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独占死亡>三、尝试

渡灵者在原地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手上的攻击法术,朝着悬停在西满脑侧的灵魂珠招了招手,灵魂珠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牵引过去,直到被他的手掌接住。

西满嗤笑一声,转过身下达了逐客令:“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们可以离开了。”

“这个是怎么制成的?”渡灵者无视西满的话语直接问道。

西满侧过脑袋看着面前这个渡灵者,露出个疑惑的表情,挑了挑眉头。

很快渡灵者就明白了这个表情的含义——不要无视面前这位巫妖的友好提醒,而且需要时刻保持礼貌与尊重。

他手足无措地晃了晃脑袋,过了一会儿才憋出几个单词:“打扰了,请您回答……”

被这笨拙的粗糙补救逗笑了一般,西满微微笑了笑,让之前严肃的敌对情绪消弭了一些,“这就是另一份报酬了,你们要拿什么来跟我交换呢?”

“与沉思者对话的权利。”渡灵者很快就给出了筹码。

西满沉吟了一会儿。沉思者,几乎等同于精神位面的占星师或者说是预言家,精神位面的每一个种族部落都会存在一个沉思者,这是他们不变的传统。

不过他们的预言可不像现世的占星师那般模糊不清,模糊不清的预言在精神位面只会让起对方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所以他们的预言精确无比,精确到未来一件事情的所有细节你都可以询问出来。

西满深刻的知道一点,那就是所有沉思者必然得以窥视命运长河,不论是在精神位面或者是现世之中。

但是西满最终还是选择拒绝,也许之前他会直接答应,在他依旧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展现自己大部分力量的情况下,而现在?毫无疑问,与一位可以窥探命运长河的智者交谈,自己却没有一点可以依仗的力量,不论在哪个位面,这都象征着自讨苦吃。

“你们可以尝试研究,等到你们走到死路再来找我。”西满转回头,抱着贝雅特丽齐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渡灵者看着西满踏入黑暗的森林,未发一言,只是抓着灵魂珠的手掌不断地摩挲着灵魂珠表面,灵魂珠深处传来的尖叫在耳边回响。

“看起来他确实非常虚弱,盯紧他。”一道声音在周围所有渡灵者的脑海之中回荡。

没走多远,西满就把贝雅特丽齐放了下来,他撑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用手在腰部一抹,一手的湿润,不用看他都知道伤口已经因为他的动作而撕裂地更加严重。

检视了自己的身体一番,西满忍不住苦笑一声,很久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弱小的感觉了,除开可以勾勒出他的初始符文,勉强进入虚空路径,与控制一些细小物体的重力移动之外,他甚至连最简单的凝聚魔法元素都做不到,更别提勾画其他符文了,估计显现出来的符文不是成为没有意义的符号就是能量同化暴走,而他现在遇到这两种情况都解决不了。

“果然浪漫的情节之后还是要直面现实。”虽然西满终于得以从那种不堪受扰的混乱情况下脱离出来,但是随之而来的现实比他想得要更加险恶。

当然,这都是因为他之前所种下的苦果。

西满这时有些后悔自己选的初始符文了——那条蓝色的横线,代表着真理与平衡。

真理可以大幅增加施法者的施法速率,而平衡,则意味着可以给施法者释放的增幅魔法或者符文再次提升一个阶层。

但是现在西满陷入了一个异常尴尬的局面,面对一个对于高阶法师来说几乎是顶级配置的辅助符文,他却陷入了一种完全没有魔法用以增幅的境地。

就像一位顶级的厨师可以将普通的蛤蜊与鳕鱼做成一盘美味的杂烩浓汤一样,但是前提是他必须拥有可以做成食物的材料才行。

西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盯着躺在地上呼吸渐渐微弱的贝雅特丽齐,飞快地思索着方法。

不得不说,当西满脱离了之前那种割裂的精神状态后,那些只属于人类的情感开始再次出现他的身体里,同情、怜悯、亦或者他之前好奇的共情,这种无条件的反射诉说着他再次拥有人性的事实。

按照他之前的方式,如果决定不无视贝雅特丽齐的话,这时候随便勾画出一个“生命果实”,或者再高等级一些的“生命之花”都可以完美地解决现在这件事情,甚至再不行的话,他都能模糊勾勒出一颗“卡巴拉生命之树”为贝雅特丽齐治愈。

想了半饷,看着贝雅特丽齐的呼吸几乎快要停止下来,西满烦躁地挠了挠头,伸出大拇指在额头上划出那道他熟悉无比的横线,横线散发出模糊不清的蓝色光芒,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一般。

他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最低级的治愈方式,勾画这种符文他自认为应该不会因为现世的同化而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当然,这只是因为西满的起点太高了,他完全不理解那些法师在学徒时期施法魔法的战战兢兢,他还沉浸在曾经自己的那种自负之中。

一个符文的基础同心圆,西满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在空中画出的那个扭曲的椭圆形,持续了不到一瞬就消散在空中。

砸吧了一下嘴,尴尬地清了清喉咙,西满闭起眼睛深呼吸了一次,再睁开眼睛时他的瞳孔如同旋涡般旋转了一下,来自苍白之巅的独特能力让他有短暂的失神,然后他平缓地伸出手在空中进行第二次尝试。

完整的圆形在半空中显现出来,西满开始尝试在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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