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玊看着暗示他的滕珒,升起一股厌恶:
这个女儿没长脑子吗?难道连眼睛、耳朵也没长吗?我现在都什么样子了,还来暗示这些!不想法抓住甯昤,给我说这有的没的,有用吗?!
有些心烦的捏捏眉心:
“自己的夫君要靠自己抓住,虽然为父是奕王的岳父,但毕竟为父不是皇家人,身份上还是比奕王低一截,不能像老百姓的岳父那样教训女婿,你也不要像个怨妇一样到处抱怨,会被人看了笑话,我们现在唯独牢牢攀附住奕王这棵大树,才不至于倒台,该怎么做还得靠你自己,”看看门外“为父累了,你回去吧,都是有家的人别总往这里跑,让人耻笑。”
说完起身便往后院走去。
没有得到滕玊的帮助,滕珒有些愤懑,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奕王府。
嫁到奕王府,泫还是像在宫里,躲滕珒远远的,只要没事,绝不出园子,但今天,她是躲不过了。
滕珒回府,心里不舒服,就得找地方发泄,正好想到了泫,收拾一个傻子还不容易吗?于是转向,冲泫的园子走去。
甯昤把宫里泫园子里的各种月季,都移栽了一株过来,还种了不少梅花,滕珒进到园子里,看到满园子各色的月季,心里的嫉妒更胜,自己园里的花,都是她劳心费神叫花匠来弄的,从未见甯昤多看一眼那些花,现在泫园子里的花倒是长的好,一看就是精心养护的,泫才进门几天,这花明显是甯昤种的,心里的酸劲就好像打翻了几百坛醋罐子,百米之外都能闻到刺鼻的酸气。
菲儿在雷勖的案子上立了大功,泫请求甯晟释了她的奴籍,改为平民,一个宫娥,甯晟并不看重,既然泫这么说,甯晟便做了,但菲儿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学的都是伺候人的,出了宫不知该怎么生存,于是菲儿请求留在泫身边,泫以姐妹相待,说以后给她找个好人家,袅和墩也随泫到了奕王府,而弥叔还是在御厨,他不是奴隶,算是上班的,还跟以前一样,闲了便跑来给泫做点小点心什么的。
滕珒在门口站了这么半天,袅和墩看到了,墩捣捣袅:
“王妃面色不好啊,不会是来找晦气的吧。”
袅向屋子里看了眼:
“我还是进去给泫说一声吧。”
袅刚准备迈脚,就见滕珒提着裙子往里冲,情急之下,高声唱名:
“奕王妃到。”
屋子里的泫和菲儿正在逗菲儿救的那只猫,听到袅这一嗓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糟了!”
滕珒进屋后,泫冲她傻傻一笑:
“王妃好。”
菲儿捣捣她,轻声嘀咕,却故意让滕珒听见:
“叫姐姐。”
泫忙改口:
“姐姐好。”
滕珒哼了声,进屋坐在主座上:
“本王妃跟你可没那么熟,姐姐这么熟络的称呼,用不上!”
泫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也没管滕珒同不同意,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菲儿又捣她,泫嘀咕(还是故意让滕珒听到):
“在哥哥面前我都是想坐就坐,也没见哥哥不高兴,在这还反而不行了?”
这次轮到滕珒翻大白眼了,泫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样,若再指责,可是有压过甯晟的嫌疑,而且泫的身份可比她高多了,面儿上还得过得去。
菲儿和袅在一旁看着都想笑,以前在园子里时,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泫装傻收拾人,那简直比看戏还高兴。
滕珒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来挑毛病,可一进门气势就被泫的傻给弱了下去,若是个正常人,这了那的都可以,可跟一个傻子怎么整?万一传出去,还说欺负人傻子,滕珒心里更加恼火。
想了想问道:
“听说奕王没有把落红帕交给宫里?”
泫一听便猜到这个死女人是想用这说事,古代越是上层的人,对女人贞操看的越重,没交落红帕,怕这女人睡觉都被乐醒了吧。
心里鄙视的哼哼两声,装傻道:
“王妃,落红帕是什么?”
滕珒直接给噎住了,房中之事,怎好拿出来说,这太丢人了,但话赶话已经说到这,不说怎好,人本就是个傻子,还能跟个傻子较真不成?
支吾了半天说:
“就是女人第一次时流的血。”
泫来个歪头杀:
“第一次什么?为什么要流血?”
看到滕珒涨的满脸通红,菲儿和袅憋笑憋的真快出内伤了。
滕珒想转移开话题:
“你这里的月季花可真多。”
但泫怎么能轻易放过她,一副很具有求知欲的样子:
“王妃还没告诉泫,第一次什么?为什么要流血?”
滕珒简直要气疯了,这种事要怎么开口?即使在现代,正常人的话,房事也不是随便在什么人面前都能讲的。
滕珒看泫那副样子,大有你今天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是不行的架势,气的起身走了。滕珒在滕家时,一直被滕玊捧在手里,没人敢对她怎么样,嫁到奕王府,又只有她一个,甯昤常年不在家,这府里都是她说了算,所以,没经过后院争斗,手段与叶蓁比起来,太嫩。
待滕珒走远后,三人大笑不已,这时墩从外面进来,傻傻的问:
“什么流血、第一次的?”
三人瞬间尴尬了,袅拉起他向外走: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走走走,我们刚才的活还没干完呢。”
甯昤回来,先到泫这里,看看她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