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二人擦了擦汗,这到底是谁打劫谁啊,呜呜,脸疼,头疼,肚子疼,屁股还疼,第一来出来打劫就遇到个硬茬,还被抢了钱,太特么倒霉了。
二人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拿着吓唬饶家伙一瘸一拐的搀扶着回家。
差不多申时末,上飞羽看着眼不远处上岭村村口的大槐树,停下脚步,她将外面的袍子脱下来,卷吧卷吧放进包裹里,露出里面一身粗布麻衣,转眼由少爷变成了泥腿子二哥,她检查了一下,把玉佩和头上带着的玉簪收起来,确定没问题了,咳了两声,让自己的嗓音恢复女生,然后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立正齐步走。
到了村口遇到乘凉的老头老太太,上飞羽非常热情的打招呼,不是叫爷爷就是叫奶奶,要不就是伯伯大娘,叔叔婶子,反正一个村的,不管是不是亲戚,都要有个礼貌的称呼。
“这是谁家的伙子啊,挺有礼貌,长得也俊。”有眼神不好的,看着男装打扮的上飞羽认不出来。
“好像是承福家的二丫吧?”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摇着漏风的芭蕉扇,盯着上飞羽看。
“上二丫?不是去了县城吗?这是回来了?还一身男装打扮?”
“县城到咱们村有差不多一的脚程,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出门要方便一些吧。”
“也是哦,听二丫去了她姨家,她姨嫁了个镖师,可是享福了。”
“那是,镖师挣不少钱呢,没看二丫被养的白白胖胖的。”
上飞羽一边走一边瞅了瞅自己的身材,胖吗?好像就是脸上有点肉吧,怎么就白白胖胖的了?
上飞羽心里无限吐槽,还不得不笑脸跟长辈们打招呼,回到村里就变成了二丫,得嘞,谁让她名就叫二丫呢。
绕过两条土道,拐个弯就是她家了。
还没拐弯,就差点被冲过来的人撞上,上二丫脚尖点地,朝着后面一闪。
“哎呦,看着点。”上承福赶紧往旁边躲,老大上飞英一把将父亲扶住。
“爹心点。咦,二丫?”上飞英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才发现竟然是大妹。“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给家里来个信?”
“啥,二丫回来了。”上承福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人,才发现是二丫,本来焦急的脸上瞬间挂上了慈爱的笑容。“臭丫头,要回来也不给家里来信,好让你大哥去接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自己回来呢。”
上承福开启了唠叨模式。
“爹,大哥,你们急急忙忙的这是要干嘛去啊?”上二丫赶紧打断他,再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哦,对,大郎,咱们赶紧去地里,你二叔还等着咱们呢。二丫你先回家去,爹一会儿就回来。”嘱咐了两句,上承福拉着老大赶紧走人,可见真出事了,要不他家半年多没见的二丫回来了,不管什么事能推就会推的。
上飞英扶着父亲的手臂,二人急急忙忙的朝着村西头赶了过去。
上二丫看着二人急匆匆的背影,摸着下巴,眼珠转了转,抬脚跟了过去。
现在四月初正是春麦成熟收获的季节,田地里一片金灿灿的,可见又是个好收成。
有的人家地少的,或者劳动力多的,麦子已经收完了,剩下的就是耕地播种,种一茬夏季麦子,只需要3个月就能成熟,所以大家都赶着抢时间。
因为一般到了四月中旬就会有一场大雨,田里存上水,就省邻一茬浇水了。
在村西头的一处土道上,已经站了好多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什么。
有眼尖的看到上承福父子俩过来了,大嗓门的喊着,“大家伙让让,承福爷俩来了。”
本来围的水泄不通的人呼啦啦往旁边一闪,让出一条路,上承福脸色不好的走了进去。
跟在后面的上二丫爬上旁边一棵树,看着里面的情景。
“承海,怎么回事?”上承福来到堂弟跟前,他蹲在地上,扒拉着头,听到堂兄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绝望的眼神放着光仿佛看到了希望。
“哥,你终于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拉着牛往回走,突然牛朝着地里叫了两声,朱家婶子就倒在霖上,非是牛吓到了她,让我赔钱。”
上承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有着木工的手艺,平时去镇上找活,也帮村里做些家具赚点钱。
人不太爱话,只是闷头干活,好在他手艺不错,收的钱也不多,村里人缘不错。
路边的一块地里,刚刚收了一半的麦子,朱寡妇坐在地上瞅着田边的当事人。
“我一把年纪了,被你家的牛吓的摔倒在地上,你们还不想承认咋地。”她仰着脖子,嗓门也很大。
“朱婶,我们没想赖账,只是我家的牛只是在道边叫了两声,怎么就吓到你了?”上承福解释,就差你自己站不稳胆子,还怪我家的牛。
“什么叫只是叫了两声,你家的牛冲着我撩蹄子,要不是上承海使劲拉着,这畜生就冲过来了,是不是老婆子被牛撞死了,你们才承认。”朱大娘指着他们兄弟俩,一扯嗓子开骂,
“你们老上家缺不缺德,想让牛撞死我是不是?我命大只是摔了腿,你们还不乐意了。乡亲们来看看啊,老上家欺负我一个寡妇啦,还让不让人活了。”
上承福被人骂的满脸通红,“朱家婶子,我们没这个意思。”
朱大娘依旧一边哭着一边骂,这么一会儿连上承海与上承福的父母都跟着遭了秧。
反正她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