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天还蒙蒙亮,压根乌漆嘛黑,日月王府的大门快要被人敲破了。
敲门的吵闹声,朱庸还以为是那个不知道好歹的煞神前来寻找自己的麻烦。
朱庸往大门处走去,见到急冲冲走来的常伯。
朱庸问道:“常伯,是不是哪个不长眼来捏软柿子了?”
“老九,你说谁不长眼睛?”
“四哥,什么风把您这么早给吹来?”
“老九,都什么时候了?”朱万山急道:“赶紧进宫拜早年!”
“百年?”
朱庸面带疑惑“我这个有跟没有差不多的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拜过一次年?要去你去!”
朱万山急道:“见不见那是父皇的事,否则被穿小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行。”
“我这就去穿件衣裳。”
皇宫。
前来拜早年的不止是朱庸他们这些皇子,还有王公大臣,皇亲国戚。
这些能够进得了宫的,都前来拜早年。
当然,也是有分群的。
皇子跟皇子,国公跟国公,异姓王爷跟异姓王爷,每一个都有属于自己的群体。
“老大,这日子有些不对啊!”
朱重德似笑非笑说道:“父皇的禁足令还在。”
朱继似笑非笑,嘴笑肉不笑“儿子一片赤诚,若是父皇要降罪于我,死亦何苦。”
“过了。”
“过了。”
朱重德有所收敛。
见朱庸和朱万山齐肩并身走来,朱重德屁颠屁颠上前……
朱庸见他那一脸谄媚的德性,便知道他憋着一肚子的坏水。
“老九,你让老二被抄家了。”
“你看他今年是真的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前来拜年啊!”
朱重德故意把声音提高。
“怎么?”
“难不成你们往年都是这般拜年?”
朱庸忍不住笑道:“贵为王爷,就算没有俸禄封田封号,也不用混到如此地步?”
“可不是。”
“这不是被太子爷突袭怕了。”
“你想想你大年三十,吃顿年夜饭都说是祸国殃民。”
“这不是扯淡吗?”
“可不是!”
朱重德这声音又高了不少。
“你想想某人这府邸上上下下能从三十晚吃到初一十五的全熊宴全虎宴,别人就吃了这么一顿稍稍搬得上台面的饭,就被讹上。”
“你们说这人该不该死。”
朱重德话里有话,朱庸再清楚不过。
“该死。”
“不死不足以天民愤。”
这一块,朱庸和朱重德两人算是臭味相投。
朱庸和朱重德两人一搭一唱,直接把朱龙威给推到众矢之的。哪怕一向以老好人著称的朱万山,也没开口为朱龙威说一句话。
“老九,你还想怎么样?”朱龙威冷声道。
“井水不犯河水,貌似一直都是你在找我麻烦。”朱庸笑呵呵说道:“只不过我们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我不补刀不行。”
“你?!”
朱万山训斥道:“老九,别乱说。”
“是是是。”
这给皇上拜年的,自然也得论资排辈。
朱庸作为皇子,肯定是第一批给皇上拜年的人。其次就是这后宫有身份的人。
古代的夫死从子可不是乱说。
这只能说明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拜年时,长幼有序,所以朱庸是站在最后。
别人信心满满,朱庸却无精打采。他都觉得他们这队父子肯定八字不合,见面各种杠。
朱庸的这些哥哥们,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排到朱庸时间,一却一筹莫展。
父子两人刚对上,大眼瞪小眼,场面异常尴尬。
朱庸连正眼都不看朱天子一眼,便拱手出声说道:“祝皇上新年快乐,龙精虎猛,再为我们多添几个弟妹。”
朱庸本想说为他们多找几个妈,终究还是胆怯了。
“老九,有你这么说话吗?”朱龙威借机训斥道。
“你们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朱庸撇了撇嘴道:“我可是没念过一天书,大字不识几个,说不了什么好听话。”
“那就出去。”
“免得不会说话,坏了气氛。”
朱庸连个谢字都不说,喜滋滋走了。
朱庸是在后宫长大不假,可能去的地方非常有限,这地方更是陌生,若是飞檐走壁的话,会被人猜疑他居心不良。
这倒不是朱庸记性不好,而是来时光和朱重德一搭一唱嘲讽朱龙威。
走着走着朱庸来到后花园。
朱庸看着这里的绿植他便知道走错方向。
这可是很严重。
后花园大多时间都是后宫女眷聚集之地,说白了,这是个忌讳。否则这皇子成年便被赶出宫,开府建牙意欲何为。
朱庸眉头微微一皱,便转身要走人。
“站住。”
朱庸也不知从哪冒出的人,轻功还算不错。一路飞踩在花草树木上,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纵身一跃,直接把朱庸的去路给堵住。
“这是后宫。”
“按律当斩。”
朱庸面露不屑说道:“拜年,走错地方。”
朱庸话说完后,便细细打量这女子。身高不高,也就一米有六,鹅蛋脸,细胳膊细腿。从穿着,还有言语吐露,估计是个泼辣的小辣椒。
“走错?”
这女的下意识便不答应了。
“皇宫是什么地方?”
“岂容你一句走错了就能免色!”
“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