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回道:“在下公孙忆,神锋无敌公孙烈的儿子,冒险来此事出有因,还望山破兄弟相助。”
这牢中人果然是钟山破,钟山破的父亲钟不悔,和公孙忆的父亲公孙烈二人,本身都是五大高手,关系也并不一般,只是红枫林一战之后,公孙烈便亡故,独子公孙忆也遭四刹门追杀下落不明,之后江湖上便没了公孙家的半点消息,此时冷不丁冒出了一人,又说自己是公孙家的后人,况且又在这四刹门十方狱中,哪能让人信服?
果然,钟山破笑道:“你这小人,竟敢冒充名门之后?为了套我的话,当真是不要半点面皮,你回去告诉四刹,耍这些手段没用,我败了便是败了,犯不着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诈我,冒充公孙家的人,端的辱没正道!”
公孙忆料想这钟山破入狱之后,四刹门肯定是饶不过他,毕竟在四刹眼中,是他放走了裴书白,放走了裴家的极乐图残片,在十方狱中,那可是受尽苦楚,所以眼下这般冷冰冰的态度,倒也能理解。
事实上也正如公孙忆所料,那日钟山破不敌生不欢、死亦苦二刹,被二刹擒住带回归尘楼,便一直关在十方狱中,因为四刹万万没想到的,在屠裴家满门之时,钟山破里应外合,所以纵然是裴无极莫向婉这般绝世高手,拿下来也是轻轻松松,可为何钟山破之后会突然倒戈,将裴家小鬼连同极乐图残片统统放走,还斩了王擒虎的双手,毕竟那裴无极那可是他弑父仇人,所以四刹中即便是病公子和老头子这般城府极深之人,也想不通其间深意,再加上钟山破忘川一脉的不动真气已然登峰造极,这不动真气本身极为少见,忘川钟家都是一脉相承,纵使弟子不少,但钟家绝学不动明王心决也都是钟姓人才能学,所以武林中极为罕见,当年钟不悔便是凭借不动明王心决登上五大高手之位,而今武林中钟家只有钟山破一人练成此功法,病公子那能不心痒?
所以四刹门将钟山破关在十方狱,一来让他说出为什么要倒戈,二来让他交出不动明王心决,钟山破这边也铁了心咬死不说,于是便一直僵持在这里,其间四刹门对钟山破那可是有什么招数使什么招数,软的硬的层出不穷。眼下公孙忆突然出现,钟山破便认为也是四刹门使出来的阴招。
公孙忆脑中飞转,该如何让对方相信自己所言,灵光一闪之下,公孙忆将袖中小神锋递出,钟山破抬眼看了看公孙忆手中之物,顿时眼光一亮:“神锋无敌公孙烈的宝贝小神锋?”
公孙忆闻言赶紧说道:“对,这就是小神锋,如假包换的小神锋,只此一柄!”
钟山破顿了顿,继而开口笑道:“四刹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被他们找到了公孙家的后人,看来那公孙家的兄弟也没落得好下场,这等削铁如泥的至宝,也被他们得了,这小神锋是真的,你!可不一定是真的。”
公孙忆一听更为心急,这钟山破太过谨慎,不过转念一想也说得通,毕竟易地而处,自己也很难凭借一把小神锋,就断定对方是公孙家的后人,之前裴书白的祖母莫向婉的凤舞剑,不也是几经易手嘛?
钟山破眼光如电,死死盯着公孙忆的双眼,公孙忆唯恐脱得时间太久,只得托盘拖出:“山破兄,眼下情况紧急,我只说些要紧的,你若信得过,便和我说说,你若信不过,那我就此别过,就当我没来过。”
见钟山破仍是瞧着自己,公孙忆赶紧说道:“你信不信我是公孙家的后人,这不重要,我只说裴家的事,那日裴家遭难,裴无极孙子裴书白得你相助,侥幸得脱,你为了他不惜与四刹门反目,斩了四刹门一个头目的双手,这才让裴书白和一位扎纸的匠人从生不欢和死亦苦二人手下脱身,后来那二人被息松道人的徒弟所救,机缘巧合被我瞧见,我见那孩子生性纯良又机敏聪慧,便收做徒弟,只不过眼下裴书白有难,不得不来求你相助。”
钟山破一字不漏的听完,想了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裴书白和马扎纸脱身,这些事四刹门如今尽知,后头这些又无从考证,你如何证明?若是说不上来,你便赶紧滚吧!”
公孙忆有些着急,这钟山破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些事王擒虎也是亲身经历,此番言语也证明不了什么?有什么是钟山破和裴书白二人才知道的事呢?公孙忆脑中飞转,不一会便有了说辞:“你隐姓埋名潜在裴家,名字可是叫张弛?有个相熟的丫鬟是不是叫韵儿?平日里书白无事,是不是你经常带他出去游玩?你见到马大哥之时,是不是先说的抱歉?”
公孙忆一番连珠炮似的问题,钟山破顿时坐不住,公孙忆说的这些事,是马扎纸在赤云观中,跟公孙忆和赤云道人闲谈时提起的,但对钟山破来说,这些那可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这些事四刹门无论如何是不知情的,即便有些事可能知道,但也不可能说的如此细致,思索之下钟山破这才放下戒备:“你真的不是四刹门的探子?”
公孙忆见钟山破松了口,接言道:“不敢欺瞒,在下真的是公孙家的后人公孙忆,如今也是裴书白的师父!”
钟山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好,我姑且信你,那你此番找我何故?你方才说书白有难,我又能做什么?”
公孙忆不敢耽搁,捡紧要的说,裴书白遭惊蝉珠反噬,体内各家真气十分庞杂,在丹田中来回激荡,眼下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