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吓了一跳,道:“小弟现在情况特殊,不宜有女人在屋内。”
香霸当然“鸡食放光虫,心知肚明”,两眼一转,道:“兄弟在修练童子功吗?哈哈哈!”
龙鹰苦笑道:“大老板真懂说笑,我该是着了湘夫人的道儿,与女人欢好时,不时有真元外泄之象,昨晚便睡极仍感不够,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唉!真不知这女人打什么主意,她自己又不肯与我上床。他奶奶的,虽名为训练小弟成材,却是不安好心。”
这番话有真有假,香霸来骗他,怎可没有回报?
香霸轻描淡写的道:“女人心,海底针。不要看湘夫人巧笑倩兮,整天一副勾引男人的多情模样,事实上她在这里确是守身如玉。哈!你道莫某不想上她吗?只是无从入手。照我看,她是因感到你的威胁,怕终有一天向你投降屈服,才和你耍耍花枪玩儿。这样吧!风月楼最近来了八个漂亮娘儿,质素之佳,是近数年罕见,尚未推出见客,若合范兄眼缘,便挑选两个,当是兄弟送给你的见面礼。”龙鹰暗想不去挑选便成,任他自吹自擂,边送他出门。
香霸去后,他在厅子坐下,左思右想,始终看不穿香霸葫芦里的药,香霸究竟想利用自己转行还是要杀死自己,一天的变化为何会这么大?
时候也差不多了,龙鹰将千头万绪的心思收拢起来,先亲手喂饲飞箭,又骑牠飞驰一匝,方出发往南城去。
雨在一个时辰前收止,只余阵阵带点寒意的秋风。太阳没入西山之后,落处凝聚着一团绚灿的晚霞。转暗的天空,几朵白云飘游着。
暮色笼罩下,两只苍鹰在高空上盘旋,自由自在。
雨过天晴的景色格外迷人。
抵达南城外的湖边,方记起自己整天没有半个包子下肚,正犹豫该否趁尚有时间,找个馆子医肚,十多骑旋风般冲出来,鲜衣怒马,惹人注目。
领头者正是夫罗什,最气人的是复真的心上人翠翠正坐于其后,一手不情愿地抱着他的腰,秀眸红红肿肿,只要不是盲的,都看得出她曾哭过一场。
龙鹰冷静如常,压住怒气,目光扫过他今晚的同党,蓦地接触到一双精芒凝聚,似能永远保持神秘莫测的眼神,瞇缝着,像冷冰冰的刃锋般对准着他,流露出一种不论什么事都会亡命去干的无畏意志和精神。
夫罗什等人却没留意到他的存在,一阵风般朝北城去了。龙鹰涌起莫名的杀机。
“龙鹰!”
龙鹰一震转身。
一艘轻舟缓缓驶至,坐在船尾的划船者虽全身裹在斗蓬长袍里,但其纤美的身形体态,却非任何衣物所能遮掩。
龙鹰忘掉一切的腾身而起,横过两丈的空问,落到船只中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