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堂堂凝练金丹,寿达千载的地仙,手段全出竟拿不下一个假丹之境的‘凡夫俗子’,当胸中的憋屈达到了顶点,必然要爆发开来。
招过三十,陈阳一句话让这位一向自傲的二师兄彻底爆发。
“你这位地仙不过如此。”
没有辱骂,没有讽刺,就是寻寻常常的语气说出一个既定的事实,往往如此最诛心!
这句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
二师兄仰天长啸,须发张狂,怒不可支!
李明舟暗道不好,他知道这是陈阳的激将法,重在激怒二师兄,令其失去理智露出破绽,从而寻到机会将其败之。
正所谓旁观者清,李明舟虽跋扈,行事嚣张狠辣,但能够成为大门大派的真传弟子,天赋、手段、心智绝非等闲。
当日见到子诚来了靠山,自己不敌,一面搬出宗门,一面道歉,这份应变能力可看出李明舟的不简单。
李明舟想要提醒二师兄,但此刻顶楼他身边有陈阳三人,算得上身在敌营,提醒简单,但事后对方恼火拿自己开刀,恐怕二师兄不见得能够保全自己。
脑中数个念头一闪而过,最终决定明哲保身。
二师兄猛然发力,以春陵城为中心,方圆近百里天地元气躁动起来,转息之间调动力所能及的天地元气为己所用,化为一柄柄剑气如狂风骤雨般向着陈阳杀去,又如千军万马奔袭而来,气势恢宏!
楼内李明舟、南宫子诚以及凤儿姑娘皆露惊骇之色。
对方这是要毁了春陵城么?
无数百姓本在看热闹,此刻见剑如雨下,哪里还能不知道厉害,慌乱逃窜,乱作一团,惊呼救命声不绝于耳。
此刻唯有陈阳稳坐不动,面无慌色,似胸有成竹,有应对之策。
“死到临头,还要装模作样!”
二师兄见陈阳神情淡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暴喝道:“看我今日将你碎尸万段!”
陈阳猛然起身,道:“就凭你还差得远!”
“身为地仙,行如此莽撞之事,真是愚蠢!”
陈阳此话令凤儿姑娘等三人不解,二师兄也是一时不知所言何意,可就在此时,二师兄脸色突然涨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在半空一个踉跄,差点自半空坠下,无数剑气失了控制,自行散去,化为乌有。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
“………………”
“二师兄!”
李明舟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向着二师兄飞去,将其搀扶起来,稳定身形,同时惊愕的发现二师兄胸前突有鲜血渐渐染红衣衫,稍微一探,浑身惊得汗毛炸起,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二师兄低头看着胸口,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疑惑。
在他的胸口距离心脏一指远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手指粗细的血洞,伤口还残留着陈阳真元之力的气息。
二师兄强忍着疼痛,一时间万念俱灰。
如果陈阳愿意,他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这一指的距离就是一个警告,不是不能杀你,只是不想。
李明舟哪管这么多,赶忙从怀中掏出丹药让二师兄服下,二师兄却一把将丹药打开,凝视着陈阳。
“你是怎么做到的?”
二师兄的伤受的莫名其妙,他要搞清楚,就算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陈阳此次的目的就是要打击这位自视甚高的地仙,如何会告诉他?
反而讥讽道:“连如何受伤都不知道,你这般的地仙,陈某不做也罢。”
之前二师兄言语讽刺陈阳不好好闭关冲击地仙业位,反而做持强凌弱之事,陈阳现在反驳回去,意思是连我都打不过,你这样的地仙我不稀罕。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二师兄闻言怔怔的盯着陈阳,噗嗤一大口鲜血吐出,整个人萎靡不振,脸色惨白的吓人。
堂堂地仙打不过一位假丹修士,就连如何受伤都不知道,这是对自尊心的践踏!
此事若让宗门知道,恐怕要成为整个宗门的笑话,乃至天下修行者口中的笑话。
此时的子诚、凤儿姑娘也对陈阳重伤二师兄一事存有极大的好奇,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陈阳能够不动用法宝重伤二师兄凭借着两样手段,第一自然是心理战,假丹战地仙,我还让着你,这本身就给对方无形之中带来巨大压力,对方越着急,方寸大乱,对陈阳则越有利,而这是给第二个条件做铺垫。
第二便是学习苏尧前辈收藏之中的一本名叫‘无形之剑’的神妙剑术。
这门无形之剑最大的本事就是偷袭暗算,气息收敛很难被人发现。
只要二师兄方寸大乱,全部心思且用在摆下‘剑雨’上面,这便给陈阳机会,于是将无形剑气放出,隐藏于暗处,于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这门剑术为暗杀行刺的不二法门,陈阳当时将其当做保命护身的手段钻研修行过一段时间,没曾想今日第一次使用便建功,对这无形之剑更加喜爱。
这是保命的手段,陈阳自然不会透露分毫。
经过这么一闹,这中秋佳节过的实在是扫兴。
“咱们走吧。”
陈阳饶他性命,对方想来应知难而退,带着子诚以及凤儿姑娘准备返回澜春水府,可惜有些人总是死性不改,二师兄便是如此。
“二师兄,快快于我回府修养一番!”
李明舟此刻是绝了与陈阳等人再作对的念头,地仙都轻松击败,这等人还是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