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怨常年在忘川禁地中待着,早就没了当年的脾气,见三大天王磕头捣蒜的告饶,况且对方赌咒发誓不会再往深处走,钟不怨也就没有多深究,告诫了一番之后,便将两界城的人放走了,直到后来钟天惊他们经常外出巡逻的人,遇见了从两界城中不堪重负偷偷跑出来的忘川百姓之后,钟不怨才知道当年遇见的便是那两界城中无恶不作的三大天王,可放人容易再想抓便难了,钟不怨他们并没有越过那两面奈落墙,便谈不上去抓三大天王,再加上两界城城墙建成以后,再没有两界城的人敢踏足忘川禁地,所以虽然双方都知道对方存在,但始终都没有大纷争。
纵然如此,对于两界城的所作所为,钟不怨还是有所了解,尤其是对三大法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于是钟不怨开口说道:“嫂嫂,那什么屠人、屠魔、屠神三个人我见过的,也和他们交过手,实在是稀松平常,我也知道他们不是善人,可没曾想他们竟如此嚣张。”
石头娘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的武功可能还在钟不悔之上,所以对于你来说,他们三个武功叫稀松平常,可他们三个在忘川百姓心中,可真的算得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存在,早年间忘川百姓中,敢反抗的,全部被他们碾成肉泥铺在地上了,他们的手段实在太残忍,后来忘川百姓将年过六十的老人全部活活堵死在碧落山山洞中,便是他们的主意,忘川附近诸多村落,子埋父,女埋母的事比比皆是,这些都是被两界城逼的。按说谁的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再恶的人,也做不出来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这些事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直到听了六道七星的事我才明白过来,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效仿六道所为。”
钟不怨听到此处,心头大凛,根据七星子留下羊皮卷上面的标注,六道当年确实害了不少人命,这些死在六道手里的人,都是做了活人祭,成就了六道杀人延寿的仪式,可这个丧尽天良的仪式已经绝迹,难不成还有人知道这个法子?钟不怨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若真的如石头娘猜想的这般,和忘川禁地一墙之隔的两界城竟然在干和六道一样的事情,那岂不是最大的讽刺?钟不怨变了表情,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石头娘见状,轻言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两界城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虽然也害了不少人命,但也并没有听过两界城的人有六道那般邪门,况且那三个天王一年一年也在变老,即便是两界城想效仿六道,怕是也不得其法。但你像我这般年纪的人,尤其是和不悔这么亲近之人,都没听过六道的事,连公孙先生这样的名门之后,也没有听过六道七星,但两界城知道,恐怕这两界城城主古今笑的身份,要么和黑衣少年百战狂有关,要么就是和不悔和你有关。”
不等钟不怨说话,公孙忆率先开了口:“老人家,若不是钟老前辈告诉在下,此前我还真就不知道百年以前武林中有六道七星的存在,当年扰得武林中鸡犬不宁的百战狂,都是孤身一人,即便到了最后一人独战斗四大高手,也不曾听过有人助他。”
钟不怨接着公孙忆的话道:“我久居此地,未曾离开过,如今镇守此地的几十人,都是大哥精心挑选的弟子,包括惊儿在内,他们最远也只是到三生石那里,六道七星的秘密断然不会是我这边出去的。”
石头娘看了一眼钟不怨,又将目光移开:“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不悔那里出去的。我想,我和不悔关系不算远,连我都没有告诉,若是从他口中说出去的,只有可能是在不悔心中极为信得过的人,山破少主自不必说,他肯定是知道,但以我对那孩子的了解,山破少主不会说的,如今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悔把忘川禁地的事告诉了他的妻子--辜晓。”
众人心中一惊,公孙忆问道:“若是这般,两界城的所作所为也就有了出处,辜晓知道六道,自然也知道六道有活人祭,所以她让三大天王在忘川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都是为了找到六道活人祭仪式的方法?可这样未免有些牵强。”
石头娘不否认公孙忆的话,只是轻言道:“公孙先生说的也有道理,仅仅凭借这些,也不能就认准了两界城城主古今笑就是辜晓,我老太婆说了这么多,也都是我的猜测,早年间这些问题我也想过,但根本不曾想到辜晓活着,更想不到辜晓就是古今笑,这些都是我听完六道七星之后的事,才想通的,不过我倒是希望我猜的不对,古今笑就是古今笑,辜晓就是辜晓。”
钟不怨站起身来:“嫂嫂,不管你猜的对不对,都不能任由他再为非作歹了,两界城城主古今笑是辜晓嫂嫂也罢,不是辜晓嫂嫂也罢,都不能留他,忘川钟家虽然已经没落,但忘川百姓还在,忘川不能在钟家失势以后便没了依靠,看来我这把老骨头得动换动换了。”
公孙忆见钟不怨起身,也站起身来说道:“钟老前辈,实不相瞒,在下先来此地,是为了救我徒弟,我其实已经想好了,等书白的命保住了,便好好会一会古今笑,他效仿六道也罢,单纯的屠戮一方也罢,都是武林正道不允许的,就单单逼死花甲之人这一样,都留不得他。不过....”。
钟不怨听到公孙忆话锋转了,便看向公孙忆,这几日的相处,钟不怨已经瞧出公孙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