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实话告诉你吧,这妖龙血髓,本来就是我师弟拿出来要给白岚,”白胡子老者看着不为所动的白凰,叹气,“故意放在学院考核中,不过是想利用学院考核,逼出他的实力而已。”
他能剐走半瓶妖龙血髓,还不是他的师弟默许的赔偿。
——————皇宫——————
金碧辉煌的皇宫,到处是恢弘大气的宫殿,白玉堆砌的雕栏,依靠着美若天仙的贵人。
看着这如画般的美景,皇帝却觉得心寒至极。
因为这里,唯有他是孤独的。
“咳咳……”皇帝捂着唇角,他头发斑白,脸上沟壑深沉,尽显老态,其实他才四十岁。
生在帝王家,为了帝位争破头是常事,他年轻的时候,兄弟阋墙,他受了很重的暗伤,虽然挺了过来,赢下了帝位,却也损了身子。
一辈子困守皇宫如同囚禁,拖着一副残躯兢兢业业当个明君,到头来自己儿子还是重蹈覆辙,简直像是帝王家的诅咒。
帝王家本来就很少有真正的赢家。
“父皇!”一位楚楚可怜的柔美女子搀扶着皇帝,眼里心里满是担忧,“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父皇!”一位楚楚可怜的柔美女子搀扶着皇帝,眼里心里满是担忧,“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嗯……”皇帝点头,言语有气无力,“咳咳……”他真心觉得,他当初还不如败了死了算了,省得受这般苦楚,为这些不肖子孙受累。
“父皇可要叫太医来瞧瞧?”柔美女子
“若涟,父皇最担心的就是你,”皇帝叹气,“洛轩狼子野心,底下儿子个个不成器,唯一像点样的隆盛,却不够大气,当不得帝王,偏偏你是一介女流之辈,天赋再好,也坐不上帝位。”
“父皇莫要糟心,隆盛虽然不成器,但是不还有我吗?我会辅佐他的!”柔美女子像是蒲苇,话语里满是坚定。
蒲苇极柔,也极韧。
“那个叫白……白岚的男子,你怎么看?”皇帝装作不经意地问。
“女儿也略有耳闻,”白岚是外男,柔美女子谈起他的时候,禁不住有些许羞涩,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人讨论外男,“此人虽然出身乡野,性子有些蛮狠,却也不是不讲理的,只是率真惯了吧,天赋比白凰郡主还要强上三分,或许日后能成为国之栋梁。”
“哦,那,你对他还算满意吗?”皇帝
“……”柔美女子的脸“刷”一声白了,她明白父皇的意思了。
“若涟,隆盛需要一个能够震慑帝国的助力。”皇帝长叹一声。
柔美女子的身躯微微颤抖,红了眼眶强忍泪意,“知道了,父皇,儿臣……”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儿臣知道了。”
“若涟,我知道你心悦那个叫谢鎏的小子,可他并不知晓你的心意,也不喜欢你,你莫要执着。”皇帝
话虽如此,可是陈若涟心中的酸涩这么也止不住。
可生在帝王家的女子,承受了荣光的同时也要承担责任,没有任性的资格。
——————帝国学院——————
“哈嗤——”谢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有些痒意的鼻尖,“秋风起了?”
“想什么,这才六月。”白岚
“……也是。”谢鎏
白岚狂野地把整瓶妖龙血髓倒在心脏之上,“砰砰——”心脏很愉快地吸收了。
他的心脏里大概藏了个无底洞,无论扔多少东西进去都是没有用的,填不满的。
“白岚,”谢鎏看着自己手上的书信,那是他的父亲写给他的,“我们要不要去西北军营瞧瞧?”
“军营?”白岚
“哦,其实是我在给我爹写家书的时候,提到了你,”谢鎏,“我爹他对你很好奇,想见见你,反正没过多久学院就放假了,就当去散散心呗。”
“嗯,也好,反正我也无处可去。”白岚想了想,答应了。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谢鎏拢过白岚的肩膀,“你现在可是超越了白凰郡主,成为帝国第一天才少年了,别妄自菲薄,帝国现在可是有不少世家想要见你,拉拢你呢。”
“我又不是猴子,为什么要被到处拉着遛?”白岚
“……行吧,我们一起去西北军营吧!”谢鎏,他实在不想在跟白岚说下去了,鸡同鸭讲。
然后他们浩浩荡荡地出城了……
为什么说是“浩浩荡荡”呢?因为这一趟出城相当拉风!
那是!隆盛太子、白凰郡主甚至还有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碧荷公主随行,加上最近才声名鹊起的白岚,这个皇城鼎鼎有名的三位少年天才都在这队伍了,能不拉风?!
马车奢华至极,如同一座马上宫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衣食住行想想齐全,二十四匹骏马拉车。
谢鎏缩着身子坐在白岚旁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反正他是不敢让白凰郡主看到他一点的。
白岚像是不懂得周身的紧张气氛似的,头搁在马车壁上,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莫名有几分少年人独有的可爱。
谢鎏内心吐槽,也不知道皇帝陛下到底在想些什么,把他们这些个死对头一样人硬是拉到一起,就不怕他们打起来吗?
是的,隆盛太子、白凰郡主以及碧荷公主的随行,都是皇帝下的旨意,他们违抗不得。
隆盛太子一张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面具戴得极好,目前没有摘下来的打算,白凰郡主不高兴地嘟着嘴,但也没有轻