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边走边聊吧,林晓光同学,你不用这么紧张。”傅老师微笑点头,示意他跟上来。
“那好吧。”
林晓光和她并肩走着,这才发现傅老师身高蛮高,差不多到一米七,以他一米六出头的个子,眼睛平视只能看到她的下巴,并不是尖尖的那种,而是鹅蛋脸,比较圆润,再略微低头,并不算高耸的胸部映入眼帘。
“非礼勿视。”他飞速瞥一眼,立刻移开目光平视前方。
“林晓光,北大中文系没录取你,现在到清华英语班,从理科到文科,一个月了,你现在习惯吗?”傅老师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只是沿着万泉河散步。
四月的天,惠风和畅,天空晴朗,河水清澈,春日的午后阳光温暖,晒在身上很舒服。
再加上佳人相伴,林晓光突然脑子里冒出一首诗,你是人间四月天,笑响点亮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挺好的,清华很美,我喜欢这里。”
“那就好。”
下午放学时刻,路上行走的师生很多,都有注意到河边散步的二人,大抵是傅老师太漂亮,路过的人不住打量。
傅老师便拐入一条人影稀疏的小径。
“林晓光,咱们班所有同学都交了入党申请书,就你没有交,你不想入党吗?”
“啊?”林晓光大吃一惊:“我上初一才入的团,四年团龄,而且我还未满十八岁,这么早就能入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傅老师噗嗤笑了。
“按照一般情况,经一年以上时间组织培养考察,先成为入党积极分子,毕业后考察通过,填写入党志愿书,党支部审查之后,上级党组织谈话了解审批,你才进行入党宣誓,然后还有支部预备考察期呢,你要是表现不好,延长预备期都没有,直接取消预备党员身份。”
“啊?那我申请之后岂不是要等好多年?”
“所以每一个**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哪有那么容易?”傅老师摇头失笑,却又很严肃。
“好,我回去之后,立马就写申请书。”这没有什么好迟疑的,林晓光当即表态。
“行,那就这样,你回去吧。”
林晓光欲言又止,脚下没有动。
“怎么啦?还有事?”
“傅老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林晓光深吸一口气,最终下定决心,将这个困扰他很长一段时间的事情解决掉。
“什么问题?你说吧。”傅老师大胆鼓励。
“老师,您是不是结……不对,老师你是不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我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差点说错,林晓光吓一大跳,急忙纠正过来。
“哪不一样?”傅老师很好奇,言笑晏晏。
“别的老师都很死板,就比如说辅导员朱老师,她看起来不像大学老师,简直就是体育运动员,而傅老师您不一样,您很ect,单纯的用漂亮来形容,简直是一种侮辱。”
他用词大胆,傅老师也不禁为之脸红,摆摆手:“林晓光同学,你谬赞了。”
“老师,您究竟是不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东欧?还是苏联?”林晓光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
“都不是。”傅老师摇摇头。
“那究竟是什么啊?”
见他这么执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傅老师也有些无奈:“好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别说出去。”
“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其实也没什么,来清华前,我在驻加拿大领事馆工作。”
林晓光顿时恍然大悟。
“那老师您经常去国外,有没有认识香港的朋友?或者经常去香港出差的也可以?”饶是两世为人,林晓光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关系到他的幸福生活。
“怎么说呢?”他左顾右盼,抓耳挠腮,最后还是说出来:“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他帮忙!”
“林晓光同学,我说你怎么尽说好话,原来是哄我开心,有事请我帮忙,你不早说,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我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狡猾奸诈虚伪,无利不起早。”傅老师顿时嗔怒不已。
“老师,我也是没办法!”林晓光也很无奈。
他来北平后,又跑邮局几趟,四处找人打听,能不能向香港寄东西,但邮局的工作人员只是摇头,说不行,他最终还是没能把剧本和小说寄出去,这不,只能另辟蹊径。
傅老师,可能就是一个突破点。
“说来听听,什么事,说不定我能帮忙。”傅老师双手环胸,饶有兴致。
于是,林晓光就把他写了一本小说,打算邮寄到香港明报发表的事情告诉她,最后还振振有词:“傅老师,我家太穷了,我今年十六,才一米六出头,瘦得要死,我正长身体的时候,学校发的粮票根本不够吃啊,只能出此下策。”
傅老师没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从头把他看到尾,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看得林晓光心里发毛:“傅老师,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啊!”
终于,傅老师开口,只是眉头紧蹙:“这事啊,很难,你先把稿子拿过来,我找人把把关,剩下的,等编辑看过你的稿件之后,再说吧。”
“yes!”林晓光不禁大喜,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万一实现了呢。
“先别急,还没完呢。”傅老师摇头。
“这个忙我帮你,成不成功,还要看天意,不过我付出了我的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