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红菊猛的站了起来,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刘良安身子弯得更是低了些,语气平淡无波道:“董姨娘所做也是为了整个李家。”
虽然动手的那人不自己,但总归是自己占用了迫害人的身子,这杀人之罪,红菊还是不免有些心寒与胆怯,食指轻动,皱眉问道:“太子那边……”
刘良安及时道:“老奴回府后有打听过,太子一切正常。”
红菊松了口气,看来不像是自己推想那般,便又道:“此时还有谁知道?”
刘良安道:“竹哥儿,老夫人,还有老奴。”
红菊诧异,儿不知?刘妈妈也不知?”
“因为此事关系甚大,竹儿参与其中,至于老奴的老婆子,老奴怕她一时嘴啐,露了风声,所以也没有告诉她,不过……”说到这里,刘良安看了眼红菊,突然顿住。
“不过什么?”红菊心提了一下。
刘良安再次垂下头,道:“不过虽然竹哥儿与董姨娘儿,但那晚儿看到了。”
红菊不安的伸平手指再握紧,“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杀明哥儿看到了?”
“董姨娘端给明哥儿的碗里下儿瞧见了。”
红菊顿时领了个通透,怪不得李孝言对她即是嫌恶又是害怕,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而当初不由分说就将她煮的汤一碗倒掉也有了解释。
只是,红菊突然厉色看向刘良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或竹哥儿?”
刘良安慌忙跪下,再也没有了那份从容淡然。惶恐道:“老奴有罪,因为中了魔障的明哥儿只让董姨娘靠近,对吃食上甚是谨慎,除了董姨娘所端吃食,其它皆不食之,并且,就算董姨娘端的,也要董姨娘亲口尝过后,他才吃。”
红菊心寒的握紧了拳手,“所以。我那病并不是病,而是中毒?”
刘良安将额头埋向地面,道:“董姨娘在食前吃过解药。那病确实是病,明哥儿到底是董姨娘照料多年的孩子,董姨娘于心不安。”
果真没那么简单,怪不得李孝竹面对她时总是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也怪不得在此事上李孝竹总是护着她。共谋之名,可不是那么好担的。
揉了揉犯疼的太阳穴,红菊道:“老夫人是如何说的?李府现在的情形可是跟明哥儿之事有关?”
刘良安道:“老夫人说此事不可再有第六人知晓,否则李家将有大祸,至于府中现在的情形,老夫人也拿捏不准。但只要没有风声传出去,想来不会有碍。”
红菊点头,认同老夫人的说法。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李府当真是要面临灭族之灾,不过天子惊梦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玄乎,要说跟明哥儿这事儿没有一点关系,红菊是怎么都不信的。想来那李老夫人也是不信的。
想着李老夫人对周夫子的态度,红菊又问道:“周夫子是什么身份?”
刘良安面色微变。眼中流露莫名情绪,道:“周夫子辞官前除了身有侍郎一职外,还曾兼任太子太傅,天子重农,周夫子时常游历民间研究农作物,对民生之相甚是精通,天子便时常会让周夫子对朝廷官员开堂授课,朝上一半官员都要尊称他一声‘夫子’,而未听其课的也都会尊他为‘先生’。”
红菊了然,怪不得一路所遇之不管官职大小都对他如此尊敬。又同刘良安细说了两句,红菊便是让他回房歇了,而自己着衣卧于床榻后,却又是彻夜难眠。
红菊这厢完毕,大夫人房里的谈话却还在进行着。
大夫人李赵氏皱眉将手中茶杯放下,看着跪在身前的奴才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的说的可都是真的,这些都是小的亲眼所见。”低眉作势之态正是随红菊一路来的奴仆得发。
大夫人厌烦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身侧的郑婆子便是递给得发一块碎银,打发他下去了,随后低头同大夫人说道:“夫人准备怎么办?”
大夫人站了起来,哼了哼鼻子道:“二房死了一位庶子竟然没有一丝动静,连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替他们掩着,纵使那二弟和二弟媳都死了没个当家的,但也不至于这么算了,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顿了顿,大夫人又哼道:“还当这个奴才是个机灵的,让他跟去一路上连个话都没打听出来。”
郑婆子上前一步,俯声道,“他刚不说这董氏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在那吴镇似和一个傻子有什么情,还有二少爷跟巡抚大人搭上关系也是因那董氏手中的什么薯?”
摸着下巴处磕掉的那层皮,大夫人眼露恨意道:“我本以为那董氏再过也不过是个贱妾,变不变那都是二房的事,可今日她去敢动手打我的勇儿,这事儿你去好好的布置一下,顺便把四房给一起解决了。”
“是,夫人。”郑婆子眼中闪过狠色。
撂了撂眼,大夫人又道:“至于那红薯,也不过是些低贱的东西,起不了什么作用。”
郑婆子劝道:“可奴婢听着,巡抚大人对这红薯很是重视,夫人您要不要去瞧瞧?”
想着今日里老夫人同自己的谈话,大夫人摇头,道:“此事老夫人不让插手,回头把这事儿跟老爷说声,若是有用老爷自会安排。对了,老爷今儿个去了何处?”
郑婆子低头道:“老爷去了陈氏房里。”
大夫人面色一变,十指紧握起来道:“青丫不是来禀报她两月不曾来月信了吗?这事儿你处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