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云轻轻跳上围墙,从围墙跳上屋檐,立刻看见元中州已经跑到这座建筑物边缘,正跃到空中往另一座建筑物跑去。
冼云略微疑惑,因为按道理自己在他眼里应该是趴在地上,他不应该这么大胆的往自己刚才的位置跑,毕竟他是有弩箭的。
突然元中州回身一看,冼云在他视线扫过来时趴在屋脊后面,元中州继续往前跑起,冼云急忙快速追过去,必须在元中州发现那里只是一个枪袋之前发动攻击,否则,元中州的箭很难躲。
但是他很快就要跳到另一座建筑物,难免会出现轻微声响,对元中州这种高手来,一定会察觉,冼云把右手铁枪放进皮袋换成连发弩,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已经跑到屋檐边上,腾空一跃,落在前面建筑物的瓦片,双足一落瓦片,果然发出咔嗒一声,元中州已经跑到前面的一座建筑物,瞬间回身,弓已经在转身之间拉满,回身一看见目标立刻发出细长的金箭,不过在他发箭之前,冼云的弩箭已经发射过来,元中州立刻搭弓射出第二箭,弩箭已到面前不远,元中州的第二箭正好击中弩箭,双箭一撞,叮一声往旁边飞去。
冼云看见元中州的金箭飞来,急忙身体往边上一晃,躲开金箭的攻击路线,同时对元中州发出第二箭,元中州再次发出第三箭,撞飞冼云的第二箭,但是元中州速度再快,却无法快过冼云的连发弩,连发弩的发射速度只在冼云的手指速度,元中州却需要拿箭搭弓拉满弓发射,所以元中州可以连续击中冼云的弩箭,已经是异常难得。
冼云一边发射一边往前奔跑,再次连射两箭,他已经到了屋檐边上,再跳就是元中州所在的屋顶,元中州不觉皱眉,快速拿箭射出,在弩箭射到身体前撞飞冼云的弩箭,作为箭手,一旦冼云近身,他只能放弃自己最擅长的射箭,用剑来对敌,获胜可能会减少许多,至少他知道自己比张嵯的武功是差了一些。
冼云借着跑动腾空一跃,在空中往斜下连发三只弩箭,元中州快速发出三箭撞飞这三支弩箭,最后一支弩箭被撞飞时,已经射到了他胸前只有一米的距离,元中州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但是他却无法更换武器,因为冼云一落到屋顶瓦片上,立刻蹲下身体,在距离元中州只有十米的地方连射三箭,这是他弩箭里的最后三支箭,元中州脸色凝重,全副精力都放在冼云射来的弩箭上,他没想到冼云的弩箭准确度这么高,他完全没有办法发动反击。
元中州射出两箭,冼云的第三支箭,也是连发弩的最后一箭已经到了身前一米,他已经无法有机会发箭击飞,怒喝一声,挥动手里金弓用力把弩箭打飞到一边,冼云人已经到他面前,他已经把右手连发弩换成铁短枪,左手一伸往元中州喉咙刺去,元中州急忙往后退,手中金色长弓一挥撞击在铁枪上,冼云一愣,他没想到这金弓居然如此沉重,铁枪往边上一晃,他的右手铁枪往元中州横扫过去,元中州急忙收回金弓挡住短枪,冼云进攻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他脑海里出现弈龙满身是血的画面,但是心情不是愤怒,已经变成恐惧,因为照这个趋势,他势必被铁枪刺透身体。
元中州再次看到冼云挥枪刺过来,不再抬弓抵抗,转身往边上跑了两步,从屋檐跳下,街道下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很多棍门弟子,冼云自然不能放他离开自己的距离足以发箭,急忙跟着跳下街道,那些紧张看着两人决战的棍门弟子一看两人跳下街道,急忙一哄往两边退去。
元中州虽然没有转身,但是却知道冼云追在身后,因此并不拿箭,而是急于拉开和冼云的距离,因为他只要一拿箭,速度就会减慢,冼云追上了,弓箭毫无意义,随着他在街道上的奔跑,那些棍门的弟子连忙让开通道,居然无人敢出手阻止冼云的追击。
元中州大叫:“拦住他!我要射箭!拦住他!”
但是这些都是棍门的底层弟子,一个高手也没有,根本没人敢出面对付冼云。
元中州只好尽力往前奔跑,冼云的弩箭已经用完,他并不怕,他怕的是自己体力不够,被冼云追上。
冼云在后面一边紧跟着元中州的速度,一边伸手把铁枪放进牛皮袋,伸手把连发弩拿出来,一边快跑,一边摸出弩箭,一支支装入连发弩,元中州拼命的想拉开和冼云的距离,但是冼云的脚步声如影随形,让他心里一直有着那种难以逃脱的恐惧福
元中州突然脸色一喜,在前方的灯柱光线下,几匹骑马的人狂奔过来,元中州急忙大声呼叫道:“深弟,快射箭!”
最前面的骑马者已经把一支箭射出来,冼云在快跑中身体往边上一弯,那支箭射到地面方砖上,发出撞击声和火花。
冼云抬手一支弩箭射出去,元中州完全没有想到冼云已经在奔跑中换上了弩箭,根本没有注意那一声轻微的发射之声,弩箭瞬间深深扎进元中州的大腿,顿时鲜血溅出,元中州捂着右腿翻倒在地上,还是用手臂往前爬着,冼云快步追上,那个射箭的骑马者已经到达前方二十米处,冼云抬手一射,弩箭直接射向来者胸部。
元中州捂着大腿仰面看着冼云,目光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冼云低头看着他,心中暗道:你们为什么要管这些和你们无关的事?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不能放过你们。
那个骑马者似乎年纪尚轻,功力并非很高,他正在搭弓还未发射出手里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