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突然开口了:
“小古,这玩意儿能放进蛊之境,是蛊术。”
姜小古心中诧异,问张清婉道:“这诡蝶虫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清婉本来心中有鬼,加上姜小古冰块一样的声音,严厉的神情,原本只是寻常的发问,在她听来都成了质问。
“唰”地一声,
张清婉挽弓拉箭,三支尖端闪着灵光的箭对准了姜小古两人。
姜钟应一手持剑,一手拿出一张丹符,往里注入灵力。
“你没说实话。”
“嗤!”张清婉嘲讽地笑道,“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重,一个废灵根,我凭什么对你说实话?”
姜钟应眼角绷紧,一字一句地说:“你这句话,我记住了。”
张清婉心中一悸,又为自己竟对一个炼气修士露怯而恼怒,旋即把箭头对准了姜钟应,心中哼道:我对付不了你师父,还对付不了你?
先伤他,引得姜小古去救他,也可以探探姜小古的底。
一道白光闪过,姜钟应和张清婉两人同时出手。
丹符中存着的筑基期落金术,打掉了张清婉的箭,光芒组成一个小山头似的鼎器,朝她压过去。地面震动,压出一个深坑。
在丢出丹符的瞬间,姜钟应抓住小古飞奔起来。
两人没跑出去百米远,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家主,你这是要去哪啊?”
吕守廉笑嘻嘻地问道。
“你并非方家人,不需要叫我家主。”
姜钟应回道,一句话就让吕守廉脸上阵青阵白。
姜小古叹了老长一口气。
钟应逃跑的时候还想着自己,这点很好,但他是不是傻了?就算不能飞,把灵力聚在脚底,也能借个力,怎么样也比干跑快啊。
姜钟应有苦说不出,他的灵力已经被丹符吸空了,现在一丝都使不出来。
“你刚才用那个,还没有?再丢两个出来。”
姜小古碰了碰钟应,压低声音道。
张清婉已经从坑里爬了出来,与吕守廉成夹击之势,一前一后地守住了两人。
姜钟应不明显地瞪了她一眼。
“你的蛊术呢?”
姜小古不吱声了。
傀儡术现在伤不了人。蛊毒对付两个筑基修士也够呛。
师徒俩背靠着背。两人都是曾经沧海的人,虽然此刻是穷途末路,但神情自若。
占上风的张清婉和吕守廉两人,比他们紧张多了,甚至不敢轻易进攻。
“把诡蝶虫交出来!”张清婉喝道。
“你这么紧张诡蝶虫,难道那是你叫方正养的?”
“是又怎么样?”
“原来你才是小孩子被害的罪魁祸首!”
姜小古冲着一直站在边上看热闹的修士挥手,“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来拿下她。”
别说被点到名的修士,就连吕守廉两人都愣住了。
吕守廉不停地用神识扫视着姜小古,想起她面对朱牙虎的种种,思忖半晌。
“难道,你不是假装,是真的没有修为?”
姜钟应睨了他一眼,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你亲自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听闻这话,吕守廉又不敢肯定了,更不敢上前。
“吕兄,怕什么!你来对付姜小古,我给你做后应。方义琏不足为虑。”
吕守廉自然不肯,“张道友,你法力高深,我哪敢班门弄斧,还是你来吧。”
两人谦让了半天。
张清婉怒道:“你对家主出手,还想全身而退吗?”
“这是我和方家的事情,不劳道友担心,”吕守廉反唇相讥,“但是道友要的返魂珠,可是在姜小古手里。”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姜小古双手往两边一伸:“你们都别出手!”
姜钟应瞅着她,这两人再吵一会儿,他的灵力就全部恢复了,这个时候插什么嘴。
“你们出手,必死无疑,我不想被别人说我欺负人。但我也不想你们欺负我徒弟。我看有个修为和你们相当的人,正跃跃欲试,不如就由他来吧。”
姜钟应搞不懂姜小古的想法,以为她是声东击西,伸手搭在她的腰带上,随时准备抓起她逃。姜小古却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让他别动。
这师徒俩已经够难缠的,还有别的人?
张清婉和吕守廉两人如临大敌,武器上灵光闪闪,一面提防着姜小古,一面扫视着旁边的修士。
“哪个不长眼的,想要逞英雄!”
修士们正紧张地左探右望,一人“唰”地一下举起了右手,其余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三步,把他露了出来。
朱雨桥瞪眼看着自己的右手,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朱雨桥!你这个叛徒!”
张清婉尖声喊叫道。
“清婉师姐,别来无恙。”
朱雨桥甩着右手,又不停地拿捏着。
“你说我是叛徒,我可不敢苟同。叛徒是违背初心的,我拜入百兽门,就是为着窃技而去,怎么能算判呢?”
和他的气定神闲比起来,张清婉表情极为愤怒,头顶似乎都冒出了一团怒火:
“我要杀了你,为师兄报仇!”
张清婉手一搭,一排箭已经射了出去。
“这人是谁?”姜钟应问。
“不认识,路上遇到的。”
趁着吕守廉失神的空挡,一直准备着的罐子把一养蛊罐的毒液都泼了过去。姜小古又丢出一个傀儡蛊。
“钟应,拿下他!”
吕守廉手突然垂了下去,似有千斤重,提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