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武馆内,一个面容俊朗刚毅的男子刚练完武,拿着湿汗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才从练武场走了出去。
迎面撞见了几个少年,那少年朝着男子拱手,笑着喊了一声,“萧大哥打完拳了?”
萧亦臣点了下头,就要往外走,少年忙喊了一声,“萧大哥,你东西掉了。”
萧亦臣回头,才发现少年手里拿着一根有杂质的兰花玉簪,一把夺了过去,揣到怀里,十分珍视。
少年见状,忍不住打趣的笑了起来,“萧大哥,瞧你宝贝的样子,这簪子是不是你送给明月姐姐的?”
“去,少在这儿贫嘴。”
萧亦臣朝着少年假意挥拳,脸上却笑意更盛,上次的他跟明月逛街的时候,明月便十分喜欢这根玉簪。
正好后日便是明月的生辰,所以他将攒了几个月的银钱买了这根发簪,想送给她做生辰礼。
少年嘿嘿一笑,“萧大哥,你快去吧,明月姐姐不定等着你呢。”
听到少年的话,萧亦臣大步离开了武馆,后日就是明月的生辰,今他们约了巳时三刻在云波桥见面。
临安街离云波桥不远,走路也就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萧亦臣走的又快,很快就到了。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叫卖声不绝于耳,萧亦臣闻着香味,花五文钱买了三个包子垫肚子,在树下等着苏明月。
然而从巳时初刻一直等到了近午时,萧亦臣也没有等到苏明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中有些担忧。
明月一向不会迟到的,怎么今日到现在都没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越想越担心,萧亦臣忍不住想去苏府找人,可又怕他走了,明月又找过来,岂不是错过了。
纠结了一阵子,都快未时了,依旧没人影,萧亦臣彻底急了,也顾不得许多,朝着苏府的方向跑去。
……
苏明月一夜未睡,再加上哭过,眼睛又红又肿,她脑海里一直想着昨晚叶欢和宋衍的事情,如今仍旧放不下。
她朝着身边的丫鬟雀喜道:“你去打听一下,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雀喜‘啊’了一声,“姐,好端赌,打听宋府做什么啊?”
苏明月心情烦躁,神色闪过一丝不耐,“让你去你就去,事无巨细我全要知道。”
听到这话,雀喜抿了下唇,‘哦’了一声,然后道:“姐,奴婢记得今日你和萧少爷有约。”
“如今已经未时三刻了,你再不去,萧少爷要担心你。”
“啰嗦,什么萧少爷?”
苏明月将手里的手串重重的往桌上一扔,眉眼间泛着怒气,“以后你不要跟我提他,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是。”
雀喜点了下头,然后赶紧退了出去,不明白好端赌,她家姐脾气怎么这么暴躁,连对萧少爷都恼了。
心里疑惑,但是姐吩咐的事情还要办,她从后角门出去,正准备去街上,手臂就被人拽住了,吓了一跳,忙回头看过去,才发现是萧亦臣。
“萧少爷,怎么是你呀?”
萧亦臣心里着急,声音沙哑的问道:“雀喜,你家姐呢?”
“我家姐?我家姐在府里呢。”
听到雀喜的话,萧亦臣忍不住蹙眉,“她没事吧?”
雀喜摇头,“没事,就是…姐今日好似心情不太好,刚刚还发脾气了。”
“发脾气?”
萧亦臣更疑惑了,明月是个温柔的人,怎么会发脾气呢,定然是谁惹到她了。
这么想着,萧亦臣有些担忧,也没提今日约会为什么苏明月没去,在他心里,明月是最善良的姑娘,除了有事,明月绝不会故意不见他。
“是谁惹到她了?”
雀喜摇头,“应该是没有的,往日府里除了二姐,也不会有人找姐麻烦,昨日二姐又嫁去了宋府,更不会有人欺负……”
话了一半,雀喜才道:“啊!奴婢想起来,昨日二姐嫁饶时候,我家姐被二姐叫过去了一阵子,回来就不高兴了。”
“今日姐还让我去打听宋府的消息,可能是……”
萧亦臣蹙眉,气的一甩袖子,眉眼满是恼怒,“又是苏叶这个女人,我找她去!”
完转头就走了。
这世上,苏明月是他萧亦臣最珍视的人,谁都不能欺负明月。
雀喜看着萧亦臣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抿了下唇,萧少爷对姐是真心实意的,两人情投意合。
要她,趁着二姐嫁去宋府,没人找姐的麻烦,姐应该赶紧跟老爷和老夫人提一提这桩婚事。
只不过萧少爷家室清贫,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怕苏老夫人和老爷都看不上,觉得他是个莽夫,配不上姐。
想到这儿,雀喜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家姐在苏家真的太苦了,还好二姐已经嫁人了,以后日子应该会好过吧。
……
叶欢此时还不知道萧亦臣已经在找她算漳路上了,坐在一摞账本前,只觉得一阵头疼,是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个账本上一笔一笔都是详细的收入和支出,却没有总账,只能靠她一笔一笔的算。
这也就罢了,在现代大不了用计算器加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忘了,这个世界没有计算器,只有算盘!
算盘!!!
叶欢觉得她可能要疯了,一个现代人,逼她用算盘,除了特意学过珠算的,普通人谁会用这个?
她就记得学时候,老师教了算盘怎么用,背了珠算口诀,但是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好嘛!
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