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先生笑言:“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四刹门生老病死本就是乱世祸根,气数未尽,如若青林居士不去,四刹门将会把大灾提前,到那时七星黯淡,人世间才真的生灵涂炭,那青林居士和我的天机之力相仿,故而我俩只要分开,便无法断言未来,这一点四刹门却不清楚,前事青林居士心中了然,自会对答如流,待四刹门发觉天机为二人的秘密时,你们已然精进不少。”
众人恍然大悟,更叹天机先生深谋远虑,谁料赤云道人一脸不快,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又为何要去天池堡兜这么一大圈,你躲着让青林居士跟着去便是,总省的这么一大帮人在沙漠里头绕来绕去,天池堡也不会蒙此大劫!”
莫卓天闻之一怔,虽是口中未提,但赤云道人所言,也是其心中所想,天机先生瞧了一眼莫卓天,仍是笑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莫堡主当年一怒之下杀尽十二部族,种下了恶因,今日之事实为自食恶果,青林居士俗家名号唤做沙沐清,本是十二部族之人,只因莫卓天受人蛊惑,沙沐清一族皆亡于其手,故而青林居士相较于我又有些不同,他尘缘未尽,之所以要到天池堡暂避,皆因天道轮回,还请莫堡主知悉,当初我给你留下谶言,你可还记得?”
莫卓天赶紧言道:“莫某谨记于心不敢忘却,先生指点迷津,只是老朽愚钝,参悟不透其中道理,遇风则起、遇沙则动、遇水则危、遇亲则变、遇金则安,到如今已应验大半,出发之时一路风沙,想来便是头两句遇风则起,遇沙则动,那遇水则危,便是春景明在水中下毒,才让天池堡上下在流沙镇吃了大亏,遇亲则变,想来便是回到天池堡之后,瞧见我儿重伤,局势已然大变,至于遇金则安,实在是想不出来。”
天机先生仍旧摇头:“你只言中其一,遇水则危的确是应了春景明,春景明的来历你也清楚,他下毒之事前因也是你在十二部族之中犯下的大错,在此我也不再多言,遇风则起,说的便是我了,我本名李纯风,遇风则起,说的便是自打我进了天池堡,你的因果轮回便开始启动,遇沙则动,说的也是此意,青林居士沙沐清便是这沙,至于遇亲则变,说的却不是莫少堡主,在这幻沙之海里头,还有一人算是你至亲,只是你尚未发觉罢了,他来到这里,也算是让你先前大难出现了变化,才会有最后的遇金则安。”
莫卓天诧异道:“不知还有谁是莫某至亲?还请先生明示!”
天机先生再次摇头,口中道:“身在局中而不知,若无静心明视,怕是厄运难消,对于发生过的事,我可以都告诉你们,而牵扯到未来之事,我却不能说,天机一脉定下的规矩,要么破了那断天机试炼,要么准备三样之最,没有这些,我不能坏了规矩,还请莫堡主见谅。”
莫卓天闻之如堕冰窖,想要哀求天机先生,却不知该怎么开口,一旁的公孙忆忽而一惊,连忙道:“莫堡主,在下有些推测,只是还有些事要跟您求证,若是言语中有得罪之处,烦请莫堡主饶恕则个。”
莫卓天连忙点头:“公孙先生大恩,老朽没齿难忘,先生大可问询,老朽绝不隐瞒。”
公孙忆点头道:“当初你一怒之下,杀尽十二部族三千余口,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在流沙镇屋梁之上,我虽听了几耳,却仍是疑惑不已,还请莫堡主再说细些。”
莫卓天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唉,我与舍妹生在大漠长在大漠,爹娘走的早,是我与舍妹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对于她自然是疼爱有加,那一年幻沙之海逢了大旱,天池堡水源不足,仅凭红水河是远远不够的,为了上下这么多口人,作为堡主我自然要解决这件事,故而带着随从在这大漠里头寻找,也因此我极少在堡中,让那盛一刀钻了空子,也不知他给舍妹灌了什么**汤,竟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有一日我回到天池堡,便有人向我说了这件事,自然我是勃然大怒,将舍妹关了起来,舍妹每日以泪洗面,我瞧着虽然心痛,但为了她不被贼人蛊惑,只得狠下心来,没曾想等我再次出门不久,那盛一刀便闯入天池堡劫人,得到消息之后,我赶紧折返回去,终是晚了一步,只得带人沿着红水河一路追寻,盛怒之下自然失去理智,直到遇见了十二部族的人,心中怒火早已无以复加,才酿成如此大祸。”
公孙忆听完便问:“那盛一刀你可见过?”
莫卓天仍在回忆中痛苦,只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公孙忆又问:“那你是如何知晓盛一刀的名字?”
莫卓天沉声道:“那一夜我宛如恶鬼附身一般,杀得双目通红,待我恢复神智之时,周遭已无活人,我自知罪孽深重,又因舍妹和人私奔,搅乱了我飞剑无我修炼的节奏,两般愁绪涌上心头,我已无心再活下去,却不曾想有人拦住了我,只说了八个字便把我救了下来,寻人不见、终生抱憾,当初我还以为他是出言点化,对他满是感激之情,唉,却不曾想只是他手中棋子罢了!”
莫卓天言罢,公孙忆赶忙瞧向了赤云道人,莫卓天口中救下他的人,先前在流沙镇已经说了,便是赤云道人的师父息松道长,此番再次说出口,怕是赤云道人一定要出言反驳,对于是不是息松道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