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是一道响雷,众人纷纷仰头去看,汪震积雷劲紫电大涨,引动风云变色,再看叶悬丝毫不惧,周身烈焰熊熊,岩骨扇更是舞成一条火柱,火龙狂啸直扑紫电,这二人先是真气僵持不下,拳脚过了百十招谁也落不得下风,连鸩婆都在心中赞叹:“当初雪仙阁位列武林第一门派,当真是实至名归,这一个护法一个长老尚且如此,那陆凌雪实力又该是什么境界?”
这边汪震和叶悬激斗正酣,章寒落和花解梦也是久斗不下,二人师出同门实力相差不大,花解梦熟知三脉心法,更对寒冰一脉领悟更深,章寒落久居极寒之地,体内真气至寒至纯,二人各有长短,一时间也分不出高低。
春景明瞧了一会儿,心道这是自己的手的大好时机,便悄悄挪了挪脚尖,做好准备只等空中再出惊雷,便趁机带走莫问我。哪知董万倾一直盯着春景明,春景明挪动脚尖并没有瞒过董万倾,当即大喝一声:“春景明休走!咱们再打过。”
董万倾连番对春景明出手,春景明一再忍让,本身自己和莫卓天的恩怨,并不牵扯到董万倾,又念在同为四杰,故而并未下杀手,此番董万倾已是奄奄一息,饶是如此还要阻拦春景明,春景明心魔已现,为了带走莫问我继而寻找到天机先生,已顾不得许多,察觉到董万倾已然抬起天光刃,竟是连碧波惊澜剑都未出鞘,一道绿意直射董万倾,那道绿光从董万倾身体透过,谁也没反应过来,董万倾手中天光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头一歪没了动静。
瘫在地上的莫问我心痛欲裂,口中骂道:“春景明!你到底想怎么样?”
此言一出,公孙忆、赤云道人和鸩婆已然反应过来春景明要动手,三人招式齐出,全是对准春景明,只不过公孙忆和赤云道人所攻位置并不在春景明要害,鸩婆却是一出手便想要了春景明的性命,春景明瞬间反应过来三招之中威力有高有低,灵犀剑诀随心而动,将鸩婆黑杵稳稳抵住,另一手持剑一阵,碧波惊澜剑登时出鞘,将公孙忆斩来的无锋剑气荡开,继而双足点地后跃,闪过赤云道人挥来的拳风。
三人见春景明向后跃去,便和莫问我拉开距离,便不再理会春景明,而是提防着对方对莫问我出手,虽是汪震离场,三方仍是僵持。
直从天黑打到天亮,不管是汪震叶悬、花解梦章寒落还是公孙忆这边,谁也没能结束战斗,众人真气耗费极大,待得日出之时,比的再不是武功高低,而是毅力大小。
“二师姐!咱们打了这么久,分不出高低,不如就此罢手,妹妹我有话说。”花解梦胸口起伏,真气已然不济。
章寒落也是力竭,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从小到大咱俩都是你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要说感情咱们俩也谈不上,之前尚在寒冰一脉,念在同门兴许还能留些面子,如今雪仙阁分崩离析,咱们俩那点儿感情,早已不在。”
花解梦干笑一声:“二师姐,我也不跟你打哑谜,汪震现如今已是惊雷帮帮主,实力更是今非昔比,前阵子生不欢死了,四刹短了一刹,老头子和病公子便有意让汪震列为四刹之一,可见汪震在四刹门眼中,也是有分量的。。。”
章寒落啐地一口,寒着脸言道:“那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给四刹门当狗,我章寒落虽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我要的是雪仙阁,想着的是把雪仙阁发扬光大重回武林至尊,不像你章寒落,当双姓家奴当上了瘾!”
花解梦丝毫不怒:“二师姐听妹妹把话说完再做打算,妹妹虽不知师姐为何会在此地现身,怕是问你你也不会说,我当妹妹的就先掏心窝子,我们惊雷帮此番前来说是的的确确是为了天机先生,但却不是为了四刹门来寻他,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章寒落趁着说话的功夫调运内息,口中轻道:“明不明白有何分别?不过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罢了。”
花解梦摇了摇头:“师姐你好好调息,慢慢听我说,惊雷帮自打从雪仙阁脱离,这一路也算是历尽磨难,终是闯出一些名堂,才能让四刹门瞧的上眼,可咱们雪仙阁除了服师父以外,又有谁能让我们高看一眼,眼下惊雷帮虽是替四刹门卖命,可汪震又岂能心甘情愿受病公子和老头子两个魔头使唤,待我们寻得天机先生,便向他讨教,惊雷帮眼下只需要一样,便能和四刹门分庭抗礼,所以才会这么渴求见到天机先生,只要能得到他的指点,汪震一定能超越老头子和病公子,届时灭掉四刹门还不是易如反掌,真有那一天,惊雷帮才是下一个雪仙阁。二师姐,妹妹真心求你,若是惊雷帮能得您帮助,那便是如虎添翼!”
章寒落冷笑一声:“你当我是猪,那这些骗孩子话框我?你花解梦武功实力和我有什么区别?能瞧得上我?”
听话听其音,花解梦一听章寒落这般说,心里那是激动不已,当即言道:“黄天在上,我花解梦若是有半句虚言,让我五雷轰顶烈火灼身,不得好死。妹妹真心实意求姐姐帮忙,等到功成名就那一天,副帮主的位置自然是师姐的,妹妹绝不与你争。”
章寒落面沉似水:“花解梦,小时候就属你最机灵,鬼点子最多,可能叶悬师兄也正是因为你古灵精怪,才会倾心与你,只不过你一口一个汪震,处处为他着想,却不知叶悬师兄听了作何感想?”
花解梦闻之一怔,下意识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