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的内奸”,这顶帽子可不谁都顶得住的,再加上想到果干这个商业机密被流出暴暴露以后市场上对其价格销量的影响,这群来自黔国公家的家兵就有些紧张起来。
“将你们的货物全部交出来,等我们审查你们的身份以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说法。”说完领头的守卫就带着几个人开始想要收缴这批果干,趁机捞点保障金。
“住手!这位大人,这批东西乃是我加拿大让我运输至京城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可负得起这个责任?”
一个小小的商贾又能掀得起什么波澜,要是这群人真的手眼通天的话,又怎会连个户帖证明都拿不出来,看着这群“野商”,众人的心中充满了不屑,提起了长枪狠狠地就朝着猕猴桃干的箱子词了过去,反复来回了几下,才有些失望的道“报告大人,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继续查!我大明好不容易重新收复了交趾,恢复了成祖时候的荣光,可别让什么宵小混了进来,破坏了这得之不易的成果。”周围的守卫对自己的领队张松很是佩服,毕竟无论做什么,张松都能够为自己的不法行为安插上一个合理的借口,这也是人家为什么能够成为领队的原因,知识就是力量啊!
而另一边,本来打算忍一忍的府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看着这群南京城的守卫,眼里反倒是生出了几分同情和可怜。要知道,这群府兵都是黔国公的亲信,都是随着朱厚照的大军一路攻上升龙城的,对于这些果干的价值和朝中所有勋贵的期待,他们是了解的清清楚楚。别说你只是一群小小的守卫,就算你是个伯爵,恐怕也承担不起这个罪责。
为了洗清自己身上“办事不力”的标签,这群向来恭恭敬敬的小绵羊悄悄地换上了一层狼皮,本来已经被守卫们“控制起来”的府兵突然就爆发出了极大的力量,宛如神兵在世,直接就将临近的几个守卫打倒在地,又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喝止住了那群还想对果干下手的死人。
“放肆,你们是想造反吗?”看到这群人身手如此不凡,张松也是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们乃是黔国公府上家兵,奉国公之命进京运输东西给陛下,你们如此违背圣意,要是耽误了陛下和国公的大事,就不怕陛下到时候怪罪下来吗?”嘴里呵斥着这群守卫,众人手上的兵器却是明晃晃的指着对方的。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一开口就是一位手握实权的国公,张松蛋定不住了,要真的出了事,自己有十条命都不给赔的。
“你们说自己是黔国公的家兵,可有什么证据?”
“自己看看我们的刀剑你不就知道了。”
张松也顾不得这群人对自己的讥讽,连忙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端详了起来,那刀柄之上赫然印着一个大大的“黔”字。
“几位爷,我们也只是为了防止被人混入城中,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还请几位恕罪。”张松怂了,怂得彻彻底底,边说边从腰间将那二十两的银子加上自己忍痛割舍的三十两递了过去,其余人也是眼疾手快的蹲下去收拾起了洒落一地的猕猴桃干。
看着自己的货物被重新装好了箱,这群热情的南京人民还主动提出帮自己护送和带路,众人也不想惹是生非,才带着东西朝着魏国公家的方向走去。
随着朱厚照即将举行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京辎范围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而各家勋贵为了烘托气氛,纷纷在自家的府邸之上挂上了大红灯笼,张灯结彩,搞得好像是自己家要大婚一般。只要将东西交给了魏国公,那么自己一行人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到京城里找自家的小公爷了。
……
“国公爷,外头来了一群人,自称是黔国公府上的家兵,说是运输什么果干来给您的,不知道见还是不见?”
听到“果干”二字,黔国公立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快快有请!再将果干到了的消息告诉鹏举,让他按原定的计划去运作。”
本着磨练人才和廉价免费使用劳动力的原则,朱厚照已经答应将关于果干的一切事宜全权交给徐鹏举处置,作为对他的考核,要是通过了考核,就把债务直接减免一半。有了这个霸王条款打底,小公爷对此事早已经进行了一系列的方案研究,就等着果干被运进来了。
“参见魏国公!”见到了正主,这群家兵立马就恭恭敬敬的朝着魏国公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几位一路上辛苦了。来人啊,给几位赐座,再把上次陛下亲赐的雪茶取来,老夫亲自让几位尝尝家乡的味道!”
……
不得不说我们的小公爷徐鹏举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想出讹诈天子为自己买单的办法了。当夜,小公爷就连夜召见了魏国公麾下的大批商贾,将运送来的果干分发到了魏国公名下的四十多间商铺和三家酒楼,又叫来了圈养和成立已久的宣传队,开始连夜赶制宣传标语以及戏曲台词。
次日凌晨,南京城大街小巷的墙面上就一夜之间出现了许多彩色的宣传画报,在这个以白纸黑字为基调的时代,百姓们对于一切的色彩都是充满了好奇和期待的,所以理论上不管这些宣传画报上的内容是什么,只要是彩色的,都会有百姓乐此不疲的进行围观。
而南京城的各大酒楼,也开始不约而同的举行了免费送菜的活动,只要有人来消费,就为每一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