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虽然宽敞,但是马车、马、人混乱的一起轰上来,后面的人和马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冼云的位置,所以冼云只需要一边对付面前的几个人,一边留意弓箭手即可。
冼云始终保持自己和箭手之间不能完全没有空挡,那个弓箭手左右挪动身体,始终和冼云之间隔着一两个人,他根本没有办法射中冼云,而冼云却一直在杀伤着这群围攻他的人。
箭手拉满弦对准冼云和他之间的那个棍门弟子的脖子边,只有从他最细的脖子射过去,才有可能射中冼云,只是在对战时,没有一个人是静止不动的,那个人也一样来回的变动位置,箭手皱着眉,那个人被冼云一枪刺中倒在地上,冼云快速往边上移动,箭手急忙放箭,冼云左手短枪一挥打飞那支箭,瞬间射入他斜后方一个棍门弟子,冼云已经又站到另一个棍门弟子身后,中年箭手旁边一扫,看见一匹无主的黑马徘徊在马车边,纵身一跃,跳到黑马背上,双腿一夹,绕着被围在人群中的冼云不断变换角度,冼云身前未必随时有人可以遮挡,中年箭手拉满弓弦一边控制着马匹移动,一边把握着机会。
因为冼云下手虽狠,却都是刺中手臂或者大腿,几乎很少刺中对手致命部位,所以地上躺着十几个被杀赡棍门弟子,一片哀嚎之声,远处又传来马车和马蹄声,很明显援军即将到来,冼云却想在棍门援军到来之前先解决掉那个中年箭手,他一边攻击面前的棍门弟子,一边不露痕迹的靠近中年箭手,箭手抓住机会就瞬间发箭射来,冼云挥动短枪打在对面棍门弟子脑侧,把他打得往右侧倒去,身体位置挡住射来的长箭,长箭穿过他的右胸,带着鲜血插在地上,冼云双腿跪地,躲过箭手发来的第二箭,身体往前一趴,正好趴在一个刚才刺昏过去的棍门弟子身上,右手短枪插在地上,拔出后背弩箭,往前一伸发射一支弩箭,射中箭手胯下大马的肚子,大马一阵嘶叫向后翻去,箭手被掀翻落地,第三支箭射向空中,冼云一跃而起,冲到箭手落地处,单腿跪在他边上,箭手还来不及反应,冼云对准他的肩胛扣动连发弩,一支弩箭把他的肩膀钉在地上,中年箭手大声惨叫,冼云收回连发弩,左手枪狠狠把他的右手钉在地上又拔出短枪,中年箭手瞬间昏死过去。
冼云快速返回刚才插枪处拔出短枪,还剩下的一些棍门子弟都一阵胆寒往后退却,不敢继续往前攻击,冼云目光一扫,看见棕毛在远处站在街边,他急忙往棕毛跑去,一边吹了一个口哨棕毛立刻跑过来。
冼云跑到棕毛不远处飞身上马,一夹马肚子,棕毛立刻往前跑去,很快钻进一条巷子。
远处援军足有数十人已经黑压压的靠近支离破碎的战场,骑在最前面一个穿着牛皮战甲的中年男子,八字胡相貌威严,背后一支金黄色的长弓在灯柱光线下闪着金色的反光,他离刚才中年箭手还有几米远就一纵身从马背跃起,落在地上借着惯性直接跑到箭手躺卧处单膝跪下,表情痛苦,哽咽道:“羿龙,怎么会这样?”
羿龙发出痛苦地呻吟,艰难的发声道:“中州,心!这子动作太快了。”
被叫做中州的男子急忙安抚道:“羿龙,别话,先回去包扎伤口,我会心。”
中州转身对其他人叫道:“快来人,把我师兄和所有受赡人都送回医馆救治,死去的兄弟都运回棍门总坛,其他人跟着我一起去追冼云。”
中州翻身上马,正准备带人往前去找冼云,突然后面有棍门弟子大叫:“你是干什么的?”
中州在马上回身一看,从后面出现一个骑马的年轻人,背后背着一把短刀和一个皮袋,缓缓往这边骑过来,似乎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中州不觉一愣,看着那个年轻人逐渐骑近,看上去十分面熟,几个棍门弟子拿着长棍围上去道:“子,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
年轻壤:“我看街上热闹,出来转转,难道不可以吗?”
棍门弟子中有人叫道:“这子有点嚣张啊。”
有人声道:“不对啊,这好像是逐剑阁辛师叔的儿子啊。”
年轻人也不管他们,在混乱的街道中突然看见中州,不觉一喜,策马骑近道:“元大叔,你也在,怎么了?这么多人受伤?”
元中州也已经认出来这是逐剑阁的浪,他和辛苦也是老相识,经常去逐剑阁寻找有没有古时候的名弓,他点头道:“浪,你爹怎么让你出来的?今晚街上随时会很乱,很多人受伤。”
浪看着一片狼藉的街道,很明显刚刚发生过惨烈的战斗,他不觉皱皱眉道:“元大叔,你们是在追那个冼云吗?他跑了?”
元中州点头:“把我师兄打成重伤,我现在去追他,浪,你最好赶紧回去。”
浪吃惊道:“你师兄,羿龙?被冼云打伤了?”
元中州点点头道:“今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览:“那不耽误元大叔,我在街上继续逛逛,我爹同意我出来的。”
元中州似乎想到什么,也不再劝他回去,点头道:“那你自己心了,我去追冼云!”
元中州大叫道:“除了运送伤员的人,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追冼云!”
元中州看了浪一眼,一夹马肚子往前面骑去。
浪看了看那些棍门的伤者被扶上马车带走,心道:冼云,你是不是太厉害了?居然把羿龙打成重伤,这下把元中州惹毛了,感觉有点危险啊。
浪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