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骆家公子,骆明毅,等到杨清平完话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标志性的眯着双眼,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清平,不知道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骆公子,什么风把你吹到洛阳来了?又是谁告诉你,我在这的?”杨清平满心提防的提问着,他和张灵风一路行来,虽没有昼伏夜出,也是一路隐匿行踪过来的,这前脚刚到,后脚骆明毅就找上门来,由不得他不心。
“杨兄弟笑了,我只听家里人了句,你前几从岳阳北门路过来着,正好我在洛阳,这凌云观又是你上清的分观,我来这里就是来碰碰运气的,没想到你真的在这。”
骆明毅微笑着道,言辞间丝毫不像是碰运气的样子,充满了一股智珠在握的自信,他摇着折扇缓缓走到杨清平的身旁,继续道。
“杨兄弟,这洛阳我恰好有家店,不知道兄弟可否赏光,跟我叙叙旧啊?”
杨清平眼珠子转了两圈,没想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本能的有些想要拒绝,正当他准备开口时,却见到张灵云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朝着二人招呼道:
“我还当是哪家豪商在我这观里一口气捐了好几百两的银子呢,原来是君子堂的骆公子,真是稀客啊。”
“些许钱,不值一提,生见过张观主。”骆明毅对张灵云明显兴趣缺缺,象征性的行了一礼便没有继续攀谈,眼光依旧停留在杨清平的身上。
“师兄,你认识这骆明毅?”杨清平踱到了张灵云的身旁,轻声询问道。
“有过几面之缘。”张灵云点点头道,同时,朗声对着骆明毅招呼道:“骆公子,不知道什么风把您这位大仙吹到了我这市井观啊?”
“在下此来是为找清平兄弟叙旧的。”骆明毅不温不火的应了一声,折扇在手上一合,轻轻敲打着手心,左脚时不时的点着地,似乎有些焦急。
“师弟,你居然跟骆公子认识?”张灵云假做震惊的追问道,同时暗地里给了杨清平一个配合他的眼神。
“是,我和骆公子在岳阳城有过一些交情。”杨清平赶忙点点头道。
“那你这次可得好好跟骆公子叙叙旧啊,骆家的绿竹苑可是这洛阳第一的食府,整个中原都是排的上号的地方,可不能错过了。”张灵云一边市侩的着,一边猛拍着杨清平的后背,拍的杨清平都有些疼了。
“生正要邀请清平兄,前往绿竹苑一叙。”骆明毅也就坡下驴,赶忙道。
“好好,师弟呀,你就跟骆公子去吃香喝辣的吧,晚上回来就成。”张灵云大笑着应道。接着双手一推,把杨清平推了出去。
“师兄,这不太好吧?”杨清平此时还没弄明白张灵云的意思,有些费解的问道。
“是极,是极,哪里有空手赴宴的道理,骆公子你在此稍等片刻,我和师弟去后院给您拿份礼去。”
完,没等二人话,便拉着杨清平朝着后院去了,留下骆明毅一个人,看着二人缓缓离去的背影,嘴上默念着。“张灵云,有意思。”
另一边,张灵云拉着杨清平来到后院,一边急匆匆的走着,一边开口道:“师弟,这骆明毅是君子堂的人,据一直侍奉在俞卓左右。这义军领袖们被关押着的地方,他多半知道,你一会儿和他吃饭的时候尽量想办法套他的话。明白了吗?”
“明白!”听完张灵云的话,杨清平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赴宴,重重的点零头,算是把这差事应了下来。
两人害怕骆明毅起疑,没在后院待多久,不一会儿便回到了正殿之中,张灵云双手递过去一枚护身符,道:“骆公子,这枚护身符是师尊为我请的,带在身边可以祛灾辟邪,还请笑纳。”
“老师亲手请的护身符吗?张观主有心了。”骆明毅象征性的道了一声谢,也就没有多话,直接转向了杨清平,道:“这礼我已经收下了,杨兄弟请。”
“请。”
二人就这样出了凌云观,杨清平跟着骆明毅一起,缓缓来到了绿竹苑。
这绿竹苑就位于洛阳城的中心,离着凌云观并不太远,二人没走几步便到了。
一进大门,并没有直接看到饭庄,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葱翠茂盛的竹林,竹林间用碎石布着一条羊肠道,二人沿着路几经婉转,才终于来到了真正的绿竹苑门前。
这绿竹苑门头没有挂着牌匾,只有两侧挂着一幅对联。
“门对千杆竹,家藏万卷书”
整栋建筑也修建的很有韵味,同寻常楼阁不同,这楼有六个廊角,总共三层,也没啥太花哨的雕梁画栋,一切都是走的简约的风格。
进到门廊之后,一楼是大厅,大厅中共有三十多张桌子,此时只有零星的几桌坐着两三位客人,店二有些无聊的倚着柱子发着呆,见二人进来,慌忙走上前去招呼道:
“少东家,您怎么突然来了?这位贵客是?”
“这位是我的好友,杨清平,上清观的高徒,我去楼上雅间了,把拿手的菜都端上来,同时再拿一壶好酒。”
“好嘞!”那二高呼一声,便跑着去后厨传菜了,骆明毅则领着杨清平上了二楼。
二楼都是雅间,雅间的门都敞开着,也明这层彻底没了客人。骆明毅前面带路,领着杨清平进了一间雅间。
二人落座,骆明毅率先开口道:“店生意不佳,让杨兄弟见笑了。”
“不会,这兵荒马乱的,人们逃难都来不及,又哪里会有人愿意来酒楼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