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以后生个女儿,会像安洋那样,主动送上门去,林晓光死的心都有了,打定主意,以后只生儿子,不生女儿。
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这话不假,但女生外向,总是会被别的臭小子欺负。
儿子就不会,天生就是用来拱别人家大白菜的。
当他对安洋这样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调笑,好一番打闹,弄到他不得不示弱才罢休。
吃了药,休息几天后,感冒终于好了,期间他跑华闰上班,挨过几日,终于撑到初七结束,交接工作后,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次日一早吃过饭后,立马去红磡站坐车回家。
春节过年,天大地大,回家最大。
安洋也在其中。
“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回长安,见我爸妈?”林晓光仍然感到难以置信。
“当然是真的。”安洋直截了当点头,没有一丝迟疑。
一直性格柔弱的安洋,第一次这样勇敢,林晓光深感佩服,便答应下来:“那好吧,只要你敢去,我又有什么不敢带你去见的,臭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怂。”
“你说谁丑呢?”安洋嗔怒,又道:“谁怂谁孙子。”
“好,谁怂谁孙子。”
上了火车,先坐硬座,一个小时后到粤州,再北上经京广线到新郑,拐陇海线西进到长安,辗转几千里,最终抵达目的地。
正月的长安,天气有些冷,零下几度。
即便早有准备,可林晓光一下火车,依然打一个寒颤,安洋也是,冻得瑟瑟发抖。
他连忙把她楼得更紧一点,瞅到不远处的铁路公安,却不得不松开,只是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脱下披在她身上,自个儿又打开皮箱,掏出一件穿在身上。
铁路公安一一扫视着下车的乘客,更多的目光,却放在林晓光二人身上。
无他,这一身西装革履的,太吸引人注意。
出了火车站,扫过车站上方的“面皮”二字,略过眼前低矮的城墙,安洋不由笑道:“原来这就是长安啊,我头一次来,感觉和北平没什么区别。”
“是啊,城墙城门的,道路笔直方向端正,确实一样。”
到了公交站牌下,林晓光望着上面的车站,一一瞅着,安洋看到不由笑出声:“小光,你出门半年,不会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了吧?”
林晓光苦笑。
说起来还真是,他们家搬家了。
自从去年秋天,林仲平履任长安市公安局燕塔分局局长,之后依然住在长安縣公安局家属院,只不过没多久,便因闲话太多,不得不搬家到燕塔分局家属院,连带着杨文姝要调动工作,小飞小茉也要转学,不是一般的麻烦。
这倒也是,你一个区分局局长,住在隔壁县局家属院,到底几个意思?
你这当的究竟是燕塔分局局长,还是长安縣公安局局长,你一个区里的副处级局长,别人是县里的正科级局长,你不在自己地盘里,在平级和下级的眼皮子底下,你这是让自己不自在,还是让别人不自在?
总之,林仲平在原来的家属院没落着好,可新家一搬过去,他在长安縣的风评徒然变得好起来。
四年升两级,林仲平现在是志得意满,新家比以前大了一倍不止。
不过可苦了林晓光,他知道新家的地址,却不知道坐什么公交车,只得一辆一辆慢慢找,犹费时间,看起来像个外地人。
终于,他大手一挥,拉起安洋就上车:“走吧,找着了,就坐这个,5路。”
上了车,车上的大爷大妈们,不时瞅着他俩。
别的地方,安洋一点都不怕,这时却难得羞涩起来,避开他的手,兀自坐到一旁,对他不理不睬,刻意保持距离。
一路上摇摇晃晃,终于到省博物馆。
下了车,安洋注视着西陕省博物馆建筑,感叹道:“你家就住博物馆门口啊,这历史氛围真浓厚。”
“那是。”
林晓光不免感到得意:“一千年历史看北平,三千年历史看长安,你们北平,在我大长安面前,就是个弟弟,君不见,连你这个北平妹子,都不昔抛家弃父,跟我这个长安帅哥私奔,这说明啥?”
“这说明长安的帅哥比北平的有吸引力,长安比北平有吸引力。”
“你就嘚瑟吧你……”安洋白了他一眼。
正得意间,冷不防看到一个人,林妈杨文姝,还有不怎么认识的另外二人,站在不远处的家属院门口,都瞪大着眼睛看着自己。
“妈?”林晓光喊了一声。
安洋像是被吓到的小鸟,瞬间躲到他身后,藏住身体和脑袋不敢露在外面。
却说杨文姝,也是极为惊讶,她刚刚送张泳和她女儿张莉出门,这二人是今天来拜年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两家多走动,过去的关系不能散了,以前的诺言,更不能忘了。
她正头痛呢,没想到竟然看到兔崽子回来了,不仅回来了,似乎还带了个女同学?
“小光,过来!”杨文姝一挥手,示意二人过来,又笑着看向张莉,边瞅着边作对比。
等林晓光把安洋拖过来,杨文姝才笑着,问:“这位是?”
林晓光瞅一眼张莉,恰好和后者看过来的目光对视,张莉有些心慌,连忙避开低头,他又看向张莉妈妈张泳,这位显然很有战斗力,毫不避讳地盯着安洋上下打量。
这没什么好遮拦的,当下他把安洋拉过来,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笑道:“妈,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