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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每次来,基本上都得留十天,不留够十天,拓跋焘绝对不放人,有时还找各种理由,延长时间。
闲的时候,便带着泫在京城周边游玩,泫觉得自己跑来,简直是祸国殃民来的,虽然也提议在宫里聊聊天、吹吹牛就好,可拓跋焘嘴上应的好,转头又带着她去玩。
泫都想哭了,幸亏不知道她是女子,不然又不知编排些什么,戳她的脊梁骨。
拓跋焘倒是很高兴带着泫出去溜达,跟泫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大到国家,小到一花一草,从来没有无话可说的时候。
过了几天,是满月,拓跋焘带着去泫行宫赏月,虽不是端午,但泫居然看到了月饼,乐颠颠的吃了一肚子。
今天行宫里的守卫,明显感觉比平时少,泫不解的问拓跋焘,拓跋焘无奈的叹口气:
“现在各地换乱,将士们都在战阵中,即使是宿卫,有些也在战阵中。”
泫舔着手指上沾染的馅料:
“可这样,陛下太危险了。”
拓跋焘有些疲劳的说:
“为什么这些人都要反呢?我没觉得我做了什么错事啊。”
泫洗干净手,给拓跋焘倒了杯茶:
“在革除改变时,必须让武人位于统治地位,是借籍武人的粗犷、彪悍之气,来肃清寇盗,能驾驭住军队,约束得了其他武人,才可去旧更新,改变制度,扫除污秽。”
呷了口茶,继续说:
“但是,要想开创百年郅治根基的人,还是得藉有文学的人来辅佐,就是说,治世还得文官来。打下了江山,得守啊,这是就要休养生息,不能再打来打去的,虽然武力能暂时让人屈服,可并非长久之计,还得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抬头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
“俗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守江山时,要制定各种制度,各种法规,这些不是随便制定便可,得符合国情,贴合民心,还得随时间推移,做各种调整,这些,只知挽袖子干架的武人,是做不来的。”
拓跋焘突然贴了过来:
“卓将军怎么知道这么多?”
泫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由往后仰了仰身体:
“这些可不是我说的,是从书里看的,陛下过誉了。”
除了在城墙下那次外,只有这次离泫最近,拓跋焘不由的又向泫凑了凑。
泫坐的是椅子,后仰也仰不了多少,只得躲开拓跋焘的脸,缩到下面:
“陛下离太近了,我都看不清陛下了。”
拓跋焘暗笑,又坐了回去,给泫的盘子里,放了一块她喜欢吃的月饼。
两人正聊的开心,突听外面传来不和谐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于武官来说,太熟悉了,两人不约而同的噌的站了起来。
很快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将军,语速很快的说:
“启禀皇上,有人来攻打行宫,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
拓跋焘冷哼了声,能是什么人,知道他到行宫来的人,两只手都能数的清。
对将军说:
“虽然我们人少了点,但,行宫这里的地形有利于我们,不要紧张,好好作战。”
将军应了声,便急匆匆的走了。
拓跋焘拉着泫就往后面走,泫挣了半天没挣脱,急的大叫:
“放开我!我要去战斗!”
拓跋焘不理她,继续往后面走。
后面供拓跋焘休息的地方,已经乱成一锅,到处都可见急匆匆往来的宫女和太监,拓跋焘一手抓着泫继续往目的地走,一边警惕的注意着这些人。
拉着泫进了一个殿堂里,径直走到里面,把放在这里的剑插在腰带上。
泫看了一圈,没她用的,扯着拓跋焘的衣袖说:
“我也要战斗,给我、给我棍子!”
拓跋焘一愣,严肃的面容舒缓了下来,抬手给她弹了个崩豆:
“棍子?对方用的是刀剑,你用棍子,你是去战斗,还是去送死?”
泫揉着被弹的地方,倔强的说:
“可我是武官,怎么能躲在陛下身后?”
拓跋焘揉揉她的脑袋,笑道:
“如果连你都护不住,那我也别做男人了。”
瞬间,泫觉得拓跋焘好帅,帅气逼人,整个人都闪亮的让人无法直视。
拓跋焘看泫盯着自己愣神,伸手揽着她的腰,拉进自己怀里,低头轻声说道:
“乖乖待在我身后,别怕。”
他的那么多女人,都抵不过眼前这一个,他想护着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个。
使劲抱了泫一下,松开手,走到大殿中的正座上,坐下来等。
没一会,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个宦官,微胖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他这样急速的奔跑,汗水顺着下巴不停的掉落。
拓跋焘语气平静的问:
“宗爱,为何跑这么急?”
宗爱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叛军和宿卫在作战,目前还看不出情况。”
拓跋焘微微一笑:
“看不出情况,你就这般样子,要看出情况,你会是什么样子?”
宗爱连忙跪地:
“是,皇上教训的是,我急躁了。”
拓跋焘挥挥手,让他起来,宗爱起来后,立在一旁,并未看到站在暗影中的泫。
泫看看宗爱,不由皱起了眉。
没过多久,打斗声便渐渐远去,不一会又被夜的沉寂所取代。
先前来的那位将军,此时步伐沉稳的走来:
“启禀皇上,叛军已经击退,匪首被活捉,已经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