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承诺,更是风暴师的决心!”
“白鲸港守备军团,将以最小的代价,铲除危害秩序之环信徒的异教徒团体,以及任何殖民地的威胁——无论它来自外部,还是我们之中!”
沉稳的话语声,在大厅拱顶下回荡。
看着在场议员们一个个窃喜的神情,瑞珀主教眉头紧蹙,眼角闪过一丝诧异。
安森的回答让他相当的意外,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如果不准军队进入城市,封锁街道…您又准备如何解决这起事件呢?”
“当然是用代价最小的方式。”叼着烟斗的安森不假思索道。
到目前为止,自己掌握的线索非常少,但基本上已经足够了:
首先根据卡尔·贝恩所作出的判断,对方极有可能是临时起意,并且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袭击了风暴师的巡逻队,并没有详细周全的布置和准备。
证据就是现场有大量的目击证人,以及这些人对袭击者毫无印象,异口同声的将对方称之为“浑身是血的家伙”。
这是一个非常夸张的形容词,非常不符合正常人在遇到罪犯或者凶手时的反应;排除所有人都是共犯并打算包庇此人而撒谎的可能,结论只有一个:此人当时的确浑身是血,并且是绝对字面意义上的。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有行动计划,就绝对不会让自己在逃跑时那么醒目。
其次,对方极有可能是施法者…或者觉醒了血脉之力的天赋者。
想要敲碎一个人的颅骨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容易,更别说说十几个了…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那么极有可能拥有方便携带的钝器;既然不是,那么就必须先假设对方有能力在不依靠工具的前提下,打爆十几个人的脑袋。
当然,如果他们手里有枪的话情况会大为不同;但按照现场军官的验尸报告,所有尸体中只有三具的颅部有枪伤。
最后…安森想起了那个撞碎自己脑袋自杀的“兽奴”。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还是忍不住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并非某种巧合或者意外,而是某种土著民的传统,异教徒的杀戮“仪式”的话,这也将成为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只要再发生类似的案件,很快就能根据案发地点确定凶手的大致活动范围。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在事先没有任何准备或者计划的前提下,袭击并且杀死了风暴师的士兵,几乎不可避免的会引起自己和整个白鲸港的反应,冒着极大可能被击杀或者生擒的风险,究竟是为了什么?
挑衅?
有这种可能,但代价和风险未免也太高了;何况如果真的彻底激化矛盾,对方打算拿什么对抗一个齐装满员的步兵师,还有停靠在港口的战列舰?
至少在达到“亵渎法师”这个层次之前,施法者的优势仍然在于隐蔽和突然性,哪怕有了一定的数量,也不可能是步兵线列和六十八磅卡隆炮的对手。
而就算对方真的拥有这个级别的施法者…说真的,安森也并不害怕,甚至很希望对方主动站出来,毕竟这次的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像卡尔·贝恩判断的那样属于对方临时起意,并非刻意谋划的结果,那就证明当时的四名士兵很有可能发现了什么,迫使对方不惜暴露,也要坚持将他们和其余目击者统统灭口。
“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逮捕行凶的罪犯,或者找到能确定他行踪的线索。”无数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暗示呢不假思索道:
“既然对方是所有秩序之环信众的敌人,那么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他们的目的,以及他们的组织和数量。”
“弄清了这些,我们才能继续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假如他们真的是打算向我们发起挑衅,那么只要我们还没有迎战,类似的犯罪行为就不会终止,他们早晚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在那之前,我要求所有的秩序之环信徒必须提高警惕,随时随地做好发生意外的心理准备。”安森面色一沉:
“现在是非常时刻,瑞珀主教,我很遗憾的要告诉您,之前我的某些承诺…可能要作废了。”
承诺作废?!
面色阴沉的主教顿了下:“您是指……”
“从现在开始,所有白鲸港的秩序之环信众们,必须到社区附近的教堂登记,证明自己的虔诚。”安森沉声道:
“十天…十天之内,所有没有等级的人,全部按照叛教者和异教徒处理——在白鲸港议会外的广场上,就地枪毙!”
“这?!”
主教瞳孔骤缩了下。
“另外,所有登记过姓名的人,只要风暴师和守信者同盟发出征召,一律不准拒绝;任何被发现登记身份与事实不符的信众,也全部按照叛教者和异教徒的方式处理!”
安森缓缓拿下烟斗,看向面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的瑞珀主教:“大人,您说了…我们在进行一场战争。”
“既然是战争,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区分敌我,然后是竭尽所能的团结力量;在这种关头仍然不愿为信仰而战,甚至连喊出自己名字的‘信众’…真的会是秩序之环的虔诚信徒吗?”
“可…可这也不需要强制啊!”瑞珀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