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的一声,端木菱拔出背上古剑,朝龙鹰咽喉刺来,整个空间的所有力量被她一剑抽干,剑气将龙鹰锁紧笼罩,只余硬挡一法。
龙鹰别无选择下,一指点在剑锋上,本以为怎都要受点创伤,岂知剑劲蓄而不发,只是要迫他离艇落水,其心意仿如以内气在剑锋书写出来那么清楚明白。龙鹰暗叹一口气,一个翻身落进水底里去。
龙鹰从湖水冒出头来,端木菱收起船桨,小艇来到他身旁,美丽的仙子坐到船边处,螓首低垂瞧着他轻柔的道:“这是对你无礼的惩戒,勿要怪小女子妄动干戈。”
龙鹰探手抓着船沿,差点碰到她的**,仰首看她,登时心迷魄荡,她的仙容嵌进了星夜去,从没有一刻,他感到与她更亲近。仙子深邃明亮的美眸深深看进他的魔目里,没有退避,没有保留。
他任由湖水从头发滴下来,向她现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原来初夏的星夜浸在湖水里是这么好玩的,仙子好该和小弟共享那动人的滋味。”
端木菱醒觉过来,已迟了一步。
龙鹰抓着艇子的手运劲一拉,艇子立即往他的方向翻覆过来,这小子还晓得她仙法无边,怕她借势投往湖岸去,另一手从水中探出来,往她胸腹等女儿家重地,也是必救之处探指攻去。
端木菱“哎哟”一声,以细致的掌法封挡他大胆无礼的侵袭,却没法避过落水之难。“咕咚”一声连人带艇坠进冰寒的湖水去。
龙鹰潜进水里去,一看下大叫乖乖不得了,不是因对方正来寻自己晦气,而是水里的端木菱出乎天然、不假任何修饰、且是毫无保留彻底地向他展示了仙体的美态。秀发起伏飘扬,修美动人的一双**轻柔地划动,美眸闪闪生辉如湖中宝石,贴身的湿衣尽显上天赋予她的曼妙线条。更出奇的是她没有祭出佩剑。只以仙手仙腿向他展开近身搏击。
龙鹰输在心神被她美态所摄,没法登上魔极之境,不到二十招被她踢了肩、腿各一脚。胸口被戳一指,令他吃足苦头,偏在水底没法开口求饶。尤幸仙子手下留情,用的只是一般劲力,非是先天真气,但的确着着实实揍了他一顿。
仙子终于气消,放过他,美人鱼般朝湖岸游去。龙鹰忙追在她后方,爬上岸上。
端木菱来到两株垂杨中间,衣衫贴体、曲线尽显,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偏是她似毫无所觉,忽然背着他俏立不动。低声骂道:“真胡闹!弄到人家这样子。看甚么?还没看够吗?”
龙鹰目瞪口呆的看着听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水气一团团从她身上蒸发腾升,不到一盏热茶的工夫,她回复落水前的情况。这才转过身来,双目she出怪责的神se。盯着龙鹰。
龙鹰仍是由头湿至脚的模样,摊手道:“坦白说,怎么看都不够,看一世都嫌不够。够坦白吗?”
端木菱出奇地没生气,道:“我今次来找你并非要和你的魔种分出高下,找个地方坐下好吗?”
龙鹰大喜道:“就在这里对湖而坐如何?”
端木菱淡淡浅笑。走过他身边,径自到湖岸草坡坐下,龙鹰守规矩的坐在离她尺许处,伸出双腿,两手撑后支持仰起的身体,嗅吸她熟悉的体香,心迷神醉道:“为甚么今夜的星空特别美丽呢?”
他虽没有蓄意运功蒸发湿气,可是自然而然衣衫干了大半。
端木菱闻言忍俊不住的笑道:“疯言疯语开始哩!”
龙鹰欣然道:“我的确前所未有的开心。仙子打开始便没有想过破我的魔种,但又使出彼岸剑诀来对付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端木菱道:“你自己猜!我还没向你道谢呢!”
龙鹰坐直身体,讶道:“谢我甚么呢?难道浸湖水真的很棒?”
端木菱没好气的道:“你这人哩!说话没句正经的。我要谢的,是你在青城山迫退莫问常和送明惠、明心到敝斋的义勇行为。”
龙鹰大奇道:“仙子怎会这么快晓得的呢?”
端木菱柔声道:“不论佛道两门,均有庞大高效的通讯系统,五天前我已收到讯息,故此到扬州来等你。本打定主意不对你动手,最后仍出手教训你这小子。你想气死人家吗?”
龙鹰不敢置信的瞧着她,后者抿嘴笑道:“你从来不是我的敌人,从第一眼看到你便有这种没法解释的思感,你的道心清纯洁净,想做坏事也不成。”
龙鹰记起丹清子说过,端木菱向她借阅《无上智经》时似动了凡心的情况。丹清子可非普通人,她的看法当有一定的道理。想到这里,心中一热道:“仙子定知道些魔种和仙胎间的某些秘密,我恳求你!可否酌量透露点呢?”
端木菱轻描淡写的道:“想知道还不容易吗?把《无上智经》从法明手上抢回来便成。”
龙鹰倒抽一口凉气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法明会贴身收藏,要抢回《无上智经》,岂非杀了法明才成?”
端木菱好整以暇的道:“丹清子给我看的是手抄本,但不论是《慈航剑典》,又或《无上智经》,均依地尼传统,将法诀以铁针刻在罕有的寒玉板上。刻载《无上智经》的寒玉板有两块,每块三尺见方,各重五十斤,你说法明能否随身携带?”
龙鹰看着她侧脸如灵山胜景、天然起伏,仿如刀削的绝美轮廓,口吐仙音的动人神态,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仙质,愈看愈情难自禁,兼之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亲切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