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朱庸忙完手头上的一些事,刚好回府,江无海早已经等候多时。
朱庸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朱庸甚至对着底下的人发脾气“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朱庸其实就是说给江无海听的,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
“奴才这就把这畜生赶走。”
见朱庸主仆两人一说一唱,江无海自认斗不过。
还有,他也得知自己的蠢儿强闯王府。
他都没这个胆,不知他那蠢儿究竟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简直不知死活。
“王爷,我那蠢儿子不懂得。”
“江某这便向王爷赔礼道歉。”
朱庸鼻孔朝天,目中无人,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说道:“赔礼道歉就能了事,还要这法律干嘛?还要这王法干嘛?”
江无海急了。
朱庸要他儿子死,轻而易举。
这律法都搬出来了。
朱庸始料未及,江无海居然给他跪下,还磕了一个响头说道:“子不教父之过,我儿所犯之罪,由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承担,望王爷成全。”
江无海这招可真猛。
哪怕江无海亲自把刀子递到朱庸手里,他也不敢真的把江无海捅死。
“那就把吃的饭给本王赔了。”
“对了。”
“打坏的东西也不少。”
江无海混迹朝野这么多年,他不傻,也不笨,他能听得出来,朱庸这是要敲诈。
江无海没得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让朱庸敲打了。
“那得赔偿王爷多少?”江无海问道。
“不多不多,十五万两。”
“十五万两。”
江无海彻底懵了。
朱庸这都算给面子了。
这要是换了别人,没敲个百八十万,休想让他息事宁人,仅仅只要十五万两,已经很给面子了。
“王爷,我没这么多钱。”江无海果断回道。
朱庸信他个鬼,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江无海当十几个年头的宰相,他要是没个百八十万,朱庸还不相信。说没钱不是没钱,那是舍不得。
“好。”
“有骨气。”
“反正你这虎父生了犬子。”
“十五万两银子能让相国大人多纳几门小妾,给相国大人多增加几个儿子。”
“我给。”
“我给。”
朱庸都已把话给说到这份上,江无海想不掏钱都难。朱庸给了镇抚司五万两,给这些人当酒肉钱,多敲出来的钱,自然得进他的腰包。否则,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相府的他送来一箱箱的金银,朱庸不放人都不行,临走还不忘嘲讽江涯,让他有空多来他的王府坐坐。
江涯已经被朱庸给打怕了。
江涯那还敢逗留。
朱庸的话还没说完,江涯早就跑了。
傍晚,朱庸在院子见常伯一直在找东西。
朱庸便上前问道:“常伯是不是掉了什么?”
“陪老夫人解闷的狗不见了。”
“找找看躲藏在什么地方。”
“常伯,够找到了。”
可很快便看到这死狗一条,一看便是有人下的死手。朱庸可不觉得这是意外,更是人为,而且还是有意为之。
“常伯,让林巩陪你去市场买几只狗回来。”
“一定要像,花多少钱都可以。”
“明白。”
朱庸若是没猜错的话,让常伯孤身一人的话,定会被人打死在外面,查都未必能查到凶手。
不出意外,常伯买了几只小奶狗回来,便向朱庸告知此事。
朱庸本还不想闹事,毕竟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可眼下的话,他不闹不行了。
相府。
相府大门早已紧闭,朱庸示意林巩,林巩一脚便把门给踹塌了。
秦浩如同杀神,相府的人个个畏惧如虎。
江涯怕是这时早躲藏起来。
朱庸可不止带林巩一人,而是多人。
朱庸一进门便高喊道:“给我砸!”
相府的人那敢阻拦,阻拦的人早已被撂倒在地,只有被胖揍的份,剩下的人都怂得早就没了这胆子。
“你这个蠢货。”
“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
“若不是早已滴血认亲,我还真会怀疑你根本不是我儿子!”
相府的下人急冲冲闯了进来,江无海震怒中,自然把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老爷,您再不出去。”
“他们,他们就要放火烧了相府了。”
“什么?”
朱庸确实开始放火了,相府都开始冒烟了。江无海本不想出来,朱庸闹够了自然得回去。可他没想到,他居然放火,都已经到了放火的地步,再不不出现,怕是整个相府都要被他一把火给烧了。
“住手。”
“王爷。”
“皇上都不曾如此对待江某。”
“要不让镇抚司的人查查,到时候看看你这相国还能坐得住不?”
朱庸也不敢真的一把火就把整个相府给烧了。
朱庸也就敢烧相府几间房子。
“相国大人,打狗也得看主人。”
“你们相府的人,连我王府的狗都敢杀,是不是改日就要杀人了?”
“今天傍晚要不是本王有先见之明,王府的人可就要被人殴打致死街头。”
“谁干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以后要是再敢的话。”
“本王不会跟你来明的。”
“本王绝对会跟你来阴的。”
江无海还真的怕了。
朱庸要是跟他玩阴的话,能把他玩死。唯独他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