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公孙忆安排去山外寻找公孙晴的十方六兽,也正巧赶上朱老二闹肚子,弟兄五个不得已才陪着朱老二到小道上出恭,没曾想朱老二这出恭阴差阳错的让六兽和两界城的巡兵错开,不然免不了又是一番苦战。
朱老二瞧着这一大队人马从脸面前走过,气都不敢出,屁也不敢放,愣是等最后的人走过去,才敢使劲儿,哪知道这群人好巧不巧就在前头扎了寨,朱老二只得默默提溜着裤子,慢慢向兄弟们退去。
见朱老二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出现,苟老三当即就开口嚷道:“老二,你拉泡屎撞见鬼了吗?瞧你鬼鬼祟祟的样子!”苟老三刚一开口,朱老二立马就急了,也顾不上许多,伸出肥手就去捂苟老三的嘴,苟老三见朱老二如此怪异,赶紧扒拉朱老二的胳膊,哪知道朱老二下了蛮劲,愣是把苟老三的嘴捂的死死的。
其余四兽瞧见朱老二皱紧眉头,也当是中了邪,一个个起身就要把二人拉开,还是牛老大反应快,知道朱老二出恭时一定是瞧见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惶恐,于是便低声道:“你们几个嘘声,老二,你瞧见什么了?”
此言一出,兄弟几个这才反应过来,苟老三也是点头连连示意自己不会再叫喊,朱老二这才松开手,苟老三立马低声骂道:“你娘的朱老二!你拉屎擦手了吗?一股子粪味儿就往我嘴里填!”说完便连连朝地上啐起口水。
兄弟几个当即想笑,只不过都知道朱老二有话要讲,一个个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只听朱老二道:“老子出恭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人声,想着你们几个已经在我身后,这会儿会是谁跟上来?刚抬眼一瞧,那使枪的独孤老儿,带着两界城人马浩浩荡荡打面前过去,拿眼一瞧少说百十号人,咱哥几个要是被他瞧见了,着实麻烦!”
此言一出,六兽便不再喧闹,一个个盯着牛老大,牛老大沉吟片刻道:“老二,他们是下山了吗?”
朱老二摇了摇头:“没,老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等着他们赶紧走,可谁想到他们就在前头扎了寨,我哪里敢再近前,提上裤子就来找你们了。”
牛老大嗯了一声:“这独孤老儿这会儿下山是做什么?难不成是去抓小师姐的?倘若真是如此,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手了!”
牛老大这么一分析,五个兄弟当即附和,还是老大脑子好使,独孤境绝带着这么多人出山,除了去寻公孙晴,恐怕也不会再有其他事,兄弟六个你一言我一语,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六兽决定,就跟着这一队人,本来六兽漫山寻公孙晴,无异于海底捞针,有这一大队人帮着寻,那自然可以省去不少事,寻不到那就说明公孙晴已经脱险,寻到了,那就想办法抢人。
六兽打定主意后,便在这山洞里铺上了草垫,想着独孤境绝扎寨,那兄弟六个就扎营,两界城开拔,那就跟脚迈步,反正就一点,不让这群人离了自己的视线。
苟老三、杨老四、侯老五本就是跑山的好手,身形瘦小轻盈,藏在草丛里树杈上不仔细瞧根本就瞧不出来,洞中收拾停当之后,这弟兄三个便悄悄往两界城营寨那边去,轻手轻脚爬到一个营帐边,竖着耳朵听里头的谈话。
听了半晌,兄弟三个那叫一个一头雾水,倒不是营帐里两界城巡兵没说话,这话倒是没少说,可就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巡山抓人的事,那是一个字都没提,这弟兄三个哪里知道,莫说是偷听,就是抓来一个严刑拷打,也是套不出半句有用的话,这两百个巡兵也是被临时凑了数,独孤境绝根本不会向这些人透漏半个字,所以这些个巡兵除了抱怨就是骂娘,苟老三兄弟三个听了满耳污秽,便知再听下去也无用,正欲起身离开,那营帐里忽然有人说道:“瞧这会天王这么神奇,鬼知道城主会怎么办他?被一个姑娘带走了这么多苦工,这个罪过那是够他死一次了!”
苟老三心头一震,便知两界城里肯定发生了大事,于是刚准备离开的脚又缩了回来,又听营帐中言道:“你还别说,听说大闹黄泉路的那个姑娘年纪不大,武功却高,一抬手就是一千把冰刀,直愣愣的戳向独孤境绝,要说天王武功也不是盖的,那枪花一舞,冰刀全部打碎,寒冰哗啦啦碎了一地,可就在那会儿,你猜怎么着?那姑娘小手一番,不得了,那些碎片都好像长了脑子,哗啦一声全都攮向了独孤境绝,就这么一下子,就被戳成了马蜂窝,那家伙独孤境绝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打坐,豆大的汗珠子啪啪往下落,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就这么眼巴巴的瞧着那姑娘把忘川苦工们全都带走了。”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哪有一千把冰刀?我倒是听讲那姑娘就是平白无故从黄泉路上蹦跶出来的,他们讲是黄泉路挖通了冥界,冲撞了阴差,那姑娘就是阴差,出来索名来了,那些个苦工八成是死了。”
“你这说的也太邪乎了,不过那姑娘是真强,三两下就把独孤境绝给料理了,平日里你瞧他那跋扈模样,碰见硬茬子不也得怂着吗?”
这营帐里两个巡兵你一言我一语扯闲篇,外头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