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批货到,需要王轨派人到陇州边城去接货,除了王轨和几个奉职的儿子外,这是最后一趟了。

到了陇州边城外,货物装好,人也悄悄混进了珒津商铺的伙计中,王轨的马车准备离开前,一个伙计上前对车夫说:

“麻烦大哥给郯国公带句话,我家主子说,郯国公大人如此照应我家生意,想当面答谢,如果郯国公得空的话,请定个时间。”

车夫应了声,挥动鞭子走了。

王轨得到这个消息后,眼神深了下去,他的长子凑上前说:

“父亲,咱们给卓将军和珒津商铺添了不少麻烦,礼该去答谢。”

王轨想了想,点点头:

“是啊,以后你们还要麻烦卓将军他们多帮扶,的确是该当面答谢。”

几个儿子相互使使眼色,王轨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没有注意到儿子们的举动。

商定好时间,与杜津在陇州边城见面,没走的几个儿子与王轨都到了约定好的酒店里,到了包间,看到屋子里坐着两名男子,王轨认出其中一个是奕王甯昤,猜想另一个就该是杜津了。

待小二出去后,甯昤和杜津一同往桌子下面看,却没注意王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包括王轨的儿子们,都吓了一跳,桌子也莫名弹跳了下,正是因为桌子的动静,让王轨把想说的话都忘记了。

泫揉着脑袋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对王轨说:

“王大人,您这是干嘛!”

见到甯昤已经让王轨和儿子们吃惊了,现在居然卓爷也来了,这两个人在宇文赟眼里,可是除之后快的人啊。

王轨瞠目结舌的跪在地上,杜津上前扶起他:

“都别客气了,坐吧,这次是卓爷想见见郯国公的。”

王轨也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就这么傻愣傻愣的被杜津扶起,坐到了凳子上。

几人边吃边聊,泫劝王轨一同去焜昱国,可是,王轨又是忠义、背德、以死效之等等。

泫气愤的说:

“王大人,如果现在的皇帝是武帝,你要是逃到焜昱国,我不但不接收你,还会鄙视你,绝对会五花大绑的把你押回长安城,知道为什么吗?”

王轨抬头看着她。

泫继续说:

“因为武帝是个好皇帝,是个明君,他值得效忠,值得为他卖命,可是宇文赟不是个明君,他不值得效力,更不值得像王大人这样的贤人能臣被他冤死,王大人,咱不背德是应该的,可是,并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们卖命的,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那么有才华的人,却不出仕为国效力,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知道那是乱世,龙椅上的人,不值得他们去效力,他们在避世,王大人是聪明人,不要做愚忠之人啊。”

王轨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对泫拱手道:

“卓将军的好意,王某心领了。”

泫真的是想掀桌子了,这些人敢不敢不要死抱着仁义礼智信不放?敢不敢将这五常灵活运用下?

还想再劝说时,坐在她旁边王轨的长子,在桌子下面捣了捣她,泫不解,难道他不希望自己父亲活着吗?转头看向他,只见他在桌子下面幅度很小的按了按手,这明显是让她稍安勿躁的意思,泫不知道他们在计划什么,但,既然让她稍安勿躁,那她就等着。

之后便是杜津的主场,向王轨感谢照顾他们的生意等等,王轨也感谢他能看懂货单的意思,反正就是相互感谢、相互吹捧。

一顿饭吃的,因为有杜津暖场,表面上还是很愉快的。

王轨对几个儿子说:

“去了焜昱国,好好活着,”又对甯昤和泫说“有能用到他们的地方,尽管用,他们去了焜昱国,便在没有什么功绩了,一切得从头做起。”

甯昤接话说:

“这是当然,焜昱国不能白白放着这些人才不用。”

王轨笑了下,起身神情严肃,声音却有些哽噎的说:

“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别,很可能就是生离死别啊,气氛有些沉重,泫嗓子眼觉得堵的慌,甯昤和杜津心里也不舒服。

气氛一片沉重时,只听王轨的二儿子说了声:

“父亲,对不起了。”

甯昤、泫、杜津、王轨还没反应过来,二儿子一掌刀就劈到了王轨的后脖颈上,王轨当即昏迷,在两侧长子和三子立刻伸手将他扶住。

二子看着吃惊的三人,解释道:

“卓将军说的没错,新帝不值得我们效力,我们也商量好了,这次来,就没打算让父亲独自回去,父亲让我们活,我们也想让父亲活,不能明知回去是死,还让父亲回去。”

三子看三人还有些懵,补充道:

“父亲已经得知消息,新帝要借西征之事,杀了父亲!”

泫一愣,如果不是他们的举动,这一别,还真是生离死别啊。

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好好好!”看了下天色“城门没关,我们现在就出城!”

几人混进珒津商铺的车队里,当天就出了陇州边城,等王轨醒来时,已经到了焜昱国的陇山边城,气的王轨把几个儿子骂了个狗血喷头,想回去时,却发现泫已经放出风声:因为新帝忌惮王轨,从而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加害王轨,因此,王轨逃亡焜昱国。这就是说,他回不去了!

气的王轨又要去找泫骂,让几个儿子拦了下来,结果又把儿子们骂了顿。

最后,泫嫌他太吵,干脆给他吃了点m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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