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雨道:“我也敢放胆说话了。说这种事,多少有点触犯禁忌,泄漏天机的危险感觉。”
龙鹰接下去道:“于是公子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返回神都。伤心人别有怀抱下,再没法恋上别的美女,而任我和万爷两个做兄弟的如何旁敲侧击,百般引诱,仍不肯透露半句。”
万仞雨辛苦的道:“可以不形容得那么抵死好吗?弄到我们忍笑不知忍得多么辛苦。”
风过庭道:“笑便笑吧!何用苦忍?我现在的心情轻松写意,什么都不介意。”
龙鹰故作神秘的沙哑着声音道:“各位晓得公子因何心情大佳吗?”
觅难天叹道:“以前肯定猜不到,现在却晓得公主是愈来愈抗拒不了庭哥儿。早从她首次唤‘庭哥儿’三字,我便有她是以全心全灵的力量去呼唤的奇异直觉。以后每听一次她说出‘庭哥儿’,我都有此感觉,且愈来愈强烈。我明白了,‘庭哥儿’并不只是个名字,而是咒言,是连系丹冉大鬼主和月灵公主间唯一的咒言,也唤起了公主原本密封着对公子的真爱。”
风过庭剧震道:“说得好!”
龙鹰道:“这就叫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觅兄肯定是用情极深的人,所以才有这样深刻的见地。”
皮罗阁道:“敌人快发动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返堡内再谈?”
龙鹰道:“连公子自己也认为,事情会如此这般继续下去,丹冉大鬼主和他的有绿无份,成为了永不能挽回的恨事。直至忽然遇上两个天大的转机。真古怪!现在回想起来,两大转机发生的时间先后,竟也像约好了似的。”
皮罗阁道:“听得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来。虽说我自少对鬼神深信不疑,但从未想过鬼神可变得仿如生活般的真实。”
万仞雨俯瞰敌况,道:“长话短说,首先是公子连续数晚做同样的梦,令他感到是丹冉大鬼主向他托梦,接着是龙鹰说出另一个轮回转世的异事,令公子认为丹冉大鬼主的‘期诸来世’,可能非是临死前的一个期望,而是实质的行动。遂生出回洱西来之心,为的是找寻丹冉大鬼主的转世再生,亦因此我们三个人和三位大哥坐在这里。”
龙鹰接下去道:“我们正是根据丹冉大鬼主去世的年、月、日、时,推断出月灵大鬼主出生的年、月、日、时。现在只差她的芳名。”
皮罗阁道:“我终于明白了,晓得月灵名字的,怕只有王父、她母亲宁妃和大鬼主三人,大鬼主已于数月前过世,剩下王父和宁妃。没有王父的准许,宁妃是不敢说出来的。击退宗密智后,我立即赶回去见王父,将整个情况告诉他,并跪在他脚前,直至他肯说出舍妹名字,方肯站起来。”
众人大喜如狂。
“嗤嗤”声起。
漫天火箭,划破夜空,朝他们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