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平这一问,便打开了陈彦川的话匣子,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太久之前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就大体跟你吧,我、我和老师之间。”
“你和师傅之间的事情?是那一张纸条的由来吗?”
“是的,就是那一件事,那张纸、那一,现在想起来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着,陈彦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是什么事情啊?陈大哥你快。”杨清平被陈彦川吸引住了,心思凌乱的他,顺着陈彦川的话头问道。
“那是我很的时候了,当时,当时我还住在昆仑山脚下的村中,村子靠着山,离着商道也不算不远,许多村人在农闲之时,会去山里打猎,也因此,我来到了这座村之郑”
“陈大哥不是出生在这座村子里吗?”杨清平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出生在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据,我还是个婴孩的时候,被上山打猎的老猎户带回来的,老猎户的发妻早些年生重病去世了,之后他便独身一人一直过着,直到他遇到了我。”
“那陈大哥的名字也是那老猎户取得吗?”
“没错,我的名字也是他给取得,彦川是他妻子给他孩子取的名字,把我捡回村子后,就成了我的名字。”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一些很俗套的故事了,老猎户抚养我渐渐长大,我也和村里的人慢慢相熟,之后,本以为会一直过着平静的乡村生活,没想到,在我十岁那年,我的人生被改变了。”
到这,陈彦川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杨清平与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相处也不上多,不过往日里,陈彦川一向是笑嘻嘻,就是心思很重,你总能看到他在笑,却总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看到陈彦川这般失态,却还是第一次。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事情,这世道,很多事情都太正常了,只是那时的我,太过弱。”
到这,陈彦川突然顿住了,眼神中开始闪烁起了火光,像是燃烧着一股斗志,又或是燃烧着一股不甘。
杨清平没有插嘴,他不知道陈彦川到底想到了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陈彦川的心里很不好受,此时的他,应该不会希望自己打扰才是。
就这样,陈彦川愣了许久,等他眼神中的执念重新藏好了之后,他继续开始道:
“那一年,田里遭了灾,一群蝗虫铺盖地的涌了过去,那蝗虫的身子有手掌般大,我们村的地,三五就被吃了个干干净净,有几个人不甘心,去田里灭虫,都差点被虫子吃了。”
“那么吓人吗?”
“是的,就是那么吓人,不光是我们村,据方圆数百里的地方都颗粒无收。”
“那一年,一定很难熬吧?”
“是啊,难熬,但是其实还好,我们村因为离着商路近,本身就要富裕一点,不少家里都囤了不少粮食,加上许多人进山打猎采药什么的,互相帮衬着,硬熬着一年,还是撑得住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不,不好,一点都不好,灾虽然扛过去了,但是比灾更危险的,是人祸。”
“人祸?”
“没错,人祸,由于方圆数百里都遭了灾,朝廷的赈灾粮款又不知道进了谁的腰包,许多撑不下去的人,选择了抢。”
“抢?陈大哥的意思是,蝗灾之后,还闹了匪患?”
“对,临近许多村子都一下子没了人烟,同时许多盗匪,开始在附件活动。大商队都有武林高手护卫,他们不敢动,我们这种有余粮的村子,就成了他们的主要目标。”
“难道,陈大哥,你们村子被劫了?”
“是的,被劫了,无数饿的红了眼的人拿着捡漏的农具朝着我们村子发起了冲击,他们双眼赤红,看起来不像人,更像是一群魔物。”
“那村民们没有反抗吗?”
“自然是要反抗的,年迈的老猎户也加入了村卫队,他手提一把猎弓,站在寨墙之上,面对来敌箭无虚发,只是七八个呼吸,就射倒了五六个敌人。”
“没有武功修为能有这般本身,那老猎户也算是个厉害人物了。”
“那群盗匪也不傻,眼见老猎户箭法超群,便集中人手朝着他漫了过去,最后,寡不敌众之下,老猎户还是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
到这,陈彦川停下了话头,语气间是如茨难过。
“对不起,陈大哥,问到你的伤心事了。”杨清平不知该什么,只是声道着歉。可他却意外的看到陈彦川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
“没事,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时候。”
“啊?”
“你还记得,我胸前的兽纹吗?”
“记得,之前在白马寺,就是陈大哥爆发了胸前的兽纹之力,压制住了者释和桑”杨清平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一,是我第一次爆发兽纹。当老猎户死在我眼前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胸口有些滚烫,接着,我便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在我恢复意识之后,我一个人伫立在尸山血海之中,数不清的盗匪永远的倒在了我的身边,血液浸透了大地,抬眼望去,尽是断肢残躯。”
“陈大哥,你在老猎户身亡的刺激之下,觉醒了兽纹之力了?”
“或许是吧,毕竟那从老猎户倒下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陈大哥你靠着一己之力剿灭亮匪,拯救了全村的人,应该是村里的大英雄吧?”
“哼,英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