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阴向后一闪,躲过这一爪,如此一来细沙攻势顿消,那飞虎爪一爪抓偏直奔旁边的邱朝晖,夏夕阴不忍邱朝晖再受辱,抬脚踢向爪头,哪知这飞爪势大力沉,一脚蹬上也只是稍稍阻缓势头,方向仍是未变,电光石火之间夏夕阴双足连蹬,硬生生将飞虎爪踹落,不等金蟾长老反应,夏夕阴周身已是细沙漫舞,顺着飞虎爪锁链已欺近金蟾长老身侧。
金蟾长老大惊,更知若是被夏夕阴近身,自己断难活命,可眼下自己所处的位置已没法遁地潜行,慌乱之中只得撒手撇下飞虎爪,连连后退,但那片细沙来的奇快,金蟾长老刚退一步,胸前便是一痛,只得就是后翻,连滚数尺之后这才躲开夏夕阴,再起身时更是满脸狼狈。
夏夕阴此番得手,已瞧出金蟾长老深浅,若是论毒术,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敌得过他,毕竟位列五仙教长老之位,想来用毒的本事不差,又借乾坤蟾袋这样的奇物,所以才能在此间戏耍众人,但弱点也很明显,拳脚奇差无比,只要近身抢攻,不给他使毒的机会,便能将这妖人结果了!一念至此,夏夕阴提气又冲,金蟾长老心中叫苦,这天池堡的人莫不是就会这一种打法,怎么男的女的一个个全都是这种搏命招,眼见夏夕阴再次攻来,此番速度更快,若是还翻滚躲避最终也还是逃不脱,万般无奈之下,金蟾长老竟然一跃而起四肢朝地重重砸在地上,继而双手抱住头脸,肚皮一鼓一瘪,后背疙疙瘩瘩的肉瘤一个个张开了口,噗噗往外喷烟。
夏夕阴大惊,这肉瘤瞧着恶心无比,喷出的烟更是色彩各异,一眼便知烟气古怪,只得掩了口鼻向后退去,待得和金蟾长老拉开距离,这才仔细观瞧,只见金蟾长老趴在地上,身子一张一翕宛如一只成了精的蛤蟆,后背肉瘤喷出的也不是烟,而是一些细小的粉尘颗粒,眼下正一大片一大片往金蟾长老身上落,不多时那金蟾长老身上便是五颜六色。夏夕阴心里默默想着法子,如何避开这些奇怪粉尘,忽然之间,金蟾长老猛然甩头,身下飞虎爪瞬间飞出,这势头比先前更快,只是不知金蟾长老是如何以伏地之姿投出这么快的杀招,倒像是蛤蟆吐舌一般。
夏夕阴不敢托大,细沙之重心全部放在后脚,只等飞虎爪近身,夏夕阴先用细沙之舞一档,手上瞬间传来巨力,便知自己正面抵挡不住,当即后脚发力,弹地而起,剑尖点中飞虎爪爪头,借其冲劲跃向金蟾长老。
金蟾长老冷笑一声,肉瘤瞬间喷出毒粉,这一次却不是五颜六色,独是一种黑粉。眼见夏夕阴就要被黑粉笼罩,金蟾长老更是喜不自胜,哪知这夏夕阴虽是攻来,却也是虚招,便是要近距离探查自己背后肉瘤的秘密,只见夏夕阴就要冲进黑粉之时,在空中双腿一蜷,就势空翻,身形得正之时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握住剑柄,细沙之舞自脚下穿过,夏夕阴双足一踏,竟是硬生生的阻住身形后翻落地,见黑粉近身,更是不慌不忙,手中细沙之舞剑身再化细沙,和那黑粉交织一起,一边慢慢后退,只等退了三步之后,那黑粉便不再向前。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说不出来的曼妙灵动。
金蟾长老刚提起来的精神瞬间消沉下去,身子仍是上下鼓动,飞虎爪锁链哗啦啦作响,又被金蟾收到腹下。
夏夕阴心中默算,这金蟾长老变作蛤蟆模样,功力却是暴增,肉瘤又喷出各色烟尘,想来每种颜色便有不同作用,方才那黑粉恐怕是剧毒之物,不过这些粉尘也有覆盖范围,只要退出五尺便可安然无恙,只是如此一来便没法近身,哪里还能杀了这妖人?正思索间,金蟾长老飞虎爪又出,此一击速度更快了三分,夏夕阴只得闪身躲开,饶是如此还是被抓破了衣衫。
“这一爪尚未抓到皮肉,光是风劲就压得生疼,万不能再被抓到。”一念至此,夏夕阴更是打足十二分精神,饶是如此还是察觉出身体异样,毕竟先前身上的伤还未复原,又处在这凶险之地,再拖下去结果也是一样,只得变守为攻,先弄清楚这些毒粉到底有什么秘密。
只见夏夕阴手指捏了个剑诀,对着细沙之舞从剑身擦到剑尖,手指鲜血抹遍,口中道:“多少年没被逼到这种地步,今天就让你瞧瞧,我们天池堡何意凭剑术立世。”
金蟾长老心中冷笑:“不管你剑法多高,你近不得我身,便奈何不了我,只要再拖上片刻,等你慢慢毒发,到时候便可任我宰割。”不料未等自己美事想完,便觉眼前一花,不远处夏夕阴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顷刻之间,便是一片朦胧赤色,正渐渐向自己笼罩。仔细一瞧才发觉这一片赤色,也是细沙,只不过沾上了夏夕阴指尖血之后,竟是变作一片殷红。金蟾长老不知这血沙威力,连忙操控肉瘤,喷出一片黄粉,以此来抵御压近自己的血沙。
只听夏夕阴声音传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朝晖夕阴,气象万千,这便是我们四杰的来历,今日你杀了邱朝晖,我万不可留你,受死吧!”说完那片血沙骤然加快。
“细雨霏霏!”夏夕阴话音未落,那血沙便如雨下,砸向地上的金蟾长老,金蟾长老早就在周身布下黄粉,这黄粉是用斑斓谷中外壳最硬的金龟甲虫的虫褪研磨所制,又经金蟾长老用药水浸泡,虽是粉状,但喷将出来形成粉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