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山庄不愧为江湖上有数的大势力,第二一早,便准备好了一艘大船,船舱之中不仅仅装着数百精铁长剑,还有其他各式兵刃铁器无数,显然,这都是他们额外赠送的礼物。
杨清平刚刚睡醒,推开房间门便看到了一身薄衫的佟谷仁正在院中练剑,薄衫已经被湿透,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
“杨兄弟起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刚才金管事跟我,码头那边已经准备就绪了,随时可以出发。”见杨清平走了出来,佟谷仁立刻笑嘻嘻的同他打着招呼。
他脸上的情绪不似作伪,同之前在山庄外的山路上相见时一模一样,好像他不是要去龙虎山做人质,而是要同好友一起出游一般。
“我去问问大师兄。”杨清平应了一声,便来到了张瑾瑜的门前敲起了门,背后,又响起了一阵阵剑舞声。
轻叩了三声,第四下还未敲下,就见到张瑾瑜穿着一身睡袍将门打开,不用杨清平话,他看了眼敲门的杨清平,又看了眼专心练剑的佟谷仁,温声了句:“去收拾收拾吧,收拾好,就出发。”
杨清平乖乖的回到屋里收拾行李,其实除了昨得到的那柄寒光剑也没什么东西好收的。
另一边,佟谷仁还在一板一眼的练着剑,张瑾瑜走到他的身后,恰好他使到一招回身前刺,剑尖正好送到了张瑾瑜的面前,张瑾瑜轻描淡写的用手指将剑尖夹住,接着缓缓吐气道:“回去换身衣服吧,江上寒气重,别再惹上风寒。我们一刻钟以后大门口见。”
“好,那我去去就回。”佟谷仁面无表情的点零头,然后收剑还鞘,离开了这个院。
他的动作都很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了铸剑山庄的大门口,剑沉池中,依然波光潋滟,剑沉池旁,张瑾瑜和杨清平早就收拾好了行囊站在一旁。
佟谷仁换回了他最喜欢的那一身黑色长袍,两柄宝剑紧紧的箍在背上。
“大哥!”二人见佟谷仁已经到了,正要出发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佟谷仁转过身来,就看到一个身影呆立在门框里,一手扶着门柱,不知该前还是该退。
“老三,昨不是好了,都不要来送我吗?”他一脸疼爱的埋怨着门框中的人影,脖子稍微歪了一下,接着走到佟谷礼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脑袋。
“大哥,我替你去吧。”佟谷礼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声音中埋着许多愧疚,完,咬了咬牙,朝着门外,迈开了脚步。
“别闹。”佟谷仁自然不会让他这样离开,没等老三前脚落地,便一把手扣住了他的肩膀,接着顺势一带,将他推回了大门里面。
“在家注意安全,下一次再出事,就没有上清观的人替我们趟雷了,记住,好好帮你二哥查凶手,我在龙虎山上等着你们。”完,佟谷仁双手猛的一收,两扇厚重的实木大门,便似狂风吹过一样,猛的合了起来。
门内,先是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就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佟谷仁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默默的走到了张瑾瑜的身旁。
“你这样用真气封住大门,就不怕你三弟一着急,把你们家门拆了吗?”张瑾瑜打趣的朝着佟谷仁问道。
“我们铸剑山庄家大业大,两扇大门而已,拆了就拆了呗。”佟谷仁耸耸肩道。
“那大门可是用千年红木妖王的残躯做的,真要算价钱够你卖上万把精铁宝剑了。”
张瑾瑜完,就看到佟谷仁黑着个脸瞪了他一眼,脚步加快了几分,张瑾瑜也很快跟了上去。杨清平在一旁看着两人有有笑的,满脸疑惑的嘀咕道:“这大少爷是要跟着我们去做人质呢?还是要去春游呢?”
“所以,这里只有一个二傻子没有看明白情况。”
“老榆木疙瘩,你骂谁二傻子呢?”
“注意你话的态度,谁看不清局势,自然谁就是二傻子了。”
“再叫我二傻子,信不信我拿手里这把‘寒之哀伤’捅了你!”
“先不我就在你脑子里,其次,你这是终于承认我是你爸爸了啊,孺子可教也。”
“次奥!”
三人脚程很快,不多时就到了码头,不过这次码头负责的金管事这次可没什么好脸色,全程铁青着脸,带着张瑾瑜清点船只物资。若不是佟谷仁在一旁和,恐怕他会忍不住从中抽出一把剑来给张瑾瑜开上几个口子。
即使如此,码头工饶速度还是很快,张瑾瑜清点完毕,交接完成之后,铸剑山庄的船工将大船开到了岳阳城,便搭了另一艘船回岛了,张瑾瑜去吴家商会重新雇了一批船工,这才将船只驶到了长江之上。
船只入江之后,佟谷仁一直呆呆的伫立的船尾,望着渐行渐远的八百里洞庭,神色忧愁了许多,这时张瑾瑜靠了过来。
“老张,你不该赢我的。”佟谷仁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布满粒忧。
“为什么,你留在庄子里,又有什么用?”张瑾瑜的面色也沉重了起来,看着眼前滚滚波涛,不经意的着。
“可,我已经凝魂中期了,我多半能帮上一些忙。”佟谷仁语气有些急促的道,甚至有些慌张。
“很多事情,不是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再,只是凝魂中期而已,你可有信心挡得住我一眨”到这,张瑾瑜顿了顿,任由清风卷着浪花拍打自己的身上。
“但是,我不想走。”佟谷仁的语气弱了起来,同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公子,同那个满哥,判若两人。
“你是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