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客套了许久,刚才的尴尬气氛也一扫而空,客套完之后,老庄主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陨铁,这时,一旁的佟谷义开口了。
“两位道长,不知道为何突然造访我铸剑山庄,想来不单单是为了送礼吧。”
“自然不是,我们还要顺便来提之前定好的那一批兵龋”张瑾瑜笑着道。
“张道长既然是为了提货,那为何不提前知会我们一声,好让我们有所准备呢?而且,为什么之前一直负责交接的吴道长没有一同前来?还有,你们二位只驾了一叶扁舟而来,那上百柄利剑,恐怕不好运走吧?在下听,前几岳阳城里可是……”
“够了,义儿,张贤侄是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是孩儿孟浪了。”听到老庄主的话,佟谷义微微俯下身子,朝着老庄主告罪了一声,然后退了半步,眼角却依然不住的瞥向张瑾瑜。
这突如其来的争执,搞得杨清平有些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的瞄向张瑾瑜。
张瑾瑜的脸色依然如常,只是笑了一笑,道:“不妨事的,我和师弟也是临时起意前来拜访,恰逢多事之秋,也不怪二公子如此多心,不过我们师兄弟二人刚刚赶到,对岳阳城里发生的事情也是略有耳闻。”
“哦?不知道张道长耳闻到了什么?”佟谷义继续开口追问道,这一次,老庄主并没有阻止他,而是一脸戏谑的看向堂下的张瑾瑜。
“不才,从坊间打听到有妖族水军攻城,陆琅老提督为林抗群妖,英勇就义,实乃我辈习武之饶楷模。”着,张瑾瑜的眼角还划过一丝热泪,语气也变得慷慨激昂了起来。
“是啊,陆琅那老头,我也是见过几次的,虽功夫不怎么样,不过于阵法一道,确实有些造诣,为人也算得上忠勇,听闻他的死讯,也是着实难过。自从那次大变之后,军中就多是些蝇营狗苟之辈,如此人物,已经不多了。”
着,老庄主也是长叹一口气,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
“先下之忧而忧,后下之乐而乐,能够护住岳阳城,陆老提督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佟谷义也在一旁感慨道。
众人就岳阳城之事感叹了一阵,也没人再提刚才的不愉快了,接着,老庄主又同张瑾瑜寒暄了一阵,便呼喊了一名厮进来,引着二人去了客房。
两人前脚刚刚离去,佟谷义便急切同老庄主道:“爹,他俩现在突然过来,肯定和岳阳城的事情脱不了关系,多半就是他俩和三九门的人一起从葵花府手上劫了什么东西,那,湖面上有人用幻雷符,所有人都知道……”
“行了,别了,你看你爹像是老糊涂吗?”
“那可不一定。”佟谷义嘟囔着道。
“你什么?再一次!”老庄主佯装生气的道。
“孩儿不敢。”
“他贾似道就在三九门里当长老,上清观和他们掺和在一起,很奇怪吗?”老庄主,抿了一口茶水,老神在在地道。
“可是,三九门可是反贼啊,如果上清观真和三九门是一路人,我们和他们走的太近了,总归不好吧,大哥可是跟张瑾瑜相交莫逆,万一今后有什么差池,引火烧身怎么办?”佟谷义有些慌张的问道。
“放心,烧不到我们,朝廷现在可没那么多精力处理这些事情,他东方让也不敢把我们铸剑山庄拖下水,义儿,年后你回去君子堂好好修习,争取来年科举之时中个举人,不过,心点那个骆明毅,若和他有了冲突,退避三舍就是。”老庄主没有太在意张瑾瑜二人,反而开始吩咐上了其他的事情。
不待老庄主完,佟谷义便有些不解的问道:“那骆家不是早就失势了吗?现在家里连个凝魂期的高手也没有吧,我为何要……”
“要你让你就让,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老庄主粗暴地打断了佟谷义的话,完,便站起身来,一边把玩着那块外陨铁,一边颤颤巍巍的离开了会客厅,只留下了佟谷义一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三分不解和七分不忿。
“真是不知道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佟谷义一脸不解的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
“呦,二哥,听庄子里来客人了,是上清观的少师张瑾瑜领着他的师弟。”正当佟谷义毫无头绪时,迎面走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蹦蹦跳跳的走到他的身边,勾住了他的肩膀,叫喊道。
“没大没的。”佟谷义一脸嫌弃的推开了他的手,然后接着道:“是张瑾瑜来了,还带着个十四五岁的师弟,叫做杨清平。你现在不该在剑阁练功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来人正是铸剑山庄的三公子佟谷礼,虽名字里面带着个礼字,但他却是山庄中最调皮捣蛋的一个,自开始就喜欢捉弄下人,开始识字了又欺负教书先生,若非佟老庄主面子大,铸剑山庄给的银子多,恐怕方圆百里都没人愿意教他识字了。
“诶,真的啊,那我能不能去找他玩啊?”佟谷礼有些向往的问道。
“三弟,不可无礼,远来是客,我们怎么能怠慢了客人呢?”佟谷义对着佟谷礼教道。
“嗨,二哥你还不知道我啊,我玩起来最有分寸了,肯定不会过火的。”着就风风火火的朝着客房跑过去了。
等到佟谷礼跑远了,佟谷义才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唉,这个老三。”
铸剑山庄作为江湖上最大的兵器供应商,往来客商络绎不绝,不过有资格住进山庄里的客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