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独占死亡>三十四、关于命运的遗书

“也许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哈布斯低声重复了一遍西满的话语,捂着嘴在他身后偷笑,“你扮猴子可真像。”而西满压根就没搭理这个红发的小鬼。

艾丽娅坐在半圆形的桌子后面,尴尬地摸了摸额头,歉意地对二人说道:“我忘了今天是我的班次。”她低着头从圆桌的抽屉里扯出一叠异常厚重的羊皮纸,一缕红色的头发垂到了她的眼睛上,她俏皮地朝上吹了一口气,查阅着羊皮纸低声问道:“”让我看一下,你们是内校的还是外校的?”

“内校。”哈布斯彬彬有礼地回答道,“不用着急,慢慢来。”

“内校……”艾丽娅惊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位,手指翻开羊皮纸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她望着西满笑眯眯地说道:“我应该不会弄错你,一个白头发的小孩子很显眼也很好记忆。”

“你会经常认错人吗?”西满问道。

“啊,我对于人脸的辨识能力比较……低。”艾丽娅用手掌向下压了压,表示真的很低。“所以我喜欢你们这种有特殊细节的同学,比如你的白头发与蓝眼睛和他的红头发与雀斑。”

学徒从他们身边走上环形阶梯,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个小孩子的背影——能穿普通衣服进来魔法协会的学徒可是很少见的。

“我们穿得很奇怪吗?”西满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些视线,他朝艾丽娅问道。

“规定,”艾丽娅指了指头顶,“协会不允许学徒穿学徒长袍以外的服装,除了一些敢于无视协会规定的狂徒——比如说你们。”

“那可真是抱歉,我们没听说过。”哈布斯傲慢地回答道。

艾丽娅耸了耸肩,将一张终于找到的羊皮纸抽了出来,摆在桌上,她指了指羊皮纸说道:“徽章,登记一下。”

“每次来都要登记吗?”西满和哈布斯将徽章按在羊皮纸上那个显眼的魔法环中。

“仅限第一次。”艾丽娅看着徽章在魔法环中向着周围流淌出洁白的光线,背着手对他们说道:“第七层,最里面的房间,告诉接待员,你们要去七十三层。”

接下来的三人都没有出声,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羊皮纸上的徽章,很快,魔法环闪烁了一下,光线挤压成一个椭圆形的光球,然后二人的徽章就从这个光球中掉落出来,在这之后光球的色泽变得黯淡下来,缓缓消失在空中。

“祝你们好运。”艾丽娅冷淡地说道,没有再去看面前的两位“狂徒”,然后她就坐在桌后呆滞地看着大厅,眼神空洞,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也许夏洛蒂此时还在这里的时候,应该会发现艾丽娅现在的状况和她之前那次一模一样。

这转变突兀无比,让哈布斯愣了一下,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喉音:“呃……”

西满审视了艾丽娅一番之后率先朝楼上走去,哈布斯赶忙跟在他的后面,一边低声问道:“什么情况,这是在表演变脸戏法吗?”

“很正常,没有多少人可以面不改色地接受往昔的回答,就像只有会撒谎的魔镜才能留下来一样。”西满拾阶而上,“……因为不会撒谎的魔镜都被女人砸碎了。”

哈布斯干笑了两声,“你不合时宜的笑话越来越熟练了。”

“这不是笑话。”西满转过身看着哈布斯,冷漠地说道:“当你的命运被清晰地展示在你面前的时候,没有多少人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直面它。”

“所以我才不会相信这些预言之类的鬼话。”哈布斯不屑地说道。

“不论是往昔还是旧日,听起来都像是一本厚重的历史书对吗?”西满笑了笑,继续向上走去,“但其实并不是如此,当你得以从上面窥见一丁点它想要对你诉说的话语时,你就会发现它指向地是未来,并且永远都是正确的。”

“……这本书曾经属于你?”哈布斯突然站立不动,望着西满没有停顿的身影说道:“那你为什么还会失败,如果它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样永远正确的话。”

西满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没有人可以面不改色的直面自己无法改变的命运。

当得知自己脚下的道路尽头是死路的时候,当得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灰烬时,那也许除了质疑预言的正确性之外自己就不可能出现任何其他的情绪。

但是当得知它的预言永远正确的时候之后,也许遗留下来的情绪就会只剩下绝望。

“因为我从未想要从它之上得知我的未来。”西满笑了笑回答道,“我不会让所谓的无法改变的命运束缚我,它永远只会是我的一本珍贵的藏书,而不会成为我需要占卜的器具。”停顿了一下,他问道:“你想要看到自己的命运吗?那据说无法改变的命运。”

哈布斯向上跳了两个台阶,他沉默思考了很长时间,半饷才开口说道:“然后呢?为自己即将受到的羞辱与羞耻向着那个未曾出现的仇人复仇?”

他跑到西满的身边,望着西满的侧脸笑道:“如果我当时知道了,我一定会叫皇家卫士直接把你给宰了,然后挂在城墙上晒干做展示。”

西满报以微笑:“你杀不掉我,而我会让你的帝国更早地倾覆——在圣骑士乔伊出现之前。”

“所以去他的狗屎命运。”哈布斯睁大眼睛,眼中那充满野心的光芒依旧没有改变,“要不然我连暴君都差点没得做!”

西满在走上第二层的时候,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依旧坐在桌后呆滞无比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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