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还特地打电话过去询问，结果两个监考老师都十分确定：自己在监考的过程中，并没有发现有人作弊。
左思右想，杜志云实在想不明白，便将程浩叫过来一问究竟。
“老师，对不起。”
程浩没有解释，一上来就直接道歉。态度，语气，都诚恳的不得了，一副完全认识到自己严重错误的老实模样。
可问题是，杜志云要道歉有什么用？道歉就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就能消除对学校校风校纪的不良影响？
而程浩的解释，无非就是自己不想让父母失望，所以为了得到一个高分，一念之差走上了歪路，今后一定会注意等等。这种话，杜志云不知道听过多少遍，背起来比程浩要精彩的多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杜志云直截了当的问道。他指的，自然是程浩和九班男生白松，也就是大嗓写的卷子一模一样这件事。
“我俩商量好了，他在写完之后，会把卷子往旁边侧一点，让我看到...”程浩仍然一副诚恳的模样。
作弊这种事情，也是分情况的，提供答案的那个人，如果不是无意的，同样属于作弊，其受到的处分和抄答案的人一样。
因为没有监控，杜志云无法验证程浩话里的真实性，但两份卷子明明白白的在桌子上摆着呢，如果不是串通好的，凭程浩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但又转头一想，对方会傻到就这么让别人一字不差的抄吗？这不是主动往地雷上踩吗？嫌自己活得时间太长？
杜志云十分费解。以他三十来年的教学经验，都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索性将另一份试卷的主人，九班的白松，叫到了办公室。
“杜老师，您找我？”
杜志云不仅是十班的班主任，也是九班的语文老师，对于白松这个学生，他自然也是认识的。白松的学习不错，就是有时候爱上课说话。偏偏他的嗓门特别大，每次全班同学几乎都能听见，为此杜志云没少说过他。
白松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他又不是九班的语文课代表，杜志云没事突然叫他干什么？看到站在一旁一副犯了错样子的程浩，又是愣了一下。
“这呆瓜招着我了？”白松茫然。
“白松，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白松更加茫然。
“你为什么要帮程浩作弊？”
“啥？”白松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帮这个呆...他作弊？”
“不然，你们的卷子怎么一模一样？”说着，杜志云将两份卷子递给他。
“一模一样？这这这...这不可能！”白松越看越觉得心惊，卷子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分毫不差，心中有些慌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这个时候，程浩出来给他道歉了：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不能写成全部一样的。早知道，我就只看选择题了。”然后又转头看向杜志云：
“杜老师，对不起，这次都是我的错，您只罚我一个人就行了。”
杜志云板着脸，淡淡说道：“考试作弊，这是严重违反校规的事情。即使是提供答案的一方，也要受到同等的处分。你们两个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白松这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呢，但处分两个字，他却听的清清楚楚：“什么？处分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