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将起,冲虚便闪身到了王朝晖的身旁,手指一转,便封住了王朝晖的全身穴道,与此同时,右手往前一伸,一股吸力涌向杨清平,让他整个人立刻失去了平衡,被冲虚吸到了手心,接着真气微吐,轰击到杨清平的前胸。
这一次,杨清平没有机会激发罡咒,直愣愣的倒在霖上。
“来人啊,将他们三个压到后山石牢之中,掌教真人待会要亲自审问!”
“是!”众弟子应了一声,便将昏迷过去的玄妙真人、杨清平和重伤不醒的上官婉,一起押送到了后山的石牢之郑
王朝晖穴道被封,只能直愣愣的看着众人乱哄哄的将人押走,看着众人抬起奄奄一息的上官婉,看着众人远去,他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起,他不知道,他心中无比伟岸的恩师,究竟在做什么。
等到众人离去,院落重新回归平静,冲虚道人缓缓走到了王朝晖的身旁,缓缓了句:“傻孩子,记住,行走江湖,永远不要相信你的眼睛。你能看到的,八成都是假的。”
完,他便解开了王朝晖的穴道,缓缓的离开了院中,空留下王朝晖的身躯,呆呆的伫立在原地。
武当山石牢,乃是武当派关押重犯的地方,石牢以一整块巨石开凿而成,其上布满了阵法纹理,若是不通进出之法的人,即使是合道境界的强者,也得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杨清平揉着疼痛欲裂的脑袋,缓缓站起身来,却发现玄妙真人正坐在上官婉的身侧,手上端着一碗米粥,正在心翼翼的喂着。
“清平,你醒了!”玄妙真人注意到了悠悠转醒的杨清平,开口道。
“师叔,这是哪儿啊?”杨清平有些发懵的看着昏暗的四周,问道。
“这里,恐怕是武当派关押重犯的石牢吧,师叔也只是听过这里,据圣级以下的强者被关在此处,都绝无逃脱的可能。”
玄妙真人叹了口气道,此时众人被困在这里,冲虚道人出尔反尔,不提几人怎么脱困,就是眼前的上官婉,若是再得不到治疗,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师叔,武当的人怎么会突然对我们动手啊?”杨清平坐到玄妙真人身边,接过粥碗,一边喂着上官婉,一边问道。
“我哪里知道?按理两派虽有些许摩擦,但是大多无伤大雅,这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若是不想施救,把我们赶下山去便是,又何必动手伤人?到时候师兄追究过来,他武当派未必挡得住师兄的怒火啊?”玄妙真人也一头雾水的道,他万万想不通,这武当派为什么要突然动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娘,她怎么办?”
着,杨清平的嗓音有些哽咽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惨白的母亲,脑海里满是以前的日子,想起娘亲第一次教自己练武,想起娘亲给自己烤肉,想起娘亲给自己缝衣服,想起娘亲将自己留在上清观时的眼神……
想着,想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滴答、滴答的落在粥碗里。
玄妙真人见状,也没有答话,轻轻的拍着杨清平的后背,自责的着:“清平,是师叔大意了啊,是师叔害了你们母子。”
正在二人伤感之时,一阵巨大机关声想起,轰隆隆的噪音之后,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笑声。
“哈哈哈,冲虚,你这戏可做的太真了,还不快去,给两位道友道歉!”
“二位,情势所迫,在下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不要责怪。”
来人正是纯阳真人和冲虚道人二人,纯阳真人满脸微笑的走进牢房之中,冲虚道人冲着二人深深鞠了一躬,一脸歉意的道。
这可把玄妙真人和杨清平整的有些懵,杨清平看着两人,下意识的脱口问道:“两位,这是为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两个冲虚道长吗?”
“哈哈哈,冲虚,你看你,快跟两位道友好好解释解释。”纯阳真人大笑着接过话茬,然后道。
“是!师尊!”冲虚朝着纯阳真人应了一声便转过头来,对着两人道:
“其实下午发生的种种啊,都是我安排的一出戏。”
“戏?”杨清平不解的问道。
“对,一出戏,其中原委是这样的,这位夫人所受之伤今日在大殿上的时候,师尊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此伤由我师尊出手,自然是能够治愈的,不过运功救人不比江湖拼斗,其中凶险更甚三分,师尊以纯阳无极功治好这位妇人之后,恐怕得要修养月余才能恢复个七八成的功力,剩下还需要近一年的静养方可完全恢复。”
冲虚道人刚到这,杨清平猛地朝着纯阳真人深深一拜,接着道:“晚辈不知治伤需要如此消耗,多谢前辈恩情!”
“无需多礼,我道门中人,自有一颗济世之心,见死不救绝非我辈中人所谓,都是老夫应该做的。”着,纯阳真人右手微微一扬,杨清平就感觉到一股温润和顺的真气将自己整个托起,心中对这纯阳真人,更是敬佩了几分。
见杨清平被纯阳真人“抬”了起来,冲虚道人继续道:
“二位曾经过,这伤者是神捕司的人送上龙虎山的,我武当与朝野之中的那群贪官污吏也有许多过节,此时由朝廷鹰犬送来的伤号,自然不得不防。因此,鄙人便导演了这一出戏,让外人以为我们没有治病救人,以免他们趁虚而入,打上山来。同时,等到师尊救治结束之后,还请二位在这石牢之中住上月余,待我师尊功力恢复大半,方可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