四女终有大展箭术的机会,与两个鹰族战士,对外围箭楼上的敌卫,以冷箭射杀之。
龙鹰收起折叠弓,道:“继续依原定路线绕往北边,入洱海,我自会回到船上来。”
施展弹射,越栏投进寨内去。
广阔木寨内的白族俘虏,在共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