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菊一听这话便是乐了,敢情这掌嘴的戏码都是演给旁人看的,顶嘴骂她还是理了!
而刘张氏闻言果真感恩涕零,一脸自责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大意了。”
李孝茹见红菊变了脸色,终不再置身世外,方才满意的轻哼了声鼻子,笑颜盈盈的把刘张氏给虚扶了起来,“地上凉,刘奶奶快起吧。”
刘张氏站起了身子,瞟了眼红菊,未离身而去,却是先嘱咐着青梅给李孝茹倒茶。
李孝茹这才同李孝竹盈盈施了一礼,“孝茹见过哥哥。”
李孝竹确认刘张氏确实无碍后,才对李孝茹笑了笑道:“孝茹还没用膳吧?”
李孝茹盈盈笑道:“妹妹已着人备了哥哥和弟弟喜爱的膳食,稍后就会送来。”
说罢,便是又扭头看着红菊道:“董姨娘真有是心了,只是这《女诫》还真不是单是看看就能记到心里去,母亲当初为了让孝茹牢记可是每日都要让孝茹抄写个三五遍的。”
若是旁人听到李孝茹这话,定是自觉的回道把这《女诫》抄个五遍之上,并且只多不少,可红菊到底是红菊,本身与这个时代的人就不一样。
只见她抬起身子,看着李孝茹很是温软的笑道:“茹姐儿不亏为夫人一把手教导出来,温文贤淑在这京都里都是拔尖的,姨娘可得向茹姐儿好生学学,不过姨娘这耐性可没茹姐儿足,抄可是抄不来的,等得了闲,就让刘妈妈常在姨娘耳边念上一念,这听得多了,自然也就记得多了。”
李孝茹闻言笑道:“董姨娘何苦为难刘妈妈。刘妈妈每日里照料哥哥与言弟已很是辛苦,再去董姨娘跟前这要累得落了病,岂不是让人笑我们李家用工苛刻没有人情味。”
顿了顿,李孝茹突然看着一旁站着的青梅意味深长的道:“依孝茹看,就让青梅多跟在董姨娘身边,除了能帮董姨娘念一念《女诫》,还能多照料着董姨娘。”
“秀。”青梅闻言面露难色,抬眼看向李孝竹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你可是不愿?”李孝茹面容亲切却是言语不善。
红菊挑眉看向青梅,她自是知道青梅不愿的,至于这不愿的原因。红菊摇头失笑,低头合上了手中的《女诫》。
而此时刘张氏却是突然开口道:“茹姐儿,青梅是夫人给竹哥儿的人。”
“这个我知道。”李孝茹颔首。转头同李孝竹问道:“哥哥觉得让青梅去董姨娘身边如何?”
李孝竹怔了怔,看着近日来被养的滋润的青梅略有为难,又看了看垂头含笑的红菊,方才说道:“妹妹所言甚是,董姨娘身边一直缺个丫鬟。青梅你就过去服侍董姨娘吧。”
李孝茹含笑,青梅幽怨地看了眼李孝竹咬牙正欲答应,却是听到刘张氏又道:“竹哥儿这怎么能成?!青梅可是夫人专门留给竹哥儿的人,怎么能去服侍董姨娘?”
说到这里,刘张氏看了眼红菊,轻哼了一声。在李孝茹的注视下又接着道:“本来十月里青梅就是该跟了竹哥儿的,只是去庞家这才一再的耽搁下来,依夫人的意思。这日子算下来,青梅就已经算是竹哥儿房里的人了,哪还能再去服侍董姨娘?”
说罢,刘张氏试探性的看了眼李孝竹与李孝茹,小声道:“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
青梅听罢,脸上略有羞意。头垂的更低很是规规矩矩的站着。
李孝茹见她如此识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看着李孝竹一脸自责道:“哥哥你看妹妹这记性,都把这事儿给忘了,哥哥不会怪妹妹吧?”
李孝竹宠溺一笑,道:“这么多年的事了,妹妹忘了也实属正常。”
李孝茹细笑着又看了眼青梅,脸上带了几分促狭道:“要不,哥哥,今儿晚就让青梅去你那里?”
李孝竹面上一红,忙是看了眼红菊,道:“这怎么能成?!祖父刚刚身去,如今正值孝期,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听到李孝竹如此之说,原来娇羞的青梅面上一白,整个情绪低落下来,却是依旧规矩的依站着,不发一眼。
而李孝茹却是密切注意着李孝竹的举动,见他竟是第一时间看向红菊,心中不禁冷笑,看向红菊的目光便是越发不善起来。
只是再转眼,李孝茹便是面色平静略带凄愁的道:“哥哥说的是,眼下确实不适,委屈哥哥了。”
李孝竹笑道:“哥哥哪里称的上委屈,倒是委屈青梅了。”
说罢,李孝竹略带谦意的看向青梅。
青梅抬眼饱含深情的看着李孝竹,而后又娇羞的俯下身子,“奴婢不委屈。”
对青梅,红菊对她的好感足有三层之多,好好的一个忻娘,连发育都还没发育完全就被开了苞,红菊自认她无法做到完全理解,眼下见这kāi_bāo的时间向后拖,红菊只会替她感到高兴,至少得病的机率又小了一些。
只是红菊这般想,旁人却不这般想。
青梅的话音刚落,刘张氏便是开口说道:“竹哥儿,茹姐儿,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依日子来算,青梅在十月份就已是竹哥儿的人,虽说还没有依礼行事,但这事儿老夫人也是知晓的,所以就算今儿晚让竹哥儿和青梅……只要不铺张,想是也不会有问题的。”
“这,这不合适吧?这不是欺祖吗?”李孝竹连连道不,却又不时看向红菊。
要说自己完全没注意到李孝竹投来的视线,那肯定的假的,可就因为注意到了,红菊才更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