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剑阁内院,小浪跷着腿躺在湖边小亭子边缘的护栏长椅上,他感觉自己的头脑有点爆炸,因为他整整一晚上都在拼命记住破空刀的每一招,现在要全部忘记,这实在太难。
辛夫人从屋内端了一杯精心熬制的糖水过来,说:“还不睡觉,你看你的脸上都很疲劳了。”
小浪坐起来把胳膊撑在护栏上,长长的叹口气说:“金大哥教的这套刀法也太古怪了,娘,你说我傻不傻?”
辛夫人把糖水在亭中的石桌上一放,笑着说:“如果你傻,你就不是辛小浪了。你说的那个是什么刀法?”
小浪犹豫了一下说:“娘,常公子专门告诉我要保密,这……”
辛夫人笑道:“那就别说,省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今晚还要去练习吗?”
小浪摇头说:“这几天都不去了,我要在家里自己练习,常公子说在水里练更好,我想在这个湖里面练刀法行么,娘。”
辛夫人露出疑惑的神情,说:“水里?以往一直传闻有的江湖人会在瀑布下练武,不过真正成为高手的并不多。”
小浪说:“对常公子的安排,我也有些疑问。”
辛夫人正色说道:“浪儿,这点我想和你说,既然你和金不破学武,你就一定要按照他的指导去做,常公子和金不破的功夫,都算得上江湖顶级,他教你的,你可能有些想不通,但可能反而就是练成的唯一办法,你就严格照做就好。”
小浪撇撇嘴说:“我自然知道,我正在想办法做到呢。”
辛夫人点头道:“虽然金不破没有收你做徒弟,但是你自己必须要把人家当师傅来尊重。”
小浪重重的嗯了一声说:“娘,我知道了,你总是不放心我。”
辛夫人笑道:“如果你有常公子的武功,我和你爹才不管你,随便你做什么。”
小浪突然兴奋的咦了一声说:“娘,爹自创的棍法能不能叫我呢?”
辛夫人一愣说:“以前你爹求着你学,你又不学,现在你在练刀法,怎么又要学你爹的不苦棍法呢?”
小浪脸上露出喜悦的模样说:“太好了,这么一来,我既能学到爹的棍法,又能忘记刀法,一举两得啊。”
辛夫人皱眉问道:“什么?忘记?”
小浪坐在桌边拿起糖水喝起来,把手指放在嘴巴说:“娘,刀法的事不能告诉你,不然我无法面对常公子和金大哥了。”
辛夫人摇摇头说:“一惊一乍的,刚才还蔫蔫的,好了,先去睡一觉,晚上如果你爹心情好,说不定教你棍法。”
小浪点头说:“知道了,娘,你就和爹说,我要尽快学会棍法,这几天拼命的练习。”
辛夫人叹口气笑道:“练个刀法疯疯癫癫的。”
辛夫人从内院回到逐剑阁第一间藏剑殿,辛苦正陪着几个客人在看武器,这几个人的领头人物是个浓眉大眼方脸八字胡的壮汉。
壮汉远远看见辛夫人走过来,立刻声音洪亮的叫道:“莲姐,好久没见。”
辛夫人笑着迎上去招呼说:“孟定啊,门主大人来长洲了啊。”
壮汉一笑起来露出两排牙齿,眼睛挤得眯起来,大声说:“莲姐,你还是这么美丽优雅。”
辛夫人笑道:“别和我说这些,你今天来又是给门人买武器?”
孟定点头说:“现在又加入不少新的门人,索性买一批刀剑,正在问苦哥呢。”
辛苦笑道:“快刀门越来越兴盛,我和你莲姐也高兴。”
孟定浓眉一皱说:“现在问题很多,血枪门张嵯和我们的冲突很难平息,备点武器也是为了提前把门人训练的有点战斗力。”
辛夫人说道:“以和为贵,你们也是,谁不好惹,非要惹那个张嵯,和他交流可难了。”
孟定叹口气说:“莲姐,给你们带了点上好的茶叶,你们尝尝,我还是抓紧挑选一些武器。”
辛夫人急忙道谢。
辛苦陪着孟定继续挑选武器,很快孟定选了五十把刀五十把剑,辛苦让人用油纸把刀和剑一把把包裹好放进三个木箱子搬到孟定停在逐剑阁外的马车上。
孟定和辛苦约好下次再一起喝酒,带人驾着三辆马车离开逐剑阁。
辛苦和辛夫人看着马车驶远,互相看看,往店内走回。
辛苦说道:“上次张嵯带着血枪门的人来买了几大箱长枪,如果两人买武器碰到,那可就麻烦了,老孟一定会怪我们。”
辛夫人摇头说:“孟定怎么会怪我们,我们开店做生意,也不能拒绝张嵯购买武器啊。”
辛苦点点头:“也是,我看他们之间的争斗会越来越严重,以后尽量不要和他们任何一方太接近。”
辛夫人笑道:“你就是谨小慎微的,他们再打再闹,也不会影响我们。只是,孟定和我们也算世交,希望他能好好解决这件事。”
快刀门和血枪门的纠纷源于手下门人之间的矛盾,因为开始都没有当回事去和解处理,几次门人的争斗之后,现在双方的门主,快刀门门主孟定,血枪门门主赵嵯,迫于门内的压力,已经不能表现的屈服于对方,所以,极有可能发展成大的冲突。
江湖中人也都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因为快刀门门主孟定人称快刀一定,他和血枪门门主赵嵯之间还没有直接比武过,很多人巴不得他们直接来一场生死对决,用一场江湖大战来解决纠纷。
血枪门门主的洗血枪法也在江湖上闻名已久,此人个性也极为嚣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