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敌对、不信任,不能团结一心的救援,都忙着勾心斗角去了。

成侯景者,萧衍也;亡萧衍者,萧衍也;亡南梁者,萧衍也。

援兵到北岸,号称百万,百姓扶老携幼盼望官军。

可官军刚过淮水,竞相抢劫,勒索金银,他们扎营不前,互相猜疑。

侯景本来听说来了这么多的援兵,想着开溜逃走的,听说这情况,有些惊愕的问王伟:

“这些人,是援兵吗?不是土匪吗?”

王伟笑道:

“大王,他们是援兵,只不过,他们援的不是梁军,而是我们,”看侯景不解,补充到“这样的援兵,我们为何要畏惧?他们自己狗咬狗都忙不过来,哪还顾的上我们?”

侯景一听,言之有理!于是放弃了逃走的想法。

侯景围台城,也围了几个月了,城里的粮食要见底啦,肉食断绝,简文帝的上等膳食,也只剩下一个肉菜了。军士们煮弩弓上的皮子,薰鼠捕雀充饥。殿堂上原来有很多鸽子聚集,这时全被杀吃了。

当初,宫门要关闭时,公卿们怕吃不上饭,无论男女贵贱都出来背米,积有四十万斛,收集各府中所藏钱帛五十亿万,都堆聚在德阳堂,鱼盐柴草准备得不够,这时就扒了尚书省的房子当柴烧,把坐垫剁碎喂马,吃完后又断了食物。

御厨房甘露厨内有干苔藓,味道酸咸,也分给战士吃了。军人杀了马在皇宫和中央官署里卖肉,中间还杂有人肉,吃了必定得病。

此时,城的内外被隔绝,不能互通消息。

有个叫羊车儿的献计,扎只纸鸦用长绳系着,把萧衍的敕令绑在上面。萧纲站在太极殿前,趁西北风把它放上去,希望能把信送到,但,遗憾的是,侯景的将士们看到后,担心是什么符咒制胜的方法,便把它给射了下来,嗯嗯,射了下来!所以,城内外依然不能互通。

侯景在外也没闲着,在水道里下毒,于是城中渐渐流行肿胀疾病,人死了一大半。

至于侯景的军队,日子也不好过,他围着台城,外面那些援军围着他,侯景知道东城里有粮,可是,道路却被援军给切断了,现在侯景后悔当时攻下东府时,没把粮食搬过来。

在这个时候,有个对侯景来说的坏消息传来:邵陵王萧范和临城公萧大连,又到南岸了,虽然没什么建树,但,这么多兵压过来,可是直接压到了侯景的心上。

不但他们,侯景最为忌惮的湘东王萧绎,派遣世子萧方等、司马吴晔、天门太守樊文皎前来。

这——实在有些不妙啊!

彭城刘邈对侯景说:

“我说大兄弟唉,咱这么围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城眼看是攻不下来了,现在外面又大军聚集,听说军粮不够一月,运粮道路又被隔断,城外再没有好抢的了,在这样下去咱也跟城里人一样了,不如求和吧,保全大军得以全退。”

侯景和王伟商量一通后,派任约到城北上书诈降,自封河南之地。

糊涂了几十年的萧衍,突然智商在岗在线了,听闻侯景要讲和,怒斥道:

“爷不就是一死吗?有何畏惧的!怎能讲和?!况且侯景这贼人凶险多诈,他说讲和,怎么能信?”

但,现在不是萧衍逞强的时候,城中一天比一天糟糕,没有给他一个逞强的环境。

萧纲又来游说萧衍:

“侯景围攻紧迫,外面亦无援兵,如今我打算同他讲和,至于以后,再作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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