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轻微微一怔,然后就看着满脸笑意的安靖岚。
好吧!这种消息既然他可以说出来,那么肯定就是真的。
安靖岚继续道,“宫里的皇上,现在炼丹已经入魔了,听说最近练的一味丹药,就缺少一位重要的药引,这位药引需要特殊生辰女子的血,而这位女子正是五皇子的生母。”
梵轻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位陛下绝对是疯了。能信这种话,而且准备付诸于行动的人,不是疯了是什么?
“那位真的信了这种话。”梵轻皱眉。
安靖岚嗤笑一声,“两个月前,皇帝中风,到现在手还在抖,吃了一回那种特殊的药以后,他的病就好多了,三天前那位陛下在船坞上和一群小姑娘打闹,结果又中风了,直接没一头栽进湖里。”
梵轻还真是稀奇了,你说这种人能坐在皇位上半辈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然后,梵轻就把这种话问出了口。
安靖岚闭上眼睛,直接后躺在一边,“后宫,他娶的那些女人,现在基本上哪个不是和前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左相权势滔天,就连右相避其锋芒,常年卧病不出,要不是有一位在宫里的女儿,和在外任职的几个儿子,早就准备辞官不干了。”
梵轻一边的手指轻轻搭着桌子,也就是说,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变得非常严峻了。
这不单单是皇子之间的储位之争,要说皇帝现在有多看重五皇子,梵轻觉得那倒不是,可能警惕比较多。
这位皇帝坐在皇位上几十年,即使他心里再糊涂,也完全能体会出来左相给他的压力,偏偏左向还是五皇子的外祖,那么一旦他成为五皇子,那就是外戚为政。
况且现在皇帝不停的求丹药,还不是为了一个不想死,不肯放权,不承认自己老,而且看着羽翼渐丰的儿子,陛下不心慌才怪。
梵轻看着,躺在一旁的安靖岚,没有再说话,低头拿过一边正在绣的衣服,慢慢开始绣起来。
安靖岚睁开眼睛,看着坐在烛光下的梵轻,突然开口,“我想要一件寝衣,王妃绣工好,上面就绣一些牡丹吧。”
梵轻拿着绣花针的手,微微一顿,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绣娘了。
“我的绣工不好,府里有专门的绣娘,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寝衣都有。”
“可是王妃只有一个。”
梵轻微微一顿,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安靖岚。
安靖岚长着一双桃花眼,尤其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你的时候,就有一种对方深爱你的错觉。
梵轻内心毫无波澜,而且这段时间反正她闲着也没事。
“行。”
现在的时间正好,梵轻道,“之前我听管家说最近的粮食涨了,说是南边那边发水,多了很多流民。”
说起这个,安靖岚眼底掠过一丝讽刺。
是啊,朝廷上下多了,不知多少流民,最近下雨黄河那边决堤,他记得上年朝廷发了银子刚治的水,结果今年的大坝就被冲垮了,如果说里面没有猫腻,他是一万个不相信的。
可是就连梵轻都知道黄河决堤,恐怕在宫里的那位,现在还趴在女人的肚皮上飘飘欲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