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忙问:“只不过什么?”
叶悬起身拜道:主允我明言。”
顾宁急道:“都什么时候了,师伯还顾这些繁文缛节,到底怎么了?”
叶悬看着顾宁的眼睛,缓缓言道:“我是怕熬桀欺你年轻,故意和你亲近,却是另有所图,如今时机成熟,便弃你于不顾。”
顾宁当即摇头:“不会的!爷爷不会的!”脸上却是一副哀愁和一丝丝的怀疑,旋即问道:“叶师伯,花师叔,这里我是第一次来,不比你们熟悉,咱们雪仙阁可有什么是六道在意的?”
叶悬沉吟片刻,哪里有答案:“师父在世之时,也未向我明言这里有什么玄机所在,六道之事我也是陪着师父在无名洞时,听师父提过一次,六道本就是邪魔外道,他们想要什么怕是旁人琢磨不透,可若是说咱们雪仙阁还有什么值得六道有所图,可能就是极乐图残片了。”
顾宁又摇了摇头:“不会的,当初在师祖灵躯之前,爷爷的神识尚在我体内,当我与书...我与裴书白取了钟家残图时,爷爷根本就不在意,后来我从师伯这里得到咱们雪仙阁的残图,爷爷也只是瞧了一眼便还给了我,爷爷说即便是六道三圣,也无法破图,再者说就算他要这图,也断不会在我为难之时撒手不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可惜咱们都没瞧见。”
花解梦见顾宁仍要相信熬桀,便道:“阁主,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熬桀本就是六道邪魔,所行之事岂是常人度之?”
顾宁有些不快,打断花解梦言语:“叶师伯,晓洋师姐去寻爷爷,走了也有十几天了,可曾有消息传来?”
叶悬摇头道:“昨日晓洋便和弟子回阁了,她本想去见你,知你尚在调息便没去打扰,她们寻遍了梅花涧,并没瞧见熬桀前辈。”
顾宁仍是神伤不止,千头万绪难理清,早已是心乱如麻。
且说顾宁和死亦苦缠斗之时,熬桀本欲击晕顾宁,之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去死亦苦,毕竟在熬桀眼中,浑天浊气根本不足为惧,只是顾宁即便是苦苦支撑,也不让自己出手,熬桀急的抓心挠肝,也只得束手而立,待得后来顾宁临危不乱,使出寒冰绝学极地,一改颓势,熬桀自然安心下来,只是没料到死亦苦身着宝甲,顾宁欺身往前反倒落在死亦苦手中。
熬桀见状大惊,飞身要去救人,不等熬桀近身,死亦苦扼住的顾宁便化作一尊冰人,熬桀立马反应过来,这是顾宁使出的寒冰分身,如此一来,死亦苦便是大势已去,熬桀自然欣喜不已,不过,就在熬桀替孙女高兴之时,忽然察觉出场中有异,作为一个真气拿捏极度细微的高手,熬桀忽然感受到场中多出一股真气,除了死亦苦的浑天浊气,顾宁的寒冰真气之外,熬桀察觉出死亦苦背后远端的一棵树后,竟有一股极为熟稔的真气,熬桀发觉之后大吃一惊,这股真气透来,熬桀脑中飞转,若是这背后藏匿之人突施暗手,怕是自己也招架不住,心中便打定主意,先发制人,待击退树后之人,再回来助顾宁不迟,故而也没跟顾宁招呼,便纵身跃步,行至那棵树后。
梅花涧地势低洼,熬桀轻功纵步往上速度极快,那时正好是花解梦搀着汪震逃遁之时,故而连同叶悬在内,根本就没注意到熬桀去了哪里?顾宁一心诛杀死亦苦,也没看到熬桀。且说熬桀一路奔至树后,那树后哪里有人?熬桀顿觉不妙,赶忙转头去瞧顾宁,见顾宁和章寒落一左一右将死亦苦擒住,便知顾宁胜了,于是便屏息凝神去寻那树后之人,不知不觉便越行越远,而那股真气始终不远不近和熬桀保持一段距离,并未逃遁也没现身。
熬桀越追越心急,忍不住怒道:“不知是哪位六道朋友,见到本圣还不出来相见?”
一语言罢,果然有了动静,远处树丛之中走出一人,那人一见熬桀,远远抱拳道:“属下参见龙雀使。”
熬桀定睛瞧去,却并不认得此人,心中不由得诧异起来,当初六道被七星追杀,六道徒众到了最后也只四十九人,这四十九人无一不是高手,不然也不会从数次鏖战之中从七星手中脱身,故而这四十九名徒众,熬桀全都认得,眼前立着的人身上散发的真气,的的确确是六道的武功心法,只是那人熬桀哪里见过,于是便问道:“你是何人?在此鬼鬼祟祟作何打算?”
那人仍是沉声道:“敖圣使复苏之后,为何要与雪仙阁为伍?难不成忘却我主灭轮回的百年嘱托。”
熬桀一听顿觉不妙,显然对方是在质问自己为何不在复苏之后,将六道众人一一唤醒。于是便道:“你算什么?胆敢质疑于我?”
那人笑了笑道:“龙雀使熬桀,今日我来此地不为别的,就是给圣使提个醒,六道有训,悖逆我主者,六道弟子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诛杀此人。”
熬桀冷笑一声:“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凭你也想诛杀我?”一语言罢,熬桀突然出手,龙雀之翼陡然而出,两道龙旋须臾之间便逼近对方,谁料那人竟凭空消失不见,熬桀大吃一惊,显然对方用的并不是六道武功,心下更是好奇对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