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长,你一个江湖中人,能帮我们少爷脱罪?”
“他虽然没这个权利,但是我能。”诸葛芃芃恰逢其时的走了出来,冲着袁长宏晃了晃手里的令牌。
“这是,金镶玉神捕令?你是林亦春,不对,她年纪没那么,难道你是……”
“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你,这事我能不能办啊?”
“这……”袁长宏犹豫了,他可不像杨清平一样,不懂这神捕令的意义,神捕令共有五级,每个神捕司的捕快都有一枚,这金镶玉的神捕令,全下只有五枚,持有者可以上斩贪官,下斩恶贼,跟尚方宝剑也差不多了。
“怎么,本姐的话,这么没有分量的吗?”
“诸葛姐的话自然够分量,只是,你们神捕司历来讲究依律办事,证据确凿,少爷他刺杀朝廷命官,当场落网,证据确凿,这……”
“刺杀朝廷命官自然是罪无可赦,可要是袁公子要杀的不是朝廷命官,而是一个狗妖奸呢?”
杨清平走到袁雨辰的身旁,一字一顿的着,手上还拿着一本崭新的册子。
“妖奸?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袁长宏一脸蒙的看着杨清平,不知道他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是那李忠的事情了啊,在李府之时我就觉得他人有问题,直到袁公子刺杀他的时候,他拙劣的演技更是坐实了这个人有问题。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袁公子,这次的刺杀行动,不是你自己吧?”
“没错,杨道长的对,这次行动是李忠府上的一个管家教唆我去的,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接近李贼,要不是道长出手所阻,那李贼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袁雨辰着,有些怨恨的瞪了杨清平一眼。
“傻孩子。”杨清平不气反笑,缓声道:“你以为那李忠是那么好杀的吗?他可是凝魂初期的高手,就你这点修为,给他刮痧还差不多,还想杀人,真是年轻。”
“可是,如果你没拦下我那一枪,他的喉头早就被我刺穿了,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被你刺穿,你仔细想想,你我对峙之时,李忠身上的气息流转,你那绵软无力的枪头真的有效果吗?”
袁雨辰愣住了,在杨清平的质问下,他开始回想起那刺杀的瞬间,想起自己含怒的一击即将命中李忠时。他惊恐中藏着狡黠的眼神,他隐隐盘旋在脖颈上的真气。
“你的对。”袁雨辰垂头丧气的道。像是霜打聊茄子一样,蔫儿在了原地,半不出话来。
空气瞬间凝结了,就像屋外的寒风吹透了一尺厚的砖墙,众人陷入了沉默,终于,袁长宏的声音弱弱的响起:“不知道,道长想要如何救我家少爷?”
“具体细节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大体的模子已经有了,如果三位愿意合作,我们很快就能开始计划了。”
“可以。”袁长宏咬了咬牙,答应道,形势比人强,自己此时已经没得选了。
“那好,既然你们愿意合作了,那么我要先问第一个问题,袁公子究竟和那奉知府李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冒着如此风险,大白去刺杀他?”
“我们家少爷啊……”
“长宏叔,还是我自己来吧。”袁雨辰的声音有些沉痛,有些沙哑,他挺了挺腰版,好似提了一口气,接着道:
“事情得从几年前开始起。众所周知,我们关宁军每年耗费颇大,单靠朝廷拨款根本无法维持日常开销,五年前妖患骤起,长白山里的妖怪开始蠢蠢欲动,几次大战之后,我爹率领着将士们将妖怪们赶回了山里,却也将军费花了个干净。
之后,正当我爹发愁之时,迟庄主突然宴请我们全家,能够拿出一大笔钱来帮关宁军渡过难关。我爹一开始觉得这事情十分蹊跷,自是不想应允下来,可同去的奉知府李忠和神捕司关外总捕罗佩,向我爹打了包票,保证迟庄主如此作为完全是因为一腔热血,没有半点私心,绝不会干涉我关宁军事务。
当时,家父并没有同意,可之后,由于军中发不出饷银,不少弟兄全家都靠着这银子吃饭,许多弟兄因此反目,眼看关宁军风雨飘摇,最后,迫于无奈爹爹还是同意了,一开始也确实没有什么要求,可渐渐的,迟文夷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他开始仗着银子对着关宁军指手画脚。
我爹自然是不许的,他联系了李忠和罗佩一起,同那迟文夷讲理,可谁曾想,那李忠、罗佩和他迟文夷是一伙的。尤其是那李贼,竟然趁我爹爹不备,给我爹爹下了毒!”
“毒药?”
“没错,一种叫做‘万古流芳’的慢性毒药,这种毒中者无解,即使毒发也不会死亡,只会极端痛苦并且丧失理智成为一个没有思想只有本能的血肉傀儡,只有每个月按时服用解药才能缓解。”
“所以,你们袁家就被李忠所胁迫,被迫和他们一起放任妖族在奉府肆虐?”诸葛芃芃好奇的问道。
“嗯。”袁雨辰有些羞愧的点零头。
“那,你为什么要去杀了李忠,若李忠死了,你们失去了解药的来源,你爹怎么办?”
“将军他之前一直不知道我们为了给他换取解药任由李忠那厮摆布,前些日子,他知道了以后,以秘法封住了自己全身的经脉,已经瘫痪在床许久了。”袁长宏叹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壮和浓浓的敬佩之情。
“原来如此,所以,袁公子你就想找李忠报仇。”
“没错,只要你们能把李忠那厮千刀万剐,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