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向殿中省传达了诏谕,责令其挑选适龄的官宦子女充实后宫。不少官员也为了能攀龙附凤,纷纷投递的文书。
而李绩也在觐见的时候向皇后替自己老师郑仁基说项了一番,又狠狠的夸赞了郑丽婉的才学和品貌美。
“恩师啊,学生可是有个大喜事要告诉你,听过之后咱们可要好好地喝一顿才是。”
对于李绩突然造访,又说了这么不着四六的话,让郑仁基有些糊涂。他不是应该忙着竞争左卫大将军的事儿嘛,难道是这事儿办成了。
“什么喜事啊?”
“前两天为了小女的婚事,我去求了皇后娘娘了。
今儿觐见的时候听说娘娘要为陛下挑选嫔妃,这不我就把小妹情况说了说,娘娘也是同意了,您啊就等着殿中省来下聘礼吧。”
在长孙那可不是什么都能过关的,李绩这会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这个面子还是有的。
不管怎么说也会给郑丽婉一个体面的地位,这还不是喜事,什么才是喜事呢。
郑丽婉这一次真是一飞升天,要知道在后宫里很多人一辈子都休想向上能爬上去一步。
“懋公啊,这事儿恐怕是不行啊。”
“这么一件大的好事,怎么就不行呢。”,看到老师一脸为难的样子,李绩就不明白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啊。
“说起来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你已经投了瓦岗。我有一位旧同窗好友突然来访,随后就相中了丽婉,提出和他的儿子陆爽订个亲事,我当时就同意了,而且还立下婚约。”
“虽然我的那位好友已然故去了,但他的这个儿子还在,听说是个书生也在长安,不过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往了。”
郑仁基是个老实人,既然答应这桩婚事,他是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去攀龙附凤的。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还得尽早的向娘娘禀报才是,和皇室是开不了玩笑的。”,李绩将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要是隐瞒不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许你们向娘娘提起这件事情,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呢。”
郑丽婉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阻止了二人的想向上禀报的想法。她从来没把陆家那个人放在眼里过,在他看来,那个酸腐的书生怎么能让自己这样的女子下嫁呢。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也不是不知道为父和陆家的交情,咱们做人总要讲些信义的不是,要不然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什么啊,信义大得过天意吗?娘娘的旨意还代表不了天意吗?不说别的,懋公大哥把父亲当成自己的亲爹一样。他这么多年来的功劳那么大,可还不是得小心翼翼的。
就是因为不象他们长孙一脉宫里有人吗?我要是能进宫啊,以后还能在不就可以帮到他了吗?还用再去低三下四的巴结长孙无忌。”
郑丽婉看不惯父亲的软弱,眼前这么个鸡犬升天的机会怎么能因为陆爽那个废物就放弃呢。
再说借他们家几个胆子,还敢和皇帝抢女人,失心疯了吧。
“我倒是没什么,这么多年来官场的这一套早就看清楚了。宦海沉浮,进退荣辱都是有定数的,强求是得不来的。
但小妹的事儿,确实是得到了娘娘的首肯,这也是不好违逆的。如果要是退了这门亲事,那对小妹的将来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1.”
他向皇后推荐郑丽婉的时候,倒还真是没有没有考虑她能不能帮自己,而是想让自己的老师在官场上再进一步就是。
“那,那总得给陆家打个招呼吧。”,软弱的郑仁基终于在女儿和学生的劝说下妥协了。
虽然这和他做人的原则相违背,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他也只能做一回小人了。......
“来,来,来,懋公呀,今天你可得再多喝几。老夫估摸着朝议一过你就要到左卫军中履职去了。
这镇守京畿之地是何等重要之职,又是何等荣宠啊。到那个时候恐怕你就没有时间这么开怀畅饮了。”
郑仁基赶紧的又给李绩倒了一杯酒,李靖和秦琼退出竞争之后,这个左卫大将军似乎就是这个学生的囊中之物了。
而且人家又为自己的女儿出了这么大的力,怎么能不多劝几杯。
“唉,不不,恩师啊,这话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你听到的这些都是传言而已,说什么也得等到陛下和重臣们议过以后再说。”
虽然自己是志在必得,但该谦虚的时候也是要谦虚的,哪怕面前坐着的是自己的老师。
“我看父帅是多虑了,有了这么多人的支持,这事儿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早几天往国公府里送贺礼的人就没有断过,像蜀王、魏王这些人都送来了贺仪。这说明了什么,还不是说明父帅接管左卫军那是众望所归嘛。”
李震可不认为这事有什么可谦虚的,老爹立下了这么多的战功,当个左卫大将军怎么了。几十万大军都摆弄明白了,还搞不了左卫军那几个**。
“恩师啊,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你就说吧除了李靖大将军他敢想,我要是不当这个左卫大将军,剩下的这些人他们那个敢想。
像秦琼、侯君集之辈,要不是靠上了太子,他们能有今天,只有我李绩是凭着自己的能耐干上来的。”
李震的话说到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连那些皇子亲王都来巴结老子,那这个位置舍我其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